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梵高的星空下
赵鑫诚也着急,走到他面前说:“你不要用蛮力,就像上厕所一样,那样的用力就好,知道吗?”
任家宁满脸汗水,用微弱的声音回答:“知道了。”
接下来,任家宁慢慢的知道该如何用力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任家宁毕竟是男人,胯骨太窄,不利用分娩,赵鑫诚明明已经能够看见孩子的头皮,但是就是停在那里来回徘徊。
任家宁早已力竭,秦安康拍拍他惨白的脸颊:“家宁,家宁,别睡,就快出来了,我们已经看见他的头了。”
任家宁迷糊中似乎听见秦安康在呼唤他,但是眼皮重的抬不起来,为什么孩子还没有出来?
秦安康看他快要晕过去了,忙按住他的人中,急切的呼唤他的意识:“家宁,你听得见吗?不许睡,用力啊,宝宝就要出来了,听见没有?”
赵鑫诚摘下手套,态度坚决的说:“不行,得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孩子非憋坏了不可。”他走到任家宁身边,向下使劲的推搡。
“啊……”任家宁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激醒过来,大叫一声。
赵鑫诚并没有因为他的叫声而放松手上的力度,秦安康心疼的掰开任家宁紧紧咬住嘴唇的牙齿,将一块gān净的纱布塞进去。
任家宁感到有东西滑落出来,赵鑫诚探过头去,兴奋的喊道:“好了,头出来了,你先不要用力。”
任家宁听话的停止用力,一直紧绷的身体暂时放松下来,靠在秦安康身上。秦安康在他耳边道:“听到没有,宝宝的头出来了,你好棒。”
赵鑫诚慢慢的转换孩子的头,拖住婴儿的肩膀,说:“用力。”
任家宁稍稍以用力,孩子就完全滑出,赵鑫诚接住柔小的身躯,笑道:“恭喜你们了,是个男孩。”
任家宁听见孩子嘹亮的哭声,终於放心的摊在秦安康怀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秦安康摸着他早已湿透的头发,欣喜的说:“家宁,你真了不起,是个男孩呢。”
“嗯。”任家宁筋疲力尽,真是低低应了一声。
赵鑫诚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孩子,剪断脐带,放在任家宁胸前,任家宁勉励睁开眼看看宝宝,不由得皱眉说:“好小。”
赵鑫诚帮他处理,说:“不小了,差不多七斤重。再大的话,生的时候就更加辛苦。”
秦安康也仿佛回到以前做父亲时那般新鲜欢喜,摸了摸小家伙说:“长得像你。”
任家宁白了他一眼,这么小的孩子,鼻子眼睛都没有长开,根本就看不出来像谁。
赵鑫诚处理好任家宁的伤口,抱走孩子给他洗净穿衣去。
秦安康低头吻住任家宁的额头,充满感激的说:“谢谢你,带给我这样的一个天使般的孩子。家宁,我爱你。”
任家宁疲乏的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三个月后。
任家宁生产完,被秦安康硬按在chuáng上坐了一个月的“月子”。尽管他一再自己是个男人,身体不会那么虚弱,不必非要像女人那样坐月子。
可是秦安康就固执的非让他躺在chuáng上,不许随便下地,更加不许出门。
生产的时候胯骨受到了伤害,动不动就疼,秦安康连他抱孩子的时间也做出了严格的控制了。
任家宁在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就一个感觉,活像坐牢一般的难熬。每天还要不停的喝着滋补的鱼汤或是排骨汤或是王八汤,总之一个月下来,他看见任何汤都想吐。
等到解禁的时候,任家宁看着镜子里自己圆润的脸庞时,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像隔壁大叔一样胖成这样。
下定决心,不管秦安康再怎么威胁,也不能再毫无节制的吃东西了,一定要尽快的恢复原来的身材,不然真就没有脸见人了。
任家宁和秦安康坐在小区花园的长椅上,远处几个孩子在玩耍,宝宝躺在他们身边的婴儿chuáng里,伸着胳膊,在阳光下笑得咯咯作响。
秦安康看着婴儿chuáng里的宝宝,对任家宁说:“我想把孩子们的名字改一下,你说好吗?”
任家宁不解的问:“为什么要改名字?”
秦安康笑道:“你先听听我改的名字,浩东,浩南,浩西,浩北,浩中,怎么样?听起来就像是一家子,像是亲兄弟一样,好吗?”
任家宁默默的重复:“秦浩东,秦浩南,秦浩西……”
“为什么都姓我的姓,那你呢?”秦安康打断他。
任家宁微微一笑:“不是要像亲兄弟一样吗?那就要姓一个姓氏啊。姓谁的姓都一样,不过秦比较上口呢。”
秦安康笑意浓浓的说:“谢谢你,真的,家宁,遇见你,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任家宁看着孩子们,淡淡说:“我也一样。”
阳光下,秦安康牵起他的手,一起推着婴儿车走向不远处的孩子们……
原来幸福就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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