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蜜爱:总统夫人请高调
宋音序被围在人群的最后。
此时的她,头发乱糟糟的,裙子破破烂烂的,紧紧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像是很绝望,幽黑的瞳仁里一派空洞。
司习政伸出手,微微触及她红肿的脸颊,然后,眼底翻出一种从未见过的,极其强烈的冰冷怒意,那股怒意瞬间就席卷了他周身的温度,使站在离他不远处的人都有一种被死亡笼罩住的错觉。
“是谁干的?”司习政扭头,嗓音静静的,眼底却有一种极其突兀的冷,“是谁打她的脸?”
他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震得在场的人没一个敢说话。
“冷平生,查。”
“是我干的,我这么做,是因为她叛国!她穿r国狗的衣服,挑战国家的威严……”那个愤青站出来,眼神愤怒地看着缩成一团的宋音序。
司习政什么话都没说,只冷冷吩咐道:“带走!”
“是。”
军令一下,如山倾倒,那个愤青立刻被两个士兵架起,带离现场。
民众们虽然心里有怨言,可是一个人都没敢动,即不敢去拦那个被带走的愤青,也不敢再上前去对宋音序动手。
“音序。”低哑的声音扑进浑身痛楚的宋音序耳里。
她微微抬头,气若游丝都望着头顶那个身穿墨绿军装的英俊男人,他凝视着她,俊美的脸孔绷得紧紧的。
宋音序的表情有些恍惚,想问他为什么会来,m市那边不是发生了大事件么?他怎么会来?
想开口的,可是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没力气说话,除了冲他微微伸出自己的手,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手臂才微微一动,就被他紧紧握在掌心里,熟悉清浅的雅香飘进鼻尖,然后她听见他说:“我带你回家。”
她指尖一颤,被他紧紧揽进怀里,抱了起来。
温暖的怀抱,宛如一个宁静的港湾。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司习政把宋音序抱了进来,用自己的军大衣包住她,走下台之前,他脚步一抬,将舞台的上的音响重重踹倒在地上。
音响落地,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所有民众眼皮一跳,皆静静的,不敢大声谩骂,更不敢上前阻拦,眼睁睁看着男人将宋音序抱下舞台,消失在了会场门口。
回去的路上,宋音序睡着了。
司习政低头凝视着她,一言不发,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
到了司公馆。
宋音序还没睡醒,司习政不忍心吵醒她,一路将她抱了进去。
冷平生去叫李大教授。
没多久李大教授就过来了,查看伤口的过程,司习政都没有离开,手掌包着宋音序的小手,就像是想给她力量。
“她有没有哪里受伤?”司习政紧绷着下巴问李大教授,直到现在,他的脸色也没有好转。
“没受什么伤。”李大教授回答司习政的问题,“除了脸颊有点红肿外,其他的地方都没什么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这种事情多少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司习政没说话,又看了眼她的脸颊,伸出手去,将她颊边的乱发撩到耳后,阴沉的眼底,才添了几许怜惜。
半夜,宋音序醒了过来。
视线在房内梭巡一圈,才落到司习政脸上,她定定地望着他,瞳孔的颜色很深,很沉。
“你醒了,饿不饿?我叫人端粥上来。”司习政的声音扑进耳里。
宋音序长久地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司习政立刻去吩咐佣人将粥送上来。
粥送上来后,司习政也不许宋音序自己吃,修长的指拿着汤匙,舀了一口粥,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张嘴。”
宋音序乖乖张嘴,吃下他喂过来的粥,心里莫名的觉得安心。
可她暂时不想说话,也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不想说话。
他一口口的喂。
她一口口的吃。
气氛很静,一直到整碗粥都见底了,司习政才问:“才要不要?我在叫人端点上来。”
她轻轻摇头,“饱了。”
说罢伸手去握他的大掌,十指相扣。
他放下碗,轻轻微笑,“困不困?还想不想再睡一会?”
她摇头,“不困。”
“那要不要做些什么?”
她还是摇头。
司习政便沉默了,紧紧握着她的手,将脸靠了过来,在她手背上吻了吻,漆黑的眸子里,浮动着心疼。
宋音序说:“我想洗澡。”
身上还穿着今晚那件被扯烂的礼裙,她想换掉,在洗洗身上的污秽。
司习政点头,“好,我去让人准备。”
“不用。”她仍旧摇头,拉着他的手,轻轻地开口:“你帮我洗吧。”
他猛地一怔,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浴室里。
司习政在放洗澡水。
宋音序坐在琉璃台上,身上还披着他的大衣。
水放好了,司习政扔了一些花瓣进去,走回琉璃台前,宋音序静静地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丫子出神。
司习政知道今晚的事情对她产生的阴影太重了,也对,任谁无缘无故的成了民众的敌人都会产生一定的心理创伤的。
“别再想了。”司习政温暖的指尖落到她颊边,轻轻捧起她的小脸,“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在发生了。”
她没说话,眼神沉默地看着他,看得出,她心里仍旧低落。
司习政的心忽然有些疼痛。
他将披在她身上的军大衣褪掉,又褪去了那一条被扯得破破烂烂惹起争端的裙子。
脱下的那一刻,宋音序忽然出手,紧紧拽住那条群子,眼里一片水汽朦胧,这是她第一次因为屈辱而哭,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从明天开始,她就要背着叛国贼的称号过一辈子了,今晚司习政是救了她,可他的救只是治标不治本的,他只能保她安全,但封不了所有民众的嘴。
不用想也知道,明天他们两一定会一起上新闻,m市发生了那么大的袭击事件,而司习政却带着军队去了安城救一个叛国贼,这样大的罪和舆论,任司习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的。
洗澡的时候,她背对着他。
司习政拿着白色的纱布,动作轻柔地擦洗她的背部。
宋音序眼眶红红的,望着头顶的浴霸,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说:“司习政。”
“什么?”他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没什么烦恼一样,出奇的平静。
她想说话,可是喉咙像被堵着一团棉花一样,紧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久,她才哽咽道:“我以后,不打鼓了。”
他的动作一顿,音色低沉,“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不好。”
“你的梦想不是打鼓么?为什么会觉得不好?”
“我不想说。”她抽噎着,声音紧绷绷的,“你别问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