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
“费典,你没有……用套子。”
费典明显顿了一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认真点,不要在做正经事的时候一心两用。”
“可……”
我还想说,费典轻咬住我的耳垂,鼻息在耳边萦绕,身上一片火热。
狠狠瞪了费典一眼:
“我怀孕了怎么办?”
费典一脸理所应当:
“小傻瓜,把他生下来,然后我们把他养大。”
“可是我没想要……”
费典看着我,一脸认真。
“宁宁,你不喜欢孩子吗?”
“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费典吻了我一下,“我去买,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费典去浴室洗漱,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
“费典,你的电话。”
“老婆大人,帮我接一下。”
接了电话 ,便听那边喊:
“典典”
典典?除了费典老妈和他的大姑小姨,我还没听过别的女人这么称呼他,而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来自于一个年轻的女人。
“你好,费典在洗漱,你有什么事吗?”
“你是?宁宁?”
“是啊。”
“我找费典,麻烦你把电话给他。”
“你等一下。”虽然对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不满,我还是把电话递给了费典。
“??谁啊?”
我耸耸肩,费典愣了下,把手上的泡沫洗掉,接过手机。转过身我回卧室准备把床单和被套换下来,刚拆完枕头,费典这边已打完电话,顺手把手机扔在床头。
“我来。”
三两下,费典把床单被套换下放进了洗衣机,转身又铺上新的,把我按进被窝,拉过被子掩上。吻由浅入深,眼看着费典不愿放开,我蹬了他一脚:
“快去~~”
费典没带手机,出门没到5分钟,手机响,一看是刚才那个,便没接。过了3分钟,又响还是那个,突然觉得有点烦躁,捞过手机按了静音。拿了费典的本本在床上上网,看了些股票、八卦,原本十分钟的事情,费典半个小时还没回。我有些饿,起身去翻冰箱,发现客厅的书架上放了一套芭比玩具,咦,费典难道还有这种爱好??
一个小时后费典终于回来了。
“费典,你的电话响过。”
费典把药和水递给我,拿过手机一看,又丢回床上。
“中午做饭是不成了,我们出去吃吧。”
“好啊。”
费典脱了外套又钻进被窝,靠在床头揽了我的肩陪我上网。
“宁宁,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打字的手顿了下,“说啊。”
“刚才的电话是芸芸打来的……芸芸是我的初恋。”
原来她就是你的初恋……
“芸芸家以前就在我家对门,比我小两岁,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后来读大学的时候不在一起,她毕了业嫁给了她的同学去了上海,后来生了嘟嘟,嘟嘟一岁的时候就离婚了,自己带着嘟嘟。两年前芸芸又结婚了,对方是飞国际航线的机长,长年在外到处飞……”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初恋结婚了新郎不是他,生了孩子也不是他的,但是他还是很有心地对他的初恋能帮则帮,客厅里那个芭比就是他要给嘟嘟的礼物。
“这些年,芸芸的事,我能帮的都尽量帮,不过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了。”
没有什么,也就是说没有什么身体的接触,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在感情上纠结在一起。她都结婚了,只是因为老公经常不在家,出手相助而已,发乎情止乎礼,说起来清清白白,可惜暧昧不断,他不争取却又不肯放手,就这么纠缠不清。
“宁宁,我知道你会觉得我……”
“你很念旧,不过费典,她已经结婚了,你也是。”
“相信我,宁宁,我只是习惯了三十年的东西没办法轻易改掉,但是我已经努力在改了。”
“嗯,那我相信你。”
“前几天,我答应了嘟嘟去参加她的比赛。”
“去吧。”
“其实……以前每年我都有陪她参加比赛……,今天我们一起去吧,嘟嘟很可爱,你也会喜欢她的。”
有时候我不知道男人真的是神经太粗线,还是觉得女人一定都是母爱满满。女人喜欢小孩子、小动物是一种天性,但是如果这个小孩子是你老公的初恋的小孩呢?除非她是圣母,或者她根本不在乎那个男人!我肯定不是圣母,也不是根本不在乎费典,你让我心无芥蒂地去喜欢费典前任的孩子,我真的没那个胸襟。
“不要了,我去算什么个意思?”
“去吧,老婆,我以后都不会背着你和芸芸来往的。”
“嗯,那好吧,你都这么说了。其实我也不是要拦着你帮她的忙。”
“嗯,我知道,老婆大人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开车往学校的路上,突然从右侧蹿出一个歪果仁,费典急忙踩刹车。这个歪果仁用很不熟练的中文说:“请帮忙,把这个老大爷送医院。”
费典下车跑向斜靠着树上的老大爷。
“宁宁,打120,是中风,要赶紧送医院!”
我见费典把老大爷放平,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口子,脱下自己的衬衣包了块半截的砖头,将头垫高头偏向一侧。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到了,众人跟在救护车后去了市一医院。
护士问:“谁是家属,赶紧办住院。”
这时,费典的手机响了,我一看还是他的初恋,把手机递给他。
“芸芸,我在忙,一会给你打过去。”挂了,跟去办入院,歪果仁追着费典后面,“等等我。”
正登记住院,他的初恋又打电话,费典把手机给我:
“宁宁,帮我接一下。”
我接了电话。
“典典,你怎么还不来,嘟嘟的比赛都开始了!”
“芸芸姐,不好意思,费典现在正忙,我们晚一点就过去。”
“……”电话那头没声了,挂了。
这一晚就晚了一个小时,这边老大爷一直没醒,眼前这个满脸不知所措的歪果仁明显指望不上,我和费典只好在医院陪着。费典给他的初恋回了个电话,无非是对不起,送个老大爷来医院,老大爷现在还没醒,走不开……电话那头一定很愤怒,因为我看见费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一个小时,我们和歪果仁也认识了,他叫Robert,中文名超级有趣,叫萝卜头,是加拿大人,来中国玩,中文不会几句。
又过了半小时,老大爷醒了,我们进去病房。
“小伙子,能帮我给儿子打个电话吗?他电话号码在我衣服口袋里。”
费典翻出一个小记事本,听着老大爷的指点翻到最后一页,老大爷指了一个电话,费典便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