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里,不深不浅
这不有病么?
出院。
郑园送她回家,柳姨看到了她,各种兴奋。就差在她脸上亲一口了。让明嫣一下子有一种回到了小时候面对妈妈时的温馨,被人惦记着。宠。爱着。
过了这么多天,天气终于晴了下来。共园里很乱,种的花被水冲得乱七八糟,园丁大叔这两天肯定很忙。明嫣跑出去和大叔打招呼。
郑园走过去对柳姨吩咐近段时间关于明嫣的饮食,以清淡营养为主。
“为什么?这小丫头喜欢吃一点辣。”
有些东西想瞒也瞒不住,于是郑园就把明嫣流产的事情给说了,柳姨惊得下巴都掉了出来。
“这件 事明小姐还不知道,她还小,没有必要知道这些。您不要告诉她。”
柳姨惊惊的点头。
……
晚,八点。厉弘深还没有回来,明嫣听着那本书里的意见,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梵爵集团。
38楼,总裁办公室里。
各部门总经理相继而出,走到门口,各个都在抹汗。在这样一个雷厉风行又不近人情的总裁手下办事,无异于整天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办公室里,厉弘深坐在电脑前,脸色冷沉,雪白的衬衫平展如新。右手落在蹭亮的办公桌,手指修长,手背筋脉分明,显然——方才正值盛怒之中。
他对面的欧阳景过来,衬在办公桌,“关于城东处的开发案,你再焦头乱额也没用。那一户四合院的户主,是言彦华前妻的父母,他的老丈母娘。老两口中年丧女,如今就守着这么一个老家房产,死也不搬迁,人家不稀奇钱。”
厉弘深眉色轻敛,言彦华前妻的父母……那么也就是说,那是明嫣的外公外婆。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正说着,电话来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存名字,那跳动着的数字,很陌生。
划开。
“喂。”单音字。
“老公~”
轻柔。软绵的嗓音,软糯到了骨子里,他顿住。 欧阳景听到了这个称呼,所以有点惊,老公?
厉弘深站起来,到落地窗,看城市的璀璨烟火,“说!”
明嫣换着被子坐在床中央,脑子里飞快的过滤着那天看到的书本内容,以肉麻炮轰之。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和你一起睡。”她觉得她的舌。头都要搅到了一起,有点难为情,但是……管它呢。
那清悦又近乎于娇嗔的声音传到厉弘深的耳里,轻轻的敲击着耳膜,最后直达心扉。
忽然又想抽烟……尼古丁的味道冲进嘴里,可以抵消一切不该有的东西。
他没有说话。
这一头的明嫣没有听到他说话,只是从话筒里听到了他浅薄的呼吸,他不会……生气了吧。
哈哈,太好了!
“老公,赶紧回来,我等……”
嘟嘟。
挂了。
他……他把电话给挂了。
没有礼貌!
明嫣哼哼叽叽的想,手机一扔,睡觉,管你回不回。现在她在想,那一天真是脑子进了水,只不过是看到容月卓和别的女人上牀而已,她就冲动的答应了他的条件,结婚。
如果他私生活干净,倒也罢了。
一面和她做着,一面又和前妻纠。缠不清,这算什么。
……
厉弘深捏着手机再度到办公桌,整理桌面上的文件。
“老公?你家那个小丫头?她喜欢你?”
“何以见得她就是喜欢我。”
“不喜欢叫你老公干什么?”
几份文件三两下就已经整理好,关电脑,拿了车钥匙出门,欧阳景跟在他的后面。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对于女人来说,老公二字不是很神圣的东西?可以乱叫?”欧阳景是这么想的,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老公老婆都很重要,不能轻易的喊出口。
厉弘深顿住脚步,漆黑的瞳孔似那一望无迹的苍穹,黝黑而不敢直视。
唇起,“给我联系院方,把他们手里的东西选择性的放出去。”
“干嘛?”
“我要让她离不开我,除了我,她无人可依,离开我,她只有死路一条。”男低音,那是一种侵入到骨子里的苍凉,不寒而栗。
欧阳景摸摸鼻子,他其实不必,他想干什么……
只不过他是这个公司的副总经理,又是他的好兄弟,所以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
……
还不知道噩耗即将要来临,睡得迷迷糊糊,门开了。她眼皮子稍稍的眨了一下,没有完全醒来,继续睡。
厉弘深还是一惯的先去拿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也没有开灯。一惯的素养让他走路声很轻,没有吵醒她。到床上去……像有感应似的,她的小细腿一下子就缠了过来。
漆黑的房间,她的脸庞泛出一丁点白色的晕光来,恍恍惚惚的美。
他低道,“睡过来。”
小女孩儿不知道是不是习惯还是真的听到了他这句话,身子一滚,就滚到了他的怀里……男人躺下去,他没有抱她,但怀里满满的感觉,似乎更容易让她入睡。
……
明嫣的大姨妈已经没有了,她想着她现在应该吃一点稍微重口一点的东西。想到这儿,心情便好了很多。
想着美食,浑身都有了劲儿。
浴室里传来水声,他回来了。他昨天晚上居然回来了,嘿,他还真听话!
明嫣下床,到浴室,男人正在刷牙。
“早。”她进去,到马桶前,把裤子往下一扒,撒尿。
厉弘深停下了刷牙的动作,下额抽搐,转头瞄着她。后者冲他甜甜一笑,“老公,你真帅。”
厉弘深转回头,快速刷完牙,脸都不洗,出去。
还没有到门口,后背的衣服就被拽住,他扭头……脸又被亲了一口。
“早安吻。”
“上完厕所,洗手了?”
“没有。”
当即,煞气来袭!
明嫣连忙道:“你还不是没有洗脸,我都不嫌弃你。”
厉弘深把她的手拽下来,脸色阴沉:“再这样,我剁了你的手!滚出去!”提着她,往外一丢,砰,关门。
明嫣呶呶嘴,真粗鲁。里面水声急喘,想必他在洗手洗脸。
嘿。
这样离他讨厌她,是不是更近了一步?
爽。
哪知这么一等就是半个小时,他出来时,穿着的是浴袍。不就是上完厕所,亲了一下,就要洗澡,败家子儿,水不要钱?
明嫣哼哼的进了洗手间。
擦脸时,她现在她的小镜子不见了。那个镜子上有她和饭团儿的合影,她一直都是随身携带,怎么消失了。
不会是……他给她扔了吧?
王、八、蛋!明嫣在洗手间问候了他十八祖宗,气得直跺脚。然而一出洗手间,她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老公长老公短,要老公不上班,在家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