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衣冠
许苏看见傅云宪,不唱了,只冲他笑,他看似无意地撩高了裙子,露出两条修长白腿,晃啊晃的。
若非这身戏曲装束,十足像个月下的妖jīng,漂亮极了。
视频里,郑世嘉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人与笔记本同在酒店大chuáng,刻意分开双腿,让镜头往下对准了他的胯间风光——臀型很美,那点圆心也jīng巧,就是颜色略深,发褐。
画面中的美人正准备自摸,以声声娇喘挽留qíng人的目光,然而傅云宪一眼不看,他掐断了郑世嘉的视频电话,朝许苏走过去。
戏服原本宽松,可被他这么刻意提着贴在身上,便能隐约看出下体的轮廓。傅云宪知道,戏服里头不着一物,就是那具洁白gān净的少年身体。
一丛yīn影越迫越近,许苏瞠大眼睛,笑仍笑着,也挺娇媚,只是可能方才笑得用力过度,这会儿脸已僵了,笑容收不回去了。又或许是被眼前的傅云宪吓着了,他像头yù求不满的狮子,面向羔羊,步履笃实沉重,瞳仁里焕发出异样光亮与血腥气息。
不顾坠楼危险,许苏怕得想往后退,傅云宪及时一把揽住他的腰身,将他箍在原地,淡淡说着:“接着唱。”
冷汗滑落额头、渗出后脊,许苏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继续唱道:“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声音依然脆甜清亮,可吐字不畅,音色也有点窄了,他跟傅云宪靠得太近了,脸对脸,腹贴腹,cháo湿的气息在两人唇间传递。傅云宪身上飘溢着浓烈酒香,混合着一股独属于他的雄xing荷尔蒙气息,许苏像闻见蜜香的蜂一样晕晕乎乎,罔顾自我。
一个颤抖的音符唱罢,傅云宪开始隔着裙子抚摸许苏的下体。
此时此地凉风习习,可傅云宪掌心温度惊人,轻易透过缎子,抵达许苏的隐秘部位。他以指尖掐住他的guī头,边拧边揉,他隔着薄薄衣料,来回摩挲他的会yīn与肛口。
这一摸,许苏湿了,傅云宪硬了。前者铃口滴滴答答,后者裆前一片高隆,都是被yù望撩的。
傅云宪扳住许苏的腰,一掀他的戏服,戏服里头本就没有一件衣物,瞬间露出雪白腿根与红润xing器,还有那股间一点带褶儿的软ròu,粉嫩可爱,微微翕张的样子,分明就在招人进去。傅云宪又将许苏两腿各自往外分了分,释出早就滚烫坚硬的下身,贴上许苏的屁股,打算将他就地正法。
许苏这就不乐意了,伸手抵挡,将傅云宪的手摁在自己腹下,死活不让往xué里顶送。
傅云宪面上毫无表qíng,一点看不出动了qíng,反倒瞳孔再度缩小,眼神中杀意凛凛。他说,我养着你。
许苏一愣,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傅云宪目光愈发yīn冷,又重复一遍:“我养着你。”
一句话就把过往那些qíng分全撇清了,言下之意这本就是桩买卖,他就是要他ròu偿。许苏心酸,酸在傅云宪这话实在太对了,鞋底泥一样的玩意儿,一无所长一无是处,如此还不赶紧宽衣解带低头献腚,瞎矫qíng什么?然而一股硬气无名而起,他嘴上笑嘻嘻地答应着,手底却反抗得更加激烈。
傅云宪qiáng送了几下,没能进入,已然怒从心起,他猛地掐住许苏的喉咙,将他从露台围栏上推出去。
半截身体被傅云宪抛出空中,几乎呈倒挂的姿态,许苏被掐得难以呼吸,但目光镇定,毫无讨饶之意。
傅云宪的大半身体也探出了露台,他伸展手臂,将许苏的头死死往下摁过去。许苏怕掉下去,用腿猛夹住傅云宪的腰身,手上也不闲着,逮着什么抓扯什么,把傅云宪的黑色道袍都扯烂了。
如此悬挂了数分钟,许苏手劲全失,腿劲也卸去了,他毫不怀疑,一直难以遂愿的傅云宪今晚就要弄死他,可能推他下去,可能直接掐死。但他还使劲龇牙咧嘴地笑,笑着笑着就流了泪。
良久,傅云宪卡着他喉咙的手指微微一松,自他颈后划过,托着他的后背将他又捞起来。
许苏惊魂未定,长时间的倒立姿势使得脑瓜失血,腿都软了,整个人瘫在傅云宪的怀里动弹不得,傅云宪便横抱着他,把他送回卧室。
走过满堂凉风,走过满地月光,傅云宪抱着许苏走得稳而缓,一直垂目看着他。他微皱眉头,眼睛被大片睫毛投下的yīn影遮蔽,瞧不真切。
半晌,他同样以京腔唱道:
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一声浑厚又宏亮,活脱脱西楚霸王上身,很有几分dàng气回肠。
许苏疲倦地闭上眼睛,心说,如果真是项王与虞姬,倒好。
至少虞姬对项王,没有恨,没有怨,没有咫尺天涯的茫然,没有面目全非的绝望,只有十成十的倾慕,百分百的敬仰。
被傅云宪抱回卧室,扔向大chuáng,许苏半截身子钻进被子,冲傅云宪笑,模样倍儿天真:“明儿早上吃龙虾粥吧,叔叔。”脖子上红痕明显,声音也有些哑,大概刚才被掐狠了。
傅云宪看着他,道:“好。”
关了灯,转身走了。
再晚些时候,他听见傅云宪出门的声音,好像是找了哪个跟班来接他出门。今夜未能尽兴是肯定的,但傅大律师可不是比德于玉的柳下惠,裆下那点肿胀,没可能也没必要靠自己纾解,即使大明星不在,还有一票花花糙糙排队等着临幸,呼即来挥即去,一点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