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
“??什么,下周就领证??”
“是啊,我户口本都拿回来了。。”
“可是……”
“老妈,你看不上那小子?”
“看上去倒是还成……”
“人也蛮好啊,你不是还托他给我送东西吗?人家大老远从城北跑到城南,我都不好意思了。而且他做饭很好吃。”
然后我就把非典向我求婚,给我做饭的事情一说,其中自动省略细节若干,老妈还是不甘心。
“晚晴,孩子们都大了,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操心。我看费典那孩子挺好的。”老爸开口。
“老宁,这也太快了吧!”
“现在不是有那什么闪婚吗,见面看对眼立马就结婚。”
“闪婚?还有那……”老妈把后半截压住了,“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
我发消息给非典
“在干什么?”
非典回了电话过来
“在家没事,和朋友下战场呢。”
“哦。我和爸妈说,准备和你领证,就下周。”
“好,下周什么时候?”
“你不先和你爸妈说一声?”
“我早就和他们说过了。”
“什么?”
“你说要和我结婚的时候,我就和爸妈说了。”
“……?你不怕我就是随口一说?”
“你说得那么一本正经,回头我就和爸妈说了。我妈当时就问定在什么时候,我说你还在考虑。后来过了一个月,我想,你应该考虑得差不多了,就向你求婚啦。”
这位大叔的效率……
“我要是拒绝了怎么办?”
“那再等一个月。”
“费典,如果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他问:
“你回来了?”
“是啊。我打算周一和你去领证,给你留了一天时间向你爸妈备案。”
“明天我去你家吧,没见几次面就把你爸妈的宝贝女儿骗走了,我得好好修补一下我这个骗子的形象。”
“好吧。”
非典的修补很到位,你想想,一个大早上陪准岳母大人上街买菜,不论见到谁都笑眯眯地打招呼,母上大人要做饭他打下手,饭后抢着洗碗。下午陪准岳父大人去活动室练合唱,端茶倒水,唱一出《送别》:长亭外古道边……把一群叔叔阿姨哄得眉开眼笑……
“表演很到位啊。”
“演技好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投入!”
晚上在我家吃完饭,非典趁机说明天他爸妈要来拜访。
第二天,非典爸妈很早就过来,非典手上拎了大包小包。
一进屋,两边大人就聊得特别热络,母上大人一改先前我刚和她说要和费典领证时的态度,直夸非典人帅又懂事,做饭也很拿手。而非典的老妈更夸张,直言不讳地说:
“宁宁妈,我也不瞒你说,费典相亲都相了两年多了,见过的真的都有二十几个了,一个都没有成。典典吧,你看也算是端端正正的吧,人家女孩子也很不错,不说都貌似天仙那也是有模有样,条件也好,一个都没有成啊。我和他爸问,就一句话,没看对眼,给我愁的呀。上回这孩子突然说要和宁宁结婚,我那个高兴,当时就想上门的,结果我儿子说宁宁还没答应,我这么冒冒失失上门,把宁宁吓到,他就真不结婚了。”
转头非典妈就拉着我的手说:“宁宁,阿姨这几年今天特别高兴,你放心,典典会对你好的。这个孩子对人很好,有时候吧,就是对人太好,你以后啊要多提醒他点。”
我望了非典一眼,他笑着冲我点头。
周一,我们领完红本本,非典带我回他家,他都是住在医院旁边自己的公寓里。
打开门,一只狗狗扑过来,虽然我早知他养了只汪,但是还是被吓到。这只汪不是二哈更不是藏獒,当然也不是小八更不是吉娃娃,身量其实不大,是一只土黄色的狗…若是秋田柴犬我也不会如此惊慌,因为它真是一只土狗,戒备心很强,向我呲牙,背上的毛已经竖了起来……
我不怕汪,即使以前小区里的阿拉斯加巨大的体格也没有吓到我,因为它们都未曾向我怒目呲牙,这只土狗看得我腿肚子都疼……
非典拍拍汪的头:“格雷,乖啊,别把宁宁吓到。”
明明就是一只中华田园犬,叫什么格雷,还是只土黄色的!
格雷合上嘴,在我小腿上嗅嗅,我就感觉一丝寒气隔着牛仔裤传到腿上,于是我恨为什么自己不穿一条厚点的……
非典让我坐沙发上休息下,拿了橙子去厨房切。我打量了一下房间,简单的黑白格调。非典把橙子端出来让我吃又转去厨房,我跟着他去洗了手,非典去把水果刀和切水果的板洗洗收起来,我洗完往沙发那走,走到客厅中央突然记起家里有只汪,初次见面它很不友好。
低头一看,它正伏在地板上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浑身寒毛倒竖,一声尖叫奔向沙发,光脚跳上去踩在沙发背上紧靠着墙,感谢非典家沙发靠着墙还有沙发背还算高。格雷已经冲到沙发边,两爪搭在沙发上,向我吐着舌头……沙发也就这么点高,它能很容易地跳上来,完了完了,我已做好被咬得惨不忍睹的准备了……不过格雷并没有扑上沙发,所以当非典奔出来要救驾的时候,看见的情形是这样的:
我站在沙发背上,靠墙,站得笔直。
格雷爪子搭在沙发上,吐着舌头,两只爪子在沙发上蹬啊蹬啊,就是不往沙发上跳。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费典,能不能把它拴起来啊~~”
“别怕,”非典笑,“格雷喜欢你,它不会咬你的,从沙发上下来吧。”
“不要!”
“格雷,躺着去。”
格雷听了,望了我两眼,狗腿地跑向非典撒娇,我从墙上慢慢滑下来。
非典坐过来,揽了我的肩,格雷跳上沙发,趴在非典左手边。
“刚刚格雷的动作说明他很喜欢你,想和你玩。”
“是咩?……”
“嗯,宠物都有些小动作,以后你和格雷熟了就会知道。”
“它真的不咬人?”我伸手欲摸它的头。
“以前…也咬过……”
立刻撤回我的爪。
“它是黄色的,为什么叫格雷?”
“捡到的时候,它一身水泥灰,洗不掉只好剃掉了,不知道起个什么名字好,医院的护士就先格雷格雷地叫着,结果后来毛长全了,才发现是黄色的。”
“不负责任的爹妈起名字的典型!”
非典看着我别有意味地笑,我怒,从那以后,我叫格雷“一身灰”。
“晚上出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