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协议结婚后怀崽了
时间悄然而逝,明越和楼念在游戏里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意识到凌晨即将来临,直到手机被人强行夺去,他才抬了抬眼皮,看向身边的男人。
楼时景拉着他来到窗前,跨年的焰火在这一刻燃放,绚烂缤纷的色彩铺陈在如墨的夜空,仿如白昼。
记忆回旋,明越的思绪骤然穿梭回七月初的那个夜晚。
他和楼时景新婚当夜,老宅的上空也布满了这种缤纷的色彩,只不过那时他被几杯红酒给麻痹了神经,脑海里没有留下半分与焰火相关的片段。
这一刻,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仿佛被激活,所有过往都如走马观花般挤进脑海里。
那些奋笔疾书的时光、那些怅然行走在校园的时光、那些课堂分神眺望高三大楼的时光,那些……被他刻意忽视,却又真实存在的时光,都在这一刻汹涌袭来。
明越回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楼时景,我之前骗了你。”他轻轻开口,“当我得知你报考渝大之后,我没日没夜地用功,每个周末还要去补习班上课。我想追寻你的脚步,去到有你的地方。我想和你打架,一直打,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我都不放过你。”
大少爷说到最后几近无声:“我知道这两种情绪很矛盾,但是唔……”
未说完的话被楼时景堵在了嘴里,烟花在窗外绽放,如同这世上最炽烈的光,照彻着两个紧紧相拥的人。
时针、分针和秒针各自以均匀的速度转动着,当它们重叠之际,新的一年无声来临。
“越越,”他吻着软在怀里的漂亮青年,喉间溢出几个缠绵悱恻的字,“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嘿嘿,过生日去了,更晚了,抱歉QAQ;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跨年夜大家都嗨到很晚才睡, 第二日微信群活跃时已经快到午餐点了。
明越和楼时景昨晚也折腾了许久,那本该是个缠绵悱恻的吻,到最后却变质了, 仿佛腾升在夜空里的烟花,一经绽放便不会轻易停下。
明越的肚子有五个月了,如今有羽绒服做遮掩,丝毫看不出一点形状, 但脱掉衣服之后就格外明显。
楼时景做的时候总爱盯着他的肚子看, 因需要克制力道,所以他忍耐得很辛苦, 汗珠沿着鼻尖垂下, 落在凸起的腹部,顿时让明越抓紧了他的手臂, 轻而微的热源仿佛一瓢泼进油锅里的水,瞬间滚沸不休。
那些所有融入雪夜里的吟音, 都成了漫长寒冬里的一簇火苗,虽不炽烈, 却足够温暖。
早上楼时景想叫醒明越起床吃早餐, 可是这个大少爷赖床成瘾, 闭着眼睛往他怀里拱,想通过撒娇的方式逃避现实。
冬日的清晨要想起床确实需要足够的勇气和毅力, 但相比这种毅力, 怀里的家伙更加磨人,明明人未醒,双手却不安分地滑进楼时景的睡衣里, 沿着腰线胡乱游移着。
再这样下去, 他们今天都不用起床了。
迫于无奈, 楼时景只能给陈禺打电话,让他买两份早餐送到客栈来。
自从来到苗寨后,陈禺就把自己彻底隐藏起来,免得打扰了老板过二人世界,如今老板有需求,他自然是分秒必达,不出十分钟就买好了早餐,送到客栈门口。
明越嗜辣,怀孕之后口味更重,陈禺依照楼时景的吩咐买了一份酸汤牛肉面和一份肥肠粉丝,明越将赠送的辣椒酱全部加入酸汤面,吃饱喝足后继续睡觉。
耳后那颗小痣被红印覆盖,仿佛花朵的蕊//心,格外旖丽。
楼时景很清楚睡衣下还有多少这样的痕迹,昨晚他真的在失去理智的边缘疯狂忍耐,得知明越早在多年前就对自己萌发出情愫后,楼时景的神思有许久都是空白的,若非用吻做掩饰,他恐怕早已失态。
虽然因为一封未送达的信让他和明越错失了七年之久,但是姻缘有度,无论怎样兜兜转转,最后他们还是拥有了彼此。
迟吗?
