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后花园
我的心好乱,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心脏疼得很,要炸开来一样。
“我......呼吸不了了。”
我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惨白着一张脸,求生的本能让我开始求助于杜遵盛。
杜遵盛听见我这么说道,他赶紧从地上撑了起来,我耳边都能听到他身上骨头“咔咔”的声音,他抱着我一直到了客厅里,然后甚至是翻出了家里的便携式呼吸器,立刻就给我带了。
我眼见着面前的景象从模糊再到清晰,等我能平稳呼吸了,我才又从地上撑起来。
“他是死了吗,为什么丢我一人在这里,你说,我是你们俩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我不再哭了,冷静地看着杜遵盛问道。
“杜瑜和你一样,一样的身体,他生了你之后,我和他的事情被你爷爷他们知道了,出了一些事情,杜瑜他......没有死,只是选择了去过只有他一个人的人生,没有我......”
我不太能接受杜遵盛的这个回答,所以,我也是他的累赘了,我也是我的生身父亲的累赘,他就这样不要我了,我找了那么多年,我想要一个“母亲”,就算“母亲”是位男性,我又未尝不能接受呢,结果却是,他在生下我之后就厌弃了我,他从未爱过我是吗。
即使他仍活在世上,但他只想要他自己,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是错误的......
这种突然强烈起来的被人抛弃的情绪,猛地将我的心占满,我好难过,但我居然哭不出来,只觉得肚子疼,我捂着肚子蹲下身来,低低地呻吟着。
“你和我说,他在哪里,就是见一面也好,我可以不去打扰他,就看看,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杜遵盛见我这突然不对劲的样子,赶紧又把我抱进了怀里,他一直在让我放轻松,他说他马上带去医院。
我在意识模糊之前,都还在想我的这位生身父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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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跑路
杜羽还没有想到替身的可能,他后面会被人点醒
第52章 映射
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认真地环顾了四周,才发现了一处有一点亮光,几乎如一颗小球那般大的那么一小点,然后我就追寻着它跑去,想要去到那处,以此来找寻出路,结果我只觉得身下的路好似没有尽头,一直往前延伸,我跑上多远,我脚下的路也就往前跟着延长上多少,心中全是止不住的慌乱情绪,冷汗逐渐布满我的后背,我怕这片黑暗只是给了我一个虚无的希望,但最后却是要我精疲力竭,最后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将我安心吞噬掉。
后来我就跑不动了,脚上再使不出力气,好累好累地倒在黑暗之中。
但我没有躺上太久,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身边有一束很强的光,正照射在我身上。
我疑惑地睁开双眼,却是突然地被这亮光闪得眼睛发疼,等我缓上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发现有个青年正站在我的眼前。
他逆着光站着,面上的笑浅浅的,是很青涩但纯真的笑颜,我看着他,感觉内心也跟着欢喜起来。
但是我的腿好软,我站不起来了,我朝他伸出了手,我想请他帮帮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的,他好像看不见我一样,我的手都举酸了,他还是站在那里笑着。
我想要喊出声,但喉咙却像是被人捏住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落寞地收回了手,又平躺回了地上,但是这时,有另一个青年从我身后走出来,他是年轻的杜遵盛!
这时我突然就躺不住了,我即使动不了双腿,也要朝他爬去。
他好像看到我了,脸上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也是不准备来帮帮我。
我无意识地便流下泪来,我只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碰,已经是满面的泪水。
杜遵盛!你看看我呀!不要走!
我在内心大喊着,但我的嘴巴只能无声地张合,并不能发声而引起杜遵盛的停留。
最后,眼前是杜遵盛与那个青年一同步入了我眼前的光亮之中,独留我一人,还在黑暗之中寸步难行,到了后面,他们俩彻底消失在我眼前之后,我这身处黑暗的最后一点亮光都突然地消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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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就是他生父
杜羽在脑补,如果杜遵盛和他爸破镜重圆了,那他肯定就是个屁了,他们俩双宿双飞,杜羽就只能自己哭了
第53章 找寻
我以为自己已经在那片黑暗之中度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太过安静了,时间仿佛不存在,但又好像走得很快。
但当我真的冲破黑暗,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只躺了几个小时,窗外都还是黑沉沉的一片。
杜遵盛一脸疲惫地睡在我床边,他看起来很是悲伤,我瞧见了竟也觉得有些难过得喘不上起来。
他居然把我送进了医院,我身上穿的已经是病服了,但是幸好我手上只还有一个留置针,没有在输液了。
我悄悄地从床上起身,尽量小心翼翼地开门走出去。
这时候正是一夜之中最宁静的时候,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经沉溺在了梦乡之中,几个值班的医护人员也是困倦得不行,正在小憩着,我蹑手蹑脚地从他们身前经过,一直就这样出了医院。
我手里还有从杜遵盛身上顺来的车钥匙,我又偷偷地开着他的车回了家。
我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躺在病床上,也许只是因为气极,这才急火攻心地晕过去了。
在一楼客厅里找到那张印着我“妈”照片的A4纸,我决定这件事情,还是要自己去寻找答案。那年在国外出了车祸,我还记得那个父亲的长相,当时只觉得很亲近,现在想想,他和这张照片里的人也是真的有很多地方相似了。
我又翻出之前他给我的那张名片,上面写着他的联系方式,英文名Ian后面是他的中文名字“杜瑜”。
看来也还没有到隐姓埋名的程度,那应该是杜遵盛也准许的离开吧,他们俩在这些年里,有没有再见过面呢......
是养兄弟呀,那应该也是很好的关系吧,还在一起做了最亲密的事情,甚至于,生下了我......
我这般思索着,真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一般,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背德与不伦更加地恶心了,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呐。我下意识地将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些微微隆起,我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直到登上飞往国外的航班,我都再没有打开杜遵盛给我的手机,我不想收到他或气愤或懊恼或悲伤的任何一句话。
也许我的“母亲”不是真的想抛弃我,也许......我还有那么一点遐想在脑子里,我甚至有些渴望再与那个温和的人相见。
落了地我就与他联系上了,我和他大致说了来意,说是自己觉得能和他以及他的女儿遇上是一件很有缘分的事情,现在我又重新从国内回来了,我很真诚地说想再见见他们。
杜瑜很热情地回复了我,还邀请我去参加他女儿七岁的生日派对,就在两天后。
我也是很欢快地答应了,但心里还是不断地涌出酸涩的情绪来。
他已经有孩子了,还是一个金发小姑娘,他应该也已经有自己的美好家庭了吧。
也好,他只要幸福就好......
我以为我对此不会再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了,结果初到这里的两天里,我是一点也睡不着,即使困倦得不行了,但只要一闭眼,我眼前浮现的便是杜瑜抱着他女儿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不要我了呢,是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那样的身体吗......
这个问题,我在心里不断地咀嚼着,我想过好多种回答和可能,但是每一种都让我无法平静下来,反倒是越想越难受,枕头都被我止不住的泪水给浸湿了。
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了自己双性的身体,但结果却是,我已经把这归为了我的原罪。
到了孩子生日派对那天,我还特意去给他们都买了礼物。
等我到了现场,杜瑜牵着他的小女儿走了出来,他们笑得很开心。
后面的时间里,和每一个儿童生日派对一样,欢欢喜喜的,热热闹闹的便过去了。
等到我临走的时候,杜瑜还再三感谢我救了他女儿的性命,他和他的同性丈夫也在一起,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狠狠地戳在我心底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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