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里,不深不浅
扑腾。
她不知道自己掉进了哪里,喷泉?
水不深也不浅,她掉进去时,她足以把她淹没。水直往鼻孔里涌,手臂挥舞,在空中乱抓。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东西,还是对方使的力,把她给拽了上来。
明嫣吐着嘴里的脏水,手里紧抓着一个东西,抓得很紧。
站的地方应该是一个石头,只能脚尖着地。她需要紧紧的拉着眼前这个人,而她的腰部也有一只手横过来,搂着她,固定她的身体,以防她再次跌下去。
眀嫣倒在他的胸口,身上的水,以及从嘴里吐出来的水通通都抹到了他的身上。
男人没有动,气息颇冷。
少倾,眀嫣抓住他胸前领口的衣服,头慢慢往上抬,让两人之间保持一点距离。
夜色很浓,没有一丝光亮。眀嫣连他的脸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呼吸。
近在咫尺的距离,气息都在缠绕。黑夜里,他的目光就像是一个黑礁石一样的黏在她的脸上。
眀嫣颤颤的缩了缩手,手指湿润,抓着他的衣服起了一点褶皱,心里也像这衣服一样,皱了起来。
眀嫣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平坦硬实的小fu,与她的……紧紧相贴。
从胸口一下都贴的很紧,温度从薄薄的衣料里传过来,滚烫。以及来自他身上肌肉的力度。腰间的那只手,结实有力,好像一个铜墙铁壁。
眀嫣的呼吸乱了几分。
这气氛暧昧,总感觉下一秒,好像就会做点什么。
可,时候不对。
若是以前,或许……眀嫣会扒在他的身上。可,现在……
手慢慢的拿下来,脚步轻移,想要从他的身边过去。这种狭窄的地方,她想要过去,他必须得配合。
可厉弘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配合眀嫣的人,从来都不是。在眀嫣的身体挨着他,往旁边移动时,他忽然紧绷了几分!
手臂一松!
“啊!”
这一声叫喊,完全是出于本能。往后一倒,再次跌下去。
这一倒,还好,没有完全倒下。人被拽起来,一只手落向了她的后脑勺,吻,接着而来。
漆黑的神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准确无误的攥住了她的唇。
眀嫣都没怎么站稳,在他拽起来时,她下意识的就抱住了他。
却不想这种姿势,便显得两人格外的……缠绵。
夜色,喷泉,花园,野外,好像特别适合做某种事情。吸取天地之精华,无人打扰,又有清风相伴。
然而到底是地形的差异,都是石头,眀嫣的背疼的不行。
眀嫣最后被报到浴室,他还是没有开灯。中途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话,反正眀嫣也听不到。
只是他给她洗澡,手法独特,不像是洗澡,更像是……野火重燃的前奏。
后来眀嫣还真是想对了。水从头顶冲下,男人的手指穿插与女人浓密的发丝里,给她一波又一波的至上欢愉。
……
凌晨两点。
眀嫣终于可以睡在床上,倒床就睡,一会儿的时间就进入了梦乡,而这时候,厉弘深在拿衣服。
眀嫣没有衣服,什么都没有,只能穿他的。从柜子里拿了一件短袖,走到床侧,女孩儿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睡的还真快,不穿衣服么。
他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听不到,也就不叫醒她。掀开被子,把她拉起来,他一手拿衣服,一手扶着她。
衣服刚刚分出个上下来,她的身子一倒,顺势就歪倒在他的怀抱。
女孩儿的体温永远都这么凉润,再加上她什么都没有穿,肌肤的接触,妙不可言。
厉弘深低头看着胸口的她,正在熟睡中,异常的乖巧,脸蛋儿很白,鼻头挺翘,唇……因为他而变得殷红。
小小的个儿,靠在他的怀里,就像一个小奶猫,不堪一握。
这个样子,也不需要再穿衣服,扔掉,起身,女孩儿滑下去。
似乎有点不满,趴在被窝,咕噜了一下,之后没有动静也没有声音。
厉弘深去外面吹了吹凉风,孽火来的太过频繁。
【厉弘深,你动了心。】
这声音有远而近,在他的脑子里,肆虐。
还是抽烟最好,尼古丁的味道,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阻绝一切他不想要的心理情绪。
……
厉弘深是被压醒的,或者说是被烫醒的也行。
眼睛一睁开,女孩儿正趴在他的身上睡。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特别舒服,她总喜欢这样,臭毛病,一直没有改过。
身上烫的吓人,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拼命的往他的怀里挤,恨不得钻进去。
发烧了。
厉弘深抬手,没有摸额头,只是把手搭在她的腰上,那滚烫的。
他起来,女孩儿却死命的扒着他。不知道岂不是把他当成了冰袋。
“眀嫣?”他扒着她的脑袋,喊道。
眀嫣轻轻的嗯了一声,像是小猫在做梦时发出来的哼声,小绵音。
男人那深沉的眸,变得晦涩不明。
“下去。”
她抱着他不松手,他怎么起床。
眀嫣可能是没有睡着,只是高烧让她迷迷糊糊,听得到身边有人说话,却分不清是谁。
摇头,皱着眉头,不要。
厉弘深没有在催,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良久。
最后把她一下子抱起来,放在腿上,很轻。从一侧的床头柜拿了他的睡衣,完全的包裹住她。
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抱起,下楼,把她放在沙发。
睡衣太大,总不免会散开。厉弘深坐在沙发对面的小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
衣服敞开,也没有想给她合起来的打算。风光如此美好,在夜色里,在灯光下,粉红色的……在吐露着芬芳。
世间最美,没有之一。
在外面有车子来时,厉弘深才去给她把衣服穿好,又拿了薄被,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医生进来。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气质优雅沉稳。
给眀嫣开了退烧药,还有感冒药,只用了半个小时。
眀嫣吃了药,厉弘深又再次把她抱上楼。像上了发条一样,但凡是碰到床,必然是滚到他的怀里。
穿着他的浴袍,到底是不舒服,有一层衣服隔着。
又给她扒光,睡。
……
眀嫣早上醒来时,想是跑了一场马拉松,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的。
太阳已经晒到了屋子里,这么大的床只有她一个人。一会儿睡成s形,一会儿睡成一个大字型,都没有人管。
她以为在床上滚几圈,活动一下筋骨,就能让自己有点力气,结果……还是没有。
于是也就不起来了。
昨天晚上,在外面的喷泉……眀嫣给自己的脑袋捶了一拳,没出息,在他的调晴之下,她也走了生理反应。
这下子不仅是一无所有,连衣服都没有穿的。下床,到柜子里找衣服,来一件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