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
这次我在前台预约倒是顺利,马上见到了人。这人看上去很儒雅,我倒是吃了一惊,因为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总觉得房地产老板一定都是又胖又圆的……
如果只看外表,你会发现世界其实很美丽。
“宁小姐,如果是报价你可以和我的财务总监谈;如果是方案,我还在考虑;
如果是强调你们的优势,我不觉得你们公司会比光与影更专业。你此来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
一上来,连着四个问题,砸得我脑子里嗡嗡声一片,在路上想好的说辞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听他的话,对造梦并不认可,不过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让造梦入围?
深吸了一口气,我问:“那请问文先生为什么要让造梦入围呢?”
“你是觉得你们的方案好得能和光与影相提并论?还是觉得自己的方案比他们的更好?”
“我觉得我们的方案不错。”
“那是宁小姐你想多了。”那人往后仰靠在椅子背上,手里玩着一只笔,“你们的方案并没有多少创意,光与影的更是毫无诚意。”
……我们的基本方案没有多少创意,我是知道的,因为我们当时对这个项目的入围并不抱太多希望,完全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想法,因为我们毕竟不是做广告出身,而且当时方案比较赶……后来是因为入围了,大家才想到要好好做……
“选了你们公司和光与影一起入围,只是因为我不想让光与影觉得随随便便拿出个方案凑合一下都可以。所以,宁小姐,不好意思,利用了你们公司。”
这个人说话毫不掩饰,连客气的说辞都吝啬,眼神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说真的,如果是大学时的我,就算不直接上手打他,也会立马甩脸走人,年纪大了,棱角也都磨得差不多了,再不见年少气盛的模样。
我说:“我们很有诚意,就怕文先生没有这个机会。”
这次我带了三个样板过来,没有哪个公司会在没中标之前就把样本拿来,制作成本不必说,创意很可能会被别人盗取,所以眼前这人惊讶了。
“这是我们公司送给文老板的三个样板,成品只会在这三个里挑,不用钱。”我笑着对他说,“文老板,你慢慢看。”
他们选中了我的那个样本,当对方老板的秘书通知晓晓去签合同的时候,大家还是不相信这个结果。晓晓说,那大家一起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个案子是造梦易主以来的第一个大单,经历了前一段时间苦苦的煎熬,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前途,又充满了希望。
连浦烨的祝贺都不像是挖苦:“这次倒是不错啊,居然没有抄袭我也能中标。”
公司账户多出了220万,我看到那些零的时候,真是百感交集:我想拿钱先还掉一部分贷款,这样费典就不用那么辛苦;另一方面,造梦可以拿这些钱去多招一些人,购置些设备、消耗品……
晓晓说,这些钱你先拿去还了吧,虽然还有大部分,但是毕竟是个好开头。
可是晓晓,造梦还需要继续下去啊
傻瓜啊你,我有留下一部分供后续的运作,就当我们没接到那个项目,这样一想现在还有这么多钱,说明我们还是有前途的
可是你也投了不少
我的那点钱不着急
但是,淳姐、早哥和阿少他们,都忙了这么久,我拿走了怎么行
我们几个商量过了,先给你!
谢谢你,晓晓
谢谢你们,淳姐、早哥、阿少
我想给费典一个惊喜,没有告诉他,偷偷回了家。
等到晚上,没见他回来,我去医院找,门关着,他不会出诊去了吧。我不敢再给他打电话,上次就是接我的电话被车刮到的,只能回家等。这一等,就是一晚上,天亮了,他还没有回,再去医院。
一进门,前台MM就问我:“宁宁,费医生出差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张奶奶家的毛毛一定要他看。”
我心里咯噔一声。
“还要几天……”
打电话给费典:“老公,你在哪里啊?”
“……宁宁,我在广州。”
“广州?参加交流会吗?”
“不是,我过来看个病人……”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个几天吧。”
“几天?几天啊”
“不知道……”
第二天,我买了去广州的高铁。
出了车站,我给费典打电话:
“我在广州,你在哪里?”
一个小时后,费典来接我,带我去他临时住的地方,一路无话。
三点,费典说他要去帮朋友做饭,还要送去医院,我同意了。
那里明显只有女人住,费典在厨房很用心地熬汤,空气里有很重的当归味。
我忍不住细细打量这房子,居然那么巧,书架上有个很眼熟的小盒子。我几乎一看就知道那里面会是什么,但是我希望我猜错了。
这个戒指盒里躺着的戒指和曾经在费典办公室里的那只是一对。
不知道为什么,心好痛,就像当初浦烨离开我的那种痛,无法呼吸。强忍着,眼睛里还是有东西不受控地掉下来,我赶紧跑进浴室,关上门,把眼睛擦干净。
“宁宁?”
“我,我就是借用下洗手间。”不知道,我的声音有没有变。
好久出来了,费典还在门口。
“你哭了?”
“切,说什么呢?”我打死也不承认。
这个戒指的主人是费典的前妻吧,而我,是现任。
作者有话要说: 连不上网啊,连不上网啊,连不上网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前任与现任
汤熬好了,费典问要不要一起去。
我看到了费典的前妻,她看见我,冲我一笑,“宁宁吧?”
她刻意的笑并没有让原本冷若冰霜的脸柔和多少,只有看见费典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才有光彩。
“嗯,我来看看你。”
费典已经把汤盛出来,小心地吹凉,要给床上的人喂,她却接过来自己喝:
“我自己来,又不是不能动,哪能总让你喂我。”
费典不勉强,他永远都不会勉强别人,他只是小心地整理好输液管,免得针头又移了位置。
我出现在病房里很傻,我当初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要过来?
好奇,想看看费典的前任,是什么样的人让他牵肠挂肚,一直还留着那个戒指。
女人,人前人后,总是喜欢比较来比较去,现在看到了,比对过了,下一个结论。
我有的是优势
比她年轻,她看上去年纪比费典还大
比她漂亮,她现在脸色苍白,即使没有躺在病床上,脸上的皮肤也因为化妆品的使用过度而显得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