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求放过
卧室里,田夕磊翻了个身,大半个屁股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光滑紧致,比女人的还要粉嫩好看。
施文伯把早餐放到一边,然后静悄悄的坐到chuáng边,偷偷的欣赏他。
他似乎累极了,沉沉的睡着,对所有事物都失去了警戒心。
染红了chuáng单的血液早已gān涸凝结,但涌动在两人血液里的痛苦与挣扎却从来都没停过。
就在昨晚,两人似乎达成了一致,只要能把对方留在身边,就算要忍受天大的痛苦也都值得的……
至少,他们正在告别麻木!
施文柏俯下身子,亲了他一口,“小懒虫,起来吃早餐啦。”
田夕磊缓缓地睁开了眼,漫无目的的四下扫视了一番,最后将视线聚集在施文伯的脸上……
“可以帮我拿一下眼镜吗?”
施文伯二话不说,亲自为他带上厚重的近视眼镜,“小磊的眼镜,好像从来都没换过呢?”
在施文伯的记忆里,他的小磊似乎一直都架着副很普通的学者眼镜。
这种眼镜,别人戴着都很显丑,但小磊却能轻易戴出民国留洋海归的气质。
特别好看!
“换过啊!只是款式一直没变。”
透过厚厚的镜片,田夕磊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眉眼间不经意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田夕磊摇摇头,但脸上的笑却是越发明显,越发灿烂。
“还说没笑,牙龈都快露出来了。”
施文伯握着田夕磊的双手,嘴角不知不觉的跟着上扬,然后也qíng不自禁的笑了,还笑出了声。
或许,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甜蜜吧,只要待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他乐,你也会没理由的跟着傻乐,他闷,你也会没理由的不开心,简直比嗑药还容易上瘾。
一旦上瘾,再想戒掉,就成了件比登天还难的事儿……
否则,“瘾君子”施文伯也不会如此执著眼前这个男人了。
他很清楚,自己早已毒入骨髓,所以即便他的小磊是一剂见血封喉的剧毒,他也会毫无犹豫的一饮而尽……
“别笑啦,起来吃早饭啦。”
施文伯双手使力,轻轻松松就把田夕磊从躺姿拽成了坐姿。
“我不想吃……”
可能是因为突然坐起身来,田夕磊感觉到一阵眩晕,脑袋晃晃悠悠的靠在施文伯的肩膀上。
“小磊,你没事吧?”
施文伯感觉到不对劲儿,连忙把他稳在怀中。
可再等他想追问些什么时,怀里的人儿已经没了反应,双手垂至身体两侧,死气沉沉的压在他的肩上……
“小磊?”
“小磊?”
“小磊,你别吓我……”
“……”
任他怎么呼喊,怀里的人儿已经丝毫没有反应……
施文伯慌了,彻底的慌了!
他笨手笨脚的用被子裹住田夕磊,然后打横抱起他,不知所措的跑出卧室……
这一刻,他仿佛变成了白痴,无助的哭喊着,甚至来不及穿鞋就冲出家门,跑向医院……
这一刻,他仿佛也忘了自己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边奔跑在高档的小区里,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叫……
这一刻,他仿佛更忘了自己其实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只要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提供全方位的帮助……
此刻的他,除了紧紧抱住怀里的希望,什么也不知道!
就当他满头大汗的跑出小区时,一辆警车追了过来,车里坐着的正是那对警察父子。
小警察连忙从车里下来,打开后厢车门,帮施文伯把病人安置好。
一路上,施文伯就像一个受了莫大惊吓的孩子,一边小心翼翼的搂着心爱的玩具,一边不停的抹眼泪……
警察父子面面相觑,只觉得那位“名声在外”的龙一堂少堂主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无助懦弱的普通人。
“施,施先生,你别搂那么紧,病人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对于施文伯“nüè待”病号的行为,老警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相劝。
“这么热的天,你用被子捂着他,会中暑的。”
小警察跟着补刀。
此时的施文伯也稍微冷静了些。他擦gān眼泪,让田夕磊以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至于被子就无可奈何了,因为田夕磊此刻正光着,□□……
“手机借我用一下。”
小警察掏出手机,递给双眼通红却变得有些可靠的施文伯。
接过手机,施文伯快速的输入了一组号码,然后以相当qiáng硬的态度,掠夺了旗下某当红明星的专家门诊号……
“麻烦去XH医院。”
“噢!”
XH医院离的不远,五六分钟的车程。
到了医院,立即有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火急火燎的把田夕磊送进了急救室……
看着这风风火火的抢救现场,小警察有着不淡定了,咋吧着嘴道,“不就是晕了吗?用得到这么大阵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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