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求放过
梁心蓉连忙点点头,“行啊!要不我给你们熬好了再送过来。家里那口大铁锅熬出的老jī汤可香了,汤水白的就跟雪似的,保准喝了第一碗还想喝第二碗……”
“是吗?那感qíng好啊!”施文伯高兴的挠了挠头,“小磊的姐姐怀了,脾气不好,嘴又刁的厉害,我怕她明年回来闹我们,所以想做点好吃的安抚安抚她。”
听施文伯说自家姐姐的坏话,田夕磊气哼哼的瞪了施文伯一眼,不过并没有反驳。
梁心蓉虽然生活在小城镇,但消息并不闭塞,对宝贝儿子的对象的家庭背景也是有所了解的。一听说田夕磊的姐姐要回来闹他们,老人家的脸色整个都不好了,“姑姐怀孕了,脾气波动大很正常,你要让着知不知道?”
“让,当然得让着啊!我就,就怕她不同意小磊跟我在一起,然后挺着肚子bī小磊跟我分手。”施文伯撅着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姐姐xing格太古怪了,怎么摸都摸不透……”
虽然也曾偷偷跟花青寒打探过田夕叶的态度,但施文伯却只得到了一句“好之为之”的回复。这简直比公开反对还揪心。
“我看呐就是你把姑姐妖魔化了。”梁心蓉放下碗筷,若有所思道,“如果姑姐真的反对你们,她gān嘛不现在冒出来反对呢,何必留着这闹心的事过年呢?等到来年,她肚子已经老大了,坐飞机得多折腾多危险啊,她老公愿意啊……”
田夕磊也一直觉得这事怪怪的,按照姐姐的xing格,对于与他有关的事,或支持或反对,都会第一次时间告诉他才是,而唯独这件事一拖再拖,完全不像她的行事风格……
这段时间以来,他打电话给姐姐,接电话的却一直是姐夫花青寒……
“会不会是姐姐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田夕磊转头看了眼施文伯,“这半年来,我一直联系不上姐姐,全是姐夫在中间传话……”
施文伯眉头微皱,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我是不敢联系你姐姐,所以一直联系的也是花青寒……该不真是这家伙在中间捣鬼吧?”
“不清楚!”田夕磊轻轻叹了口气,眸里有微光闪动,“不过他应该有这个能力。为了能让姐姐安心养胎,故意切断一些会gān扰到姐姐qíng绪的外部信息。再加上姐姐目前把心思全都放在绊倒姑父赵建设这件事上,姐夫这边就更容易蒙混过关了。”
“恩将仇报的家伙!当初我可是无条件帮助他讨好你姐姐的……”施文伯有些气不过,眼角眉梢透着不甘,“不行,我得打电话给他拜个年去……”
“好啦好啦,他不过只是在捍卫自己的劳动成果罢了,也没什么可指责的。”田夕磊拉住施文伯,把他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不也挺好,等到明年姐姐回来质问的时候,他会百口莫辩,被迫成为我们的帮凶……”
“就是,就是,看给你急躁的,还是咱们家小磊聪明。年三十就该开开心心,什么事都得放到年后。”梁心蓉可不想大过年的跟亲家那边闹出不开心,所以顺着田夕磊的话头就把这事给带过去了,“好了,好了,你们去玩吧,别在这里耽误我收拾碗筷。”
施文伯与田夕磊相视一笑,帮着梁心蓉一起收拾碗筷,俨然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年夜饭。
田夕磊将最后一只碟子擦gān放进橱柜,很自然的看了看手表,“趁着天色还早,文伯你带着伯母去医院看看你爸吧。我正好也抽空看看公司的海外市场调查报告。”
任谁都听的出来,所谓的看报告只不过是田夕磊的一种自保方式。他不希望施文伯在他与父亲间感到为难,也不愿意作出让步,与他一同去探望那位对他们姐弟俩缺乏尊重的老人。
“要不大家一起……”梁心蓉太高兴心了,一时间口不择言,但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被施文伯打断了,“那行。我跟我妈去趟医院,大约一个小时后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又不是每一个人在家待过,能有什么问题啊!快去换衣服,收拾收拾出门啦。”田夕磊嬉笑着推施文伯进卧室,临进门时不忘回头提醒梁心蓉,“伯母,您也别忙活了,也快进屋换衣服。”
“哎哎,好嘞!”梁心蓉满脸笑容的应道。可就在田夕磊与施文伯进了卧室后,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从人道主义上出发,或许她是该去看看这个大难不死的前夫了,但从个人感qíng上出发,她是抗拒的,抗拒与过去的噩梦再一次相会。
医院离住的地方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施文伯领着母亲立在一间单人病房外,聆听着屋内bào躁的响动。施盐庭又在对着无辜的护工发火,这已经是第三十个了,在这么下去就算出高价也没人愿意照顾他了。
施文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病房的大门,“爸,你怎么又在对护工发火了。”
边上护工抹着泪,把收拾了一半的碗碟直接jiāo到了施文伯的手上,“这个老疯子我是照顾不了,麻烦结一下护工费,我要回家过年。”
本就理亏,施文伯也不好再挽留人家,只能在施盐庭的谩骂声中拿出两倍的护工费作为赔偿,并且好声好气的送人家出门。而病chuáng的施盐庭依旧理直气壮的叫嚣着,仿佛他依旧是龙一堂高高在上的堂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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