不迟,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这缺失的几年。
由于跨年夜下了一场暴雪,今日的积雪愈加深厚,吃过午饭之后,楼时景那帮同学有一半留在客栈烤着火搓麻将,有一半出去赏雪。
面对这样的雪景,明越自然是坐不住的,自从他发现某些时候可以用撒娇来解决问题后,这便成了他的常用伎俩。
“我就出去走走,不乱跑的。”他抓着楼时景的胳膊轻轻摇晃。
楼时景掷地有声地回绝道:“不行。路太滑,很危险。”
明越拉下拉链,把羽绒服敞开,露出了圆滚滚的肚子,随即拉着他的手放在肚皮上:“瞧瞧,你儿子在抗议呢。”
楼时景板着脸,沉声说道:“抗议无效。”
明越见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你到底让不让我出去!”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楼时景语重心长地说道,“等你生完孩子调养好身体,我就带你去瑞士滑雪,让你玩个够,可以吗?”
“可是我现在就非常非常非常想要亲近大自然,”明越忍住即将爆发的脾气,带着几许恳求,“我们出去走走吧,正好能运动运动。”
楼时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明越眨了眨眼,忽然凑近,学着他平时挑/逗自己的方式亲了亲他的耳垂:“出去玩会儿,好不好嘛——”
温暖湿润的气息钻入耳廓,并着轻如蚊呐的嗓音,足以在肺腔内点起一团熊熊烈火。
楼时景的喉结滚动着,好半晌才开口:“好。”
从客栈下来的石阶积雪足以没过脚踝,明越满心欢喜地往前走去,偶尔走得急了,便会被男人用力捏住手掌,仿佛是提醒,亦像是警告。
他穿着一件过膝长袄,头上戴着宽大的连衣帽,边缘镶嵌有纯黑狐狸毛,将那张脸衬得愈发白皙,仿佛轻轻一掐就能留下难以消散的红痕。
“真烦……”明越小声抱怨着。
楼时景忍不住笑道:“我若不烦,你现在都已经飞上天了。”
天地白茫茫一片,唯有河流泛着淡淡的绿波,无疑是皓白严冬里的一抹盎然生机。
他们穿过风雨桥,凛冽的河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几许新雪的气息,更显寒凉。
楼时景下意识握紧明越的手,问道:“冷吗?”
“不冷。”明越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可惜渝城不下雪,我童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在过年之际堆过雪人。”
“想堆雪人?”
“嗯。”
楼时景带着他前往小卖部购置两双手套,随即来到一处开阔的地界,戴上手套之后开始刨雪球。
这样的天气很少有人出来走动,更何况现在是旅游淡季,哪怕是元旦假期也没有多少游客来此。本该用来闲庭信步的小径,此刻成了他们俩弥补童年遗憾的场地。
明越挺着个肚子,玩雪时动作略显笨拙。他掬着几捧雪搓成一团并不算圆的雪球,正打算蹲下来学着楼时景的模样滚雪球,却在这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
“小学弟!”
他闻声回头,便见楼时景的几位同学在不远处笑着看向他,其中一人手里掂着个雪团,先礼后兵地说道:“打雪仗吗?”
明越乐了,起身将手里的雪球砸了过去。
那人见状巧妙躲开,旋即扔出手里的雪团,直逼向他的身体。
明越正想躲,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肚子里揣着个小包子,不适宜玩这种需要剧烈运动的游戏。
迈开的步伐骤然减慢,但却不能躲避对方扔来的雪团。
匆忙间,楼时景将他护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挡下了这一击。
男人眼神深邃,面容不悦。
同学笑道:“时景,你也太护着他了吧?”
“就是,宠爱得有个度!”
几人还想起哄,明越从他怀里探头,吐了吐舌头:“别打我,打他!”
楼时景转身,赶在他们搓雪球的时候半真半假地说道:“你们去别处玩吧,不要打扰我们过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