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
能想起来的事情都做了,闲下来就忍不住想周时煦,这种感觉好陌生,他从前可没有这么心心念念过一个人。
管家看他趴在窗边发呆,有过前车之鉴生怕他一等又是一整天,好心提醒道:“祁少爷,要不您睡个午觉?二爷大概下午五六点才能回来。”
“我没在等他。”祁玉口是心非,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呆了几分钟忽然道:“严管家,能帮我找画板颜料来吗?突然想画画了。”
“没问题,祁少爷您稍等。”
管家下楼,祁玉指尖敲了敲,手机屏幕亮了。有一条周时煦的微信,两个小时前的。他问祁玉吃饭了没,祁玉闹别扭不愿搭理他。
管家回来,身后两名保镖抬上来一个夸张的架子,绘画工具一应俱全,随便他想画素描还是油彩或是国画丹青。
祁玉最后选择最粗糙的泼墨,开头看着比幼儿园孩子的鬼画符强不了多少,他连泼了好几次,最后毛笔蘸清水画。
管家平时酷爱艺术类的活动,琴棋书画了解一些。当他看到祁玉乱七八糟一通画后竟然出现了一个明暗有度的男人侧颜。
顿时拍手叫好,“祁少爷画画的功夫了得。”
“随便画画。”祁玉说的话就和他的动作一样随意,将那叠清水泼在画上,浓墨一点点晕染开。男人的侧颜之余空旷的地方仿若正在绽放大朵大朵的花。
祁玉隔空将毛笔扔进笔筒里,另一只手已经揉了纸张一角,从他烦躁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对这幅画一点也不满意。
严管家连忙制止道:“祁少爷,我看着挺喜欢的,要不您送给我?”
祁玉几分错愕,将揉皱的地方抚平,双手拿了递给他,“给。”
后来的几幅纯纯乱画用来发泄的,因为已经五点快六点了,周时煦还没有回来。
揉了第十个纸团后,周时煦还是没来,倒是翟冰来了。穿着一身玫红色的晚礼服,头发罕见盘起。
“祁先生,周总已经到现场了,让我来接您。”
祁玉此刻就是个小花猫,脸上添了墨水,疑惑地看着翟冰,不置信道:“他让你来接我?”
明明上次还在吃他花痴翟秘书的醋,现在竟然舍得把人直接送到他眼前。
周时煦是不是和关在卿在谈恋爱了?
翟冰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祁先生,您要收拾一下吗?”
祁玉点头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穿了身简单的长衣长袖出来,特意把表放进兜里,还有斯布林给周则风的生日礼物。
他一路上话不多,倒是翟冰总在找话题,类似他喜欢什么颜色,爱听什么歌,喜欢猫还是狗,追不追星……
祁玉神色淡定,看了眼翟冰一一回答,“喜欢白色,爱听钢琴曲,更喜欢猫,不追星。”
“怎么是白色?”
“因为画画的时候白色总是最先用完。”
翟冰噗嗤笑出声,“祁先生,您真有趣。”
祁玉有事情想不通,翟冰问了那么多该他问了。
“翟秘书,你有没有谈过恋爱,表白失败过吗?后来怎么处理的?”
问题过于隐私,翟冰只是咳了咳,回答道:“肯定谈过,但是是别人主动表的白。这种事,一般喜欢就直接答应,不喜欢就委婉拒绝了。”
祁玉若有所思点头,“我明白了。”
派对在一个带游泳池的大草坪上举行,已经来了许多人,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翟冰将人送到周时煦手上就找借口离开了。
一天不见,祁玉没有马上黏着周时煦,因为他身边正站着关在卿。那天晚上天色暗,离得也远,看不太清。
现在一米不到地距离他终于把人的模样记下了。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乖巧,可能是眼形的缘故,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让他整个人多了点道不明的锐利。
总体还是养眼,和周时煦站在一起也登对。
“穿得太少了。”周时煦捏捏祁玉的胳膊,确定只有一件白T恤后面色一沉,“这里风大,晚上冷了你别哼。”
祁玉瞄一眼对他露出礼貌微笑的关在卿,忽略一众人的目光抱着周时煦,失落道:“这么久不见,你不主动抱我就算了,还先凶我!”
