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互相替身翻车了
周椋没有坚持,钻进后座让许灼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对箫家桢道:“开快点,去最近的医院。”
汽车快速起步,将车外神色各异的人甩在后面。
曹墨是最先回露营座位的人,看着在座位上六神无主的邢雪彗,心里嗤了声,面上提点,“姐姐,沉住气,你这样就差把我是凶手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邢雪彗瞪着他,“什么叫我是凶手,不是你告诉我他对花生过敏的?”
曹墨扬起无害的微笑,“我是告诉你了,但我没让你在他的调味盘里下花生吧?”
一个小时前,洗手池边——
邢雪彗觉得曹墨对许灼为人的总结非常准确,恶毒地诅咒许灼,“他要是出点什么事就好了,只要缺席今晚的约会,我就有几乎和周椋独处,不然他一直在这里捣乱,我一点胜算都没有。”
曹墨劝她随缘,“姐姐,要不算了,许灼身体好着呢,除了对花生过敏。所以你期待的事不会发生,多想想我呀,姐姐,我永远在你身边等你。”
邢雪彗心下一动,懒得搭理他,你等我难道我就要回应你吗?就凭你?
她转身就走。
没有看到曹墨在她背后露出的阴狠笑容。
张米朵满面担忧地走回来,奈何又走不开,瞧见邢雪彗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劲,脸色惨白,忙问:“姐姐你也哪里不舒服吗?”
邢雪彗强装冷静地摇头,“就,有点被吓到了。”
她以为,许灼对花生过敏,同她对化妆品过敏没区别,最多脸上起一些红疹,请假不能上镜,没想到反应竟然这般严重。
第63章
好在路况畅通, 箫家桢用力踩油门,刚到附近的地方医院急诊处,车还没停稳,后座的车门便已被周椋打开。
他抱着许灼便冲了出去。
箫家桢忙在后面追, 目光微微一滞。
周椋因为要录制节目, 穿得并不多, 仅一件卫衣, 此时卫衣后背有些湿痕,竟被汗水打湿至此。
前台的医护人员看到迅速推了辆移动病床过来, 询问许灼的病情。
箫家桢瞧着病床上的许灼面无血色,单手捂住喉咙极度难受的样子,心疼得要命。
周遭看病的路人瞬间认出了周椋的身份, 再看到病床上许灼的脸, 引起轰动。
周椋充耳未闻,边随着病床走, 手一直牢牢地牵着许灼的另一只手,边口述着许灼的过敏史, 在急诊区门口被拦住:“家属亲朋不能进去。”
周椋摩挲了下许灼的手背,倾身到他耳边,“别怕,我就在旁边。”
许灼的指尖动了动,却无力看向他。
箫家桢对着急诊处的指示灯,双手合十祷告,“老天保佑,希望火火没事……”
余光却瞅见周椋满脸煞白, 吓了一跳, “老板?!你是哪里也不舒服?快, 护士……”
他转头朝护士站的方向唤。
周椋却手扶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箫家桢忙将他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忙去买水。
周椋抿着嘴唇,目光固执地盯着急诊处。
刚才一度太紧张,现在他的脚直发软,身后楼梯入口不时亮起闪光灯和路人好奇的对话的声。
周椋已全然顾不上,椅子都坐在边沿,生怕里面有什么事需要他,他好第一时间冲进去。
医院独立病房。
许灼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左手正在输液。
周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时而看看输液瓶的剩量,生怕错过换药的时间,大多时候目光还是落在许灼的脸上。
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如今许灼在熟睡中眉心仍旧微皱。
“老板,您要不去旁白的沙发上休息会儿?”箫家桢在他身后轻声道。
刚来医院那会儿,周椋的脸色不比过敏的许灼好多少,箫家桢担心得差点给经纪人打电话。
现在坐了会儿,直到周椋的面色总算和缓不少,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周椋摇了摇头,执意在许灼身边。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匆忙慌乱的脚步声,下一瞬,房门被人用力的推开,“许——”
当他看到床上许灼紧闭的双眸时,担忧的喊声戛然而止。
箫家桢看到来了,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下意识地往周椋那边靠近了一小步。
陈其亮放轻脚步,在床边站定。
他黑色外套的手肘上、 裤子的膝盖上蹭了灰层,倒像是不注意在哪里摔了跤。
此时他满面写着懊恼,用力捶了下自己的脑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说,被自责的情绪全部堵了回去。
箫家桢看在眼里,虽然想起之前的事仍旧有些别扭,但还是忍不住出声,“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你别太担心。”
陈其亮闻言,总算找回了点精神,忙冲二人道,“谢谢你们,真的很感谢,小灼平日里对自己的食物特别注意,不知道怎么今天就出了这样的意外,要不是你们在后果不堪设想。周老师,箫助理,实在是麻烦你们了,现在这边稳定了,二位赶紧回片场歇歇吧,我在这里守着就成。”
陈其亮端了把空椅子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却意外的是对面的周椋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箫家桢也默默站在身边。
这个小助理的关心,陈其亮能够理解,因为早就得知他是许灼的野生粉。那周椋这举动,又是为何?
是听说周椋在节目里表达过,表演启蒙老师是许灼,难不成也是一个粉丝心态?
但平日里看着二人冤家似的状态,现在又觉得不像。
网络上最近出现了不少「榨暖还寒」的CP粉,嗑得有鼻子有眼。
要不是他和许灼认识多年,基本没听他怎么提起过周椋,也没看二人有过什么来往,差点也要跟着信了。
之前许灼还老是因为周椋生闷气,最近似乎关系缓和一些,但也可能是出于要一起拍电影互惠互利的原因。
再就是节目营业的需要,难不成现在还有《心动请响铃》的隐藏摄像头正在拍摄?他下意识地扫视病房四周的角落。
箫家桢却是另一幅心思。
他认为自家老板不想回去对着镜头录节目,这才赖着不走。老板以前不想接娱乐采访的时候,也是一整天待在哪找不着人。
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病房门被人轻敲两下,护士的脑袋探了进来,“外面来了不少人,说是你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赶紧出来看看让他们快离开吧,医院禁止喧哗。”
陈其亮只好起身,不放心地看了眼许灼,随后跟箫家桢一同出去应付。
病房里恢复安静。
周椋伸手轻抚许灼正在输液的那只手背,冰凉一片。
令人感到心慌。
他握住其手心,试图传递体温。
同时意识不可控地,飞速钻到七年前——
——
高中艺术楼的练习室门口。
周椋在玻璃门的反光处,看到了自己身上背了个硕大的吉他包,样子确实有些陌生。
刚出家门的时候,碰到正要出去玩的疯丫头周伶玉,看到他拿了把吉他下巴都惊到地上,恨不得跑到厨房抓把大米扔他脸上,让鬼怪速速离开他学霸哥哥的身体。
最近这一月,他晚自习也逃了,周末的补习班也推了,一有时间就和许灼往练习室钻,排练艺术节的表演曲目。
用周伶玉的话说,他好像中邪了,特别反常。
周椋却不以为然,最多就是被自己的同桌缠烦了,发发善心帮个忙出个节目而已。
练习室内传来清洁工阿姨和许灼的闲聊声,“同学,你唱歌蛮好听的,长得又这么帅气,以后可以去做那什么豆,绿豆红豆,就我女儿特别喜欢的一群男孩子唱唱跳跳,她买了好多海报贴家里的墙上。”
许灼大笑,“哈哈哈阿姨您说的是爱豆,我不行的!我要是做偶像肯定红不了……”
周椋推门而入,许灼的注意力瞬间移到他的身上,不,他手上的便当袋上,“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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