死对头互相替身翻车了
却不想周椋直接坐到了导游位的独座上,行李放在脚边,将窗户打开通风。他把衣服上的连帽往脑袋上一扣,双手环胸就开始睡觉。
许灼嘴巴都气歪了。
这人真是。
他只好坐在第一排,也就是周椋的后面。
真想玩打地鼠的游戏,把周椋在靠背上露出的脑袋尖猛拍一顿。
张米朵见许灼一个人坐,便坐到了他的身边。
大巴开始前行,张米朵找了点拍照姿势,“哥,一会儿你帮我拍照好不好?你看看,就这几个角度。”
“好。”
“哥,我查了下,府河那边好多人钓鱼,你会钓鱼吗?”
“不会,我性格坐不住。”
“哥,我这次回家,发现我种的多肉竟然开花了,我给你看看照片!”
“多肉好养吗?”许灼问到一半,突然“阿嚏——”打了个喷嚏。
张米朵点头,“很好养,浇水次数分季节……”
突地,前方的周椋猛地将窗户「哐」的一声合上,张米朵的话被打断,她不敢再说了,对许灼小声道:
“是不是我太吵了?”
许灼摇了摇头,继续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府河距离别墅有近两百公里的路程,大巴穿过一个乡镇,进到一片密集的山区。
最后在一片河边停车。
邢雪彗下车的时候,嘴里嘟囔着,“也坐太久了,脚都给坐浮肿了。”
她外面罩着宽大又长的黑色羽绒服,里面是修身的针织裙,光腿,脚上踩着细高跟,特别像来山庄参加晚会。
左遥脚上是刘振东送的那双平底鞋,走起路来要比她自在不少。
张米朵自从回来后,洒脱不少,不再醉心打扮,一身运动装青春洋溢,充满活力。
毕竟是河道边上,这个乡镇看上去又有些落后,没有经费去地建,路上很多积水和泥巴,邢雪彗叫苦不迭,趁摄影师还没跟上来的时候,小声吐槽节目组选的什么鬼位置。
但该说不说,风景不错,河边的空气清新,视野开阔,绿植覆盖率不高也少了蚊虫的烦扰,是个非常合适的露营地。
再往河边行上几步,众人忽地发现了西南方有一相对瓦片较新的五层楼,和乡镇落败的房屋有些格格不入。
招牌上写着「建昆希望小学」。
窗户处似乎传来了孩子们郎朗的读书声。
曹墨下意识道:“建昆……这两个字听得很耳熟。”
刘振东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位很有名气的教育家、慈善家?”
他这话一出,众人附和,好像都有些印象。
顾新一此时上前一步对着镜头介绍,“本次露营活动由建昆慈善赞助,在丰富嘉宾们的录制活动之余,对我国的希望小学事业做一个普及和呼吁,捐物渠道将贴在屏幕下方的二维码中……”
待他补充完毕,邢雪彗是第一个接过镜头的人,扬起一个善意的微笑,“谢谢建昆慈善的赞助,让我们一起发挥个人的力量吧,孩子是祖国未来的希望,为贫困儿童献上自己的一份爱心。”
许灼看着节目组运来的帐篷上,印着「建昆」二字,下意识地看向周椋。
后者的面色还是如常冷淡,眼底却掠过柔和。
其他人只知道「建昆」是我国著名的教育、慈善品牌,但许灼却知道,周椋的爷爷,名为周建昆。
印象里,那位和善富有智慧的老人。
作为独子的周椋弃商从艺,应当承担了家人不少的压力,没想到周爷爷竟是支持的。
男嘉宾们合力支烧烤架、还有搭建天幕这样的重活,女嘉宾们洗肉菜、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摆放节目的最大赞助方的「汇阳果汁」,还有各式调料。
迟钝如刘振东,此时也感受到了弥漫在许灼和周椋之间奇怪的气压,许灼要是需要什么工具,倒是会直接和周椋说话,周椋也有求必应递给他,但非常惜字如金。
周椋需要什么则是和刘振东说。
刘振东最不会处理的就是人际关系了,像个木偶似的夹在二人之间,甚至好像比二人更尴尬。
朝左遥递眼色求她救场,左遥早就心如明镜,眼神示意他自求多福吧。
曹墨在旁边烧炭,嘲弄地看戏,他巴不得周椋和许灼闹掰,见不惯许灼好。
洗了会儿巴沙鱼,邢雪彗嫌弃肉很腥,便扔给张米朵,悄悄从女孩儿堆里退出来,似无意走到周椋身边,“周老师你好厉害,搭着这么顺手。”
周椋闻言,却下意识看向许灼的方向,他烧烤摊已经架好了,此时正埋着头玩手机,快速地打字。
周椋默了瞬,拿起一根营柱,撑在了幕布的边沿。
邢雪彗惊叹了声,“原来在天幕这边加一个营柱,遮阳面积和通过率可以增加这么多!周老师你懂好多啊!”
