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后花园
之前那个黑衣人抱着一只猎枪走进来,他看我想要逃,估计是怒了,举起猎枪往我身上重重地击了好几下,我痛呼出声。
“你想要我爹的钱就不应该抓我,我对他来说一点用也没有。”
那人把我逼到木屋角落里,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我肚子上。
我一急却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说出口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一点价值也没有,可以随意崩了吗。
“还用不着你来教我,你在你老子那里是什么份量,我自有判断。小少爷委屈你再睡一会儿了。”
我正要开口,却又见他空出来的那只手不知从哪里摸出块布来,一把按在我口鼻上,我又是和之前一样,浑身发软意识不清地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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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幕后黑手是谁~~
第34章 被注射
山里的夜很冷,空气好似都要凝成冰晶钻进肺里,我虽然又被迷晕了,但是后半夜却是也冻醒过来,我身上还穿着夏季的薄衣裳,根本不可能御寒,耳边不停地响起林子里野兽的嚎叫,厚重的沉黑包裹着我,太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睁开眼睛,心脏狂跳着,是对未知的可能到来的伤害的恐惧。
我意识到自己睁了一夜的眼睛,是因为双眼酸涩发干,那种生理反应是只要让我躺下我便能睡着的困倦,但是精神极度紧绷着,我站了一夜,背贴在木墙上,一动不动地妄想以此来积攒热量。
第二日的天明来得没有那么清晰,几乎是日头升了老高了,我所在的这处屋子才有了点光亮,木头之间的缝隙给了阳光一点机会,它们又钻又挤地进来,这才让我知道此时不再是黑夜。
当我知道已经是第二天了,心中的恐惧居然少了一些,我缩在屋子角落里,蹲坐在地上小憩。
我以为我会睡死过去,结果门外传来了一点脚步声,这就把我惊醒了,我瞪大双眼瞧着那扇木门,既期待又恐惧它的打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在耳边,进来了,那扇门开了之后是两个与昨日那人穿搭一样的绑匪。
他们不与我说话,朝我丢了半截干馒头,然后一人按着我,另一人便往我手臂上注射了一管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当他们一起身,我身上便有了反应,脑袋疼得要炸裂开,浑身的血液像是烧沸了一样,烧得我一身的皮肉又痒又疼,但是挠起来却是怎么也治不了痒,那痒和疼好像是错觉,但是又折磨得我想要打滚,想要浑身扣抓。
我痛苦地在泥巴地上翻滚,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被碎石子划破,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没有意识到,我现在正在遭受的痛苦是这些小伤的数以百倍千倍,我的手像是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我控制不住它们,我的手抓挠过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不停地循环,到了后面,我身上几乎已经没有好肉,每一个地方都是已经见了血的伤口。
我不知道疼,不知道这些伤口的疼,我只感觉血液流通在我身体里,却如同是岩浆在灼烧我的经脉,我的细胞,一寸又一寸地烧。
我撑起身体来,往墙上撞,脑袋也要炸开一样,但是木屋不够结实,我撞一下,整个屋子便跟着抖一下,我“哐哐哐”地撞,木屋便“吱吱呀呀”地响。
我不再有时间流逝的感觉,所有一切都变得淡了,轻飘飘的不真实,最后我又疲累又困倦,歪倒在地上竟然就晕过去了。
等到再次醒来,却是已经又度过了一个夜晚,这个夜晚虽然还是那么寒冷,但是我居然没有再被冻醒,我太困了,身体的精力消耗得太快,已经无法再应对寒冷带给我的挑战。
我睁开眼,光亮又丝丝缕缕地从木屋缝隙里钻进来,这给我了我一个错觉,好像昨日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我没有又疼又痒地自残,我没有不要脸面地和着泥巴在地上打滚。
但是当我眼前逐渐清晰起来,我才意识到那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且已经在我身上留下了很深,并且很明显的记号。