周时煦将人扒下来站好,语气柔和了些,“好好站着,给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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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我没迟到,我还早了!!!
第15章 包括你。
祁玉横生委屈,低头慢腾腾掖长出一截的手袖,仔细整理完才瞄周时煦,小声道:“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来了。”
声音虽小,周时煦也听得清楚,捏捏他的脸,“我还有事要谈,你自己玩着等我,听到没?”
“我聋了。”
祁玉不开心,想抱他又怕被扒下来,无可奈何跺了一脚转身往远处亮堂的屋子走。
周时煦一个电话将翟冰叫回来陪着祁玉,自己则跟着关在卿上对面一栋楼。
密闭的阁楼里已经聚了五六个人。隔音效果好,外边的吵闹一点也没透进来。
“呦,周总真的来了。”男人在身侧腾了个位子招呼道:“来这边坐,在卿和我说你来了,我还当他唬我呢。”
关在卿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浅笑道:“骗你又没什么好处。岑烊,时煦是咱们的大客户,上午我才陪他去厂里看过了,感觉还不错。”
周时煦光听着没搭腔,岑烊递给他一根烟,得意道:“明面上的不算什么,真正的宝贝轻易看不着。”
“这两天喉咙不舒服,烟就不抽了。”周时煦谢过他的好意,好奇道:“岑总什么时候才带我看看你说的真宝贝?”
“都是自己人了,什么时候不行?”岑烊满脸堆笑,烟在嘴边,左边立着的女人连忙帮他点上。
“言归正传,大体在卿前几天和我说过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周总这回想要多少?”
“你有多少?”
“听这口气要的很多啊?”岑烊下意识看关在卿,吐出一口烟,镇定自若道:“这么的吧,你要多少我们造多少,价格可以慢慢谈。”
周时煦道:“市场价单支四百刀,我预付三千万,但得让我看看成品,岑总的质量毋庸置疑,我这人挑剔,就怕手感不好。”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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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祁玉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翟冰大步跟过来,半路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杯蓝莓果汁。
“祁少爷,来,喝果汁。”
祁玉看了一眼没动,“翟秘书,这地方有电脑吗?”
“电脑?”
“对,我想玩游戏了。”
“有有有,一定有!”翟冰如获新生,没坐几秒站起来,“稍等,我这就去问。”孩子年纪小,或多或少有网瘾,喜欢游戏很正常。
她的任务很简单,只要好好守着人,等周时煦生意谈完好好把人交回去就算大功告成。
这地方其实就像大型的轰趴现场,专门有一层供三五好友开黑的房间,翟冰贴心地选择了豪华单人间给祁少爷。
酷炫的电竞房,祁玉到时里面放了个推架,上面摆着各种水果零食,服务非常周到。
翟冰拆开抽纸,拉出半截放桌上,“祁少爷看看还想要什么?”
“不要了。”祁玉坐上电竞椅,舒舒服服躺着,“翟秘书,你去玩吧,我在这等周时煦。”
“好,祁少爷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我就在附近,三分钟内一定到。”
这种差事不好做,换个性别的话翟冰可能会一直守在身边。偏偏祁玉是个男孩子,生怕又出现医院那种状况,她必须保持安全距离。
房门闭上,祁玉的电脑界面从游戏变成了蓝屏,接着噼里啪啦一串代码敲敲进去,关在卿放大的一寸照赫然摆在眼前。
祁玉很好奇他是做什么的,怎么整天抢他的周时煦。
翻看完资料,只知道他曾经是个学霸,父亲是个混黑社会的很有钱,结果被举报进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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