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完结
顾泽看到赵慎独只是单纯的醉了,这才松了开口,随即眸色似利刃,锐利的视线扫向刚刚行为不轨被自己扔出去的男人,眼底的寒意几乎化实体,冷厉的开口:“你刚在做什么!”
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顾泽暗含杀意的眼神,笑着耸了耸肩,赶紧开口:“哎呀,误会误会,我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有主的了。”
“滚!”顾泽皱了皱眉头,没有对男人误会的事情多做解释。
顾泽说完,男人识趣的走开了,临走时有些遗憾的在心里暗暗感叹今晚好不容易碰猎物就这样没了。
酒吧混乱糜|烂的环境,让顾泽的眉头再度收紧,将赵慎独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揽着赵慎独的腰,扶着烂醉如泥的男人便离开这里。
一路上赵慎独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略微有些急促的湿热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垂和脖颈,顾泽身体僵硬了片刻,便放松下来,尽管如此,那种全身汗毛都要炸开的怪异感觉还是压抑不住的在神经末梢传染开来。
顾泽的脚步快了起来,把赵慎独扔到副坐,自己坐到驾驶位之后,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停车场的灯光有些昏暗,顾泽侧过头,看向眼旁边的男人,面色潮红的赵慎独这个时侯也睁开眼睛,背着光的看着顾泽,明明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顾泽却有种赵慎独此刻眼睛好亮好亮仿佛直直的看进他的心底甚至看透他灵魂的感觉,浓郁的酒香被男人的体温蒸腾出让人迷醉的奇异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肆意散发着荷尔蒙浓烈霸道的味道。
这一刻,顾泽的心脏用一种近乎要跳脱出胸腔的疯狂,快速跳动着。
赵慎独的心脏同样跳动快速又疯狂,只觉得这个时侯他必须开口说些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手心就因为紧张而溢出汗来,他看着顾泽,张了张嘴。
还没等赵慎独开口说话,顾泽就拧了车钥匙发动汽车,打开车窗的同时,迅速踏下油门,夜晚寒凉的冷风灌了满满一车,带走车里原本浓郁的酒气,和刚刚那暧昧难辩的奇异气息。
顾泽看着前方,认真的开着车,赵慎独静静的看着顾泽的侧脸,过了会,才合上眼睛。
在赵慎独合上眼睛之后,顾泽转过眼,视线在赵慎独的脸上停留片刻,眼神晦暗不明。
顾泽直接把车开到自己一直住着的公寓,单手揽着赵慎独,一只手掏出钥匙,刚打开门,客厅里的灯光却亮了起来。
陆皆渊穿着奶白色丝绸睡衣,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腰间只用一根丝带松松的一系,长腿在睡衣里若隐若现,懒懒的半靠着墙壁,单手按着开关,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泽,阴阳怪气的开口:“这么晚把床上的我扔下急着要去办的事,就是这个?”
赵慎独在看到陆皆渊的那一瞬间,身体猛的僵住,快速的眯起眼,隐藏住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厉杀意,身体却依旧像没有骨头一样,挂在顾泽身上。
“别闹。”顾泽有些无奈的看着陆皆渊,顿了顿,接着低声哄道:“我马上就过来陪你。”
顾泽把赵慎独扶到客房,帮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顿了顿,倒了杯水在床头,这才关了灯,帮赵慎独掩上房门。
就在顾泽关上门的刹那,床上本应该烂醉如泥的赵慎独,猛的睁开眼,锐利明晃的冰冷寒意,几乎从眼眶里溢出来。
被单下的手指寸寸收紧,用几乎要绞碎床单的力道,这才生生的克制住自己想要冲过去弄死那个名正言顺站在顾泽身旁的那个男人。
……
……
顾泽卧室里,陆皆撑着头斜躺在床上,原本的丝绸睡衣被他随意的扔到一边,腰间仅用白色的被单闲闲的搭了一角,歪着头看着顾泽笑得媚气横生,开口问道:“阿泽啊,你猜我里面究竟穿没穿内内?”
“别闹,快把衣服穿起来。”顾泽看了陆皆渊一眼,回道。
“顾大少搞搞清楚好不好,闹腾的那个人可不是我,是那个逼得你你深更半夜打电话把我叫过来陪你演这一场戏的人。”陆皆渊翻了个白眼,嗤笑着开口,过了会把脸埋到被子里不甘的囔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没穿的!你好坏!”
顾泽没有理会陆皆渊的耍宝,原本扯着领口的手顿了顿,沉默了一会,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有些内疚的开口,压低的声音透着少有示弱:“对不起。“
陆皆渊也没有玩闹的心情,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低低的叹了口气,捡起睡衣披在身上,走上前环住顾泽的腰,将头轻轻的靠在男人的肩膀,笑了笑开口:“你不用觉是你麻烦到我,其实对这一切我很开心。”
“哪怕是演戏,能够吻到你,我也很开心,哪怕知道是假的,你说我是你的男人时,我也觉得很满足,能够三更半夜躺在你的床上,我更是高兴的要命。
我说的那些埋怨带刺的话,也只不过是想让你因为内疚,而对我多些容忍。
比如,在我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的时侯,你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推开我。”
陆皆渊每说一句,抱着顾泽的手就收紧一分,只到陆皆渊的前胸完完全全的贴合着顾泽的后背,两个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甚至陆皆渊汹涌的心跳,都无距离透过两个人贴合的身体传达给顾泽知晓。
顾泽没有开口,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顾泽转过身,抱住陆皆渊,就在陆皆渊以为两个人说不定就可以这样一辈子的时侯,耳边传来顾泽低沉又压抑叹息。
“对不起。”
……
?
☆、只是顾泽
? “对不起。”
陆皆渊在顾泽再度说出那三个字的时侯,鼻尖猛的酸涩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笑闹了一句,两个人默契的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尽管彼此都很清楚,如果第一句对不起是因为内疚,那在陆皆渊说完那尽似告白一样的话之后,第二句对不起的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关了灯,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
陆皆渊侧过身,黑暗里静静的打量着顾泽的侧脸。
他不是很明白顾泽对赵慎独这样的感情,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弄懂过顾泽这个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在得不到的情况下还洁身自好的像个清教徒一样,十年如一日的无望的坚守在朋友的位置里,不越雷池半步。
陆皆渊也可以拍着胸脯说,他是喜欢顾泽的,甚至可以说这辈子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像顾泽那样被他放在心里最特别也最殊的位置上。
可尽管如此,陆皆渊身边虽然没有固定的伴侣,但来来去去看上眼就温存个把晚上的情人却也不少,他不像顾泽这样,可以为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做到这个地步。
陆皆渊听着顾泽轻缓的呼吸声,在黑暗里勾起唇角。
也许,顾泽这些年欲洁身自好并不是为了赵慎独才这样,而是因为除了赵慎独之外,他对任何人都再没有欲|望。
这才是他真正弄不明白的地方,或者说他害怕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