她的声音不小,吸引了刘振东等人的视线。
周椋抿唇,微扬着下巴再次望向许灼,对方虽然没玩手机了,但却走到了顾新一那边,和对方认真说着什么。
“……”
周椋搬过折叠的桌椅,在天幕的阴影下摆放好。
一阵风过,天幕有些摇晃,是邢雪彗所站方向的一角没有扎稳,他对着邢雪彗一指板凳,想让她别阻碍自己的工作视线。
邢雪彗却颇为受宠若惊,以为他是关心自己站着很累,特意搬来的椅子,优雅地坐下。
心里欣喜万分,看来这许灼一不在周椋身边碍事,事事都开始顺心了,她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多和周椋相处,晚上争取被周椋邀请约会。
河边帐篷约会,想想就罗曼蒂克,上镜肯定特别有画面感。
周椋用力将松动的那个天幕一脚往泥地里下压,阳光洒在他的头顶,俊挺鼻梁在面上头上一道优秀的侧影,手臂用力时肌肉线条流畅,回来放菜盘的左遥路过,忍不住赞了句:
“帅啊,周老师!”
不远处的刘振东不甘示弱地拿干净抹布擦烧烤架,比了比肌肉,“阿遥,我也不差吧?”
左遥无语拿起桌上的纸巾包往他怀里扔。
周椋知道自己的右侧脸最是夺人眼球,于是他迎着阳光,手臂用力地摁了摁天幕,冲许灼所在的方向抬起右边脸庞。
“……”
结果,顾新一面前已经没有了许灼的身影。
周椋似在找固定器原地转了一圈,都没看到许灼。
他气笑,合着他在这里表演了半天,观众压根没入场。
他还生着气,许灼不知道来哄就算了,甚至连人影都不见了。
顿觉无趣。
情绪暴跌,急需□□来补救。
周椋准备唤箫家桢来给自己弄杯冰美式,结果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打他电话,还显示占线中。
行。
那边曹墨死活生不起火,叫刘振东过去也没搞定,二人忙得焦头烂额,周椋走过去,从地上捡了根粗树枝,插到炭的中央抬起一定的空间,让氧气得以进入,很快炭火就燃了起来。
曹刘二人见这里没他们什么事,便去过去帮女生们搬东西。
炉子里的炭火越燃越旺,周椋拿着木枝用力地戳着那些火苗。
张米朵切好果盘,看到周椋和火有仇似的对抗,朝旁边的左遥撇撇嘴,“这架势,真担心周老师一会儿气极把我哥架在炉上烤。”
左遥被她逗乐,“哎,希望他们快点和好吧。”
刘振东忙点头,“他们这样,我一会儿夹在他们中间吃肉都消化不良。”
烧烤炉里一阵阵热浪朝周椋的面上扑来,他的火气也逐渐攀升至顶峰,在第三次打箫家桢电话还打不通的时候,他猛然扔掉木棍——
制片组组长高声一句吆喝:
“刚好中午了,大家休息一下,今天中午周老师请大家品小吃、喝热饮!”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椋蓦地一怔,周老师?哪个周老师。
还不待询问,五辆白色移动的甲壳虫餐车朝营地驶入,餐车上印着周椋的Q版大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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