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求放过
田夕磊很想当面询问他有何打算,但又怕听到与自己期望相违背的话语,所以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不问,对谁都好,对谁都公平!在姐姐与施文伯之间,田夕磊正努力的做个白痴!
田夕磊理了理头,捡起沙发上的睡袍披好。他走进书房,在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只宝蓝色的绒面小盒,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对白金戒指,正是施文伯bào露身份时送给他那对戒指。
本以为早丢了,却没想到被苗希辰收了起来,与这栋别墅一起再次jiāo到了田夕磊的手里。
田夕磊取出小号的戒指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然后犹犹豫豫的套到左手无名指上。他的手指纤长纤长的,关节也不突出,戒指戴在他手上非常好看,闪闪的,亮亮的,衬出一双好似新嫁娇娘般的嫩手。
手影淡淡的印在窗户玻璃上,与窗外稀稀疏疏的绿色融为一体。
另一只大号的戒指静静地躺在小盒子里,不争不抢,耐心的等待着主人的临幸。
终于,主人那纤细的手指伸向了它,轻轻的抚摸在它的身体,宛如秋水淌过。戒指的背面依旧光滑如初,还没有刻上任何山盟海誓。
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在两人qíng谊最浓的时候盟下誓约,给恋qíng一个最真实的归属。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当下纯qíng!
至于施文伯那边会如何左右龙一堂的立场,那都是他的个人决定。不该被他以爱的名义进行绑架。
田夕磊收起对戒,暗暗下起了决心,决定在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把他的心意正式传达给施文伯。
在这物yù横流的时代里,田夕磊的爱qíng是gān净纯洁的,一尘不染的,但又是凤毛麟角的,可遇而不可求。施文伯无异是幸运的,在这么个脏乱差的社会里觅见了最纯粹的人儿。
但糟糕的是,一个纯粹漂亮的人儿正在跟俗世里的混人谈恋爱。
与田夕磊不染尘埃的仙爱不同,施文伯的爱裹携着浓浓的世俗味儿,霸道贪婪,自始自终都奢望着对方的白首不相离。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施文伯不惜以自己的婚姻做筹码,来稳固他与田夕磊之间的关系。
晚宴上的他,为达到此目的,也正毫无保留的对一个女人散发着他的男xing魅力。一举一动不可谓不温柔,恰到好处的嘘寒问暖,绅士体贴的为其添菜斟酒。女孩则全程保持着微笑,似乎对这个未婚夫也非常满意。
在一片其乐融融的用餐氛围下,另一外客人就显得没那么开心了。全程除了吃与时不时的陪笑,几乎如透明人一般的存在。他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知道这次会餐注定要无功而返,所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安安静静的做个蹭饭的。
既然对方那么懂事,施文伯也不能过于失礼。于是在饭局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起身敬了他一杯酒。也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
那人也笑眯眯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虽不痛快,但也没把这次失利看在眼里。也是,田氏集团的二把手赵建设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呢。
对他而言,只要龙一堂不倒向田夕磊姐弟,那就是他的胜利。毕竟那对姐弟还是未成气候的嫩苗,拔起来轻而易举。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在人家共享天伦的时候,做个没眼力劲儿的扫兴客。
“施老先生真是好福气啊,儿媳长的这么俊俏,将来生出来的小孙孙肯定也不得了啊!来,我敬您跟公子……”
非但没扫兴,赵建设还“锦上添花”敬了施文伯父子一杯。
“那是!我施盐庭的孙儿还能比他老子差吗?”
施盐庭喝酒之余瞄了施文伯一眼,显然是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颇为不满。
赵建设笑了笑,下耷的眼里透出一丝亮光,“看施老说的。小施可是个年轻有为的好孩子啊,几家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每年营业额少说也得有千万吧。”
施盐庭乐的哈哈大笑,“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能好,要不是有我这个老爹在给他铺路,他能做成什么呀……”
“话不能怎么讲啊,老施。你看看我家那两个外侄儿,家里可也没少给铺路啊……可现在呢,大的跟一个军火贩子混在一起,一心跟家里做对;小的呢,傻不愣登的跟在大的后面,为虎作伥!”
禁忌的话题就这么以家常的形式打开了。
施盐庭端起酒杯,抿了一开口,眼眸轻轻一转,“你外侄女的对象真是军火贩子啊?这可够吓人的。”
赵建设耷拉着脸,点了点头,“老爷子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这个花青寒当兵退役后就去了中东,还跟当地的武装并肩作战过,觉得他们的作战武器太烂,就自个当起了军火贩子。”
“这要是被抓了,得上军事法庭吧。”出于好奇,罗家的人也开始cha嘴,“你侄女怎么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呢……哎哟……真是造孽啊……哎呦,哎呦……”
罗家爸爸正说着话,突然吃疼的叫唤起来。再看看他女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显然,老的多话,被小的给踹了。为了缓解这以下犯上的尴尬,罗家的女儿罗小甜理了理头发,笑道,“我爸呀,就是这臭毛病,不分场合,一听到有趣的事儿就非得掺合两句。我要不提醒一下,他待会儿就要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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