我的十指指尖都糊着血垢和泥巴,厚厚一层,黑红一片,有的指甲已经被弄到劈开了,露出里面已经被污染的嫩肉,结了一层很薄的痂,薄到好像我吹一口气,那层保护就会碎在我眼前,然后又将迸出鲜血和露出嫩粉的肉来。
我站起来,跟着这一动作,浑身的伤都在叫嚣着,我低头一看,原来我能看到的皮肉都已经伤痕累累了,最外层的皮肤被抓破,一道道指甲印,深的地方渗出的血已经凝成疤,浅的地方则是白色的抓痕,但是深的却是大多数,浅的估计是我指甲后面劈了,再抓不出更厉害的伤了,只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环顾四周,这四面木墙上则尽是血迹,我伸手摸上额头,那里肿了很高一块,还有血痂,很厚一层,摸起来硌手,也不能碰,一触就疼,疼到要裂开一般,像个疼痛的开关键一样。四面墙上抹着深浅不一的血,已经干涸,棕褐色地糊在上面。
凭着这些痕迹,我悲从心上来,泪水不自知地便已经糊了我一脸,哗啦啦地往下滚,像是一场夏季大雨,淋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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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是毒品,然后后期有截断戏(想不到给爹加好感的地方了,就这样弄吧,截断中的欢愉)
第35章 噩梦
木屋里见不到天日,除了那些缝隙里递进来的光,我几乎都要忘却时间的流逝。
看护我的绑匪不怎么来,我在木墙上划出一道道刮痕,以此计时,他们往往隔上一整天才进来给我投喂点干馒头,有时候是一坨还沾着菜油的饭,虽然这些吃食难以下咽,但我从来没有拒绝过用它们来填饱肚子。
寒冷和饥饿常伴我身,这种时候,孤独已经不算什么了,活着更是我的一大目标。
约摸就这样过了一周,这一周的时间太过漫长,我在这期间里几乎已经将我的前半生在脑子里翻烂了。
回忆不时提醒着我,原来我活得是这样狼狈,甚至是那样不堪。
绑匪们那天给我注射的许是某种毒品,这日子才过了几天,我的浑身又开始发痒着火,是疼到骨髓里的折磨,我克制着自己,但是清醒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少,我一次又一次地抓烂了皮肤,曾经结好的痂也被扣落,嫩肉沾着土灰,血和汗被激出来,再粘连上泥巴,一身都变得灰扑扑的。
渐渐的,我眼前开始出现幻觉,有时候是我爹,有时候是我看不惯的崔亭英,他们在我面前做爱,互相亲吻,我居然还能看清崔亭英脸上的表情,他对我嘲讽地笑着,似是在说,最后的最后,陪在我爹身边的人依旧还是他,我生气,但是我无法有任何办法,只是狂躁着在木屋子里嘶吼大叫。后来眼前的幻觉越来越混乱,数月前流掉的孽种,居然也出现在我眼前,一团烂肉般的胚胎,扭曲着朝我爬过来,我尖叫,害怕得一直说“对不起”,但是没有用的,它拖着自己残破的肉体爬上我的身子,它爬过的地方滑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又腥又臭,我想把它拍打下去,但是它总是锲而不舍地继续往上爬,有时候爬到了我的脸上,有时候停在我胸口,湿答答黏糊糊的一团,凉飕飕地惊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后面的日子我已经无法记录了,我连保持站立都成了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群绑匪走进来又给我打了一针,我的精神兴奋起来,整个世界旋转,变成彩色的,扭曲的,很可怖,但是我好开心,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绕着木屋子的四个角落一直转呀转,直到耗尽身体的能量,又倒下去歇息。
好像是有那么一天,我的幻觉变得更加清晰,甚至体感都变得更加真实。
先是一阵喧闹,有枪声,有喊叫声,我缩在角落里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我喃喃道,一定要活下去。
然后便是有一个人,他背对着光,在我面前仅是一个高大的影子。他身上好像受了伤,很浓的一股血味儿,他捂着自己的腹部,一手还拿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他就那么站着,但是我好像和他很熟,我扑上去抱着他,但是我只是抱着他,脸上没有一点反应,心里却是安稳的,眼睛一闭就沉入黑暗。
再次醒来已经不在木屋子里,那个地方的记忆像是一场梦,但是又很真实,幻觉还在不断折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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