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南,是你
楚晓寒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说话,她想也许让他说完才是最好的吧。
“虽然不是正式的求婚,可你拒绝的那么干脆利落,当时我的心都凉了,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放手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可是我放不了手,我没有那么无私,我就想把你紧紧的绑在身边,最好半步都不要离开,可是我转念一想一个女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一定要有自己的本领,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自己能生活的下去才好……”
听到这儿楚晓寒心一抽,慌忙伸出手去拉住傅疾安的手。
手心忽然被她柔软的小手握住,傅疾安低头冲她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就算我有千般不想万般不愿也要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的青青不是偏安一隅的人,她有鸿鹄之志我知道,所以即使害怕你会喜欢上别的男人我也要离开放你独立,定下两年之约,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是你想要的。”
楚晓寒心口只感觉到一阵暖流涌过,整个身躯都暖暖的,
等了半天,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念头,她搂住他的健硕的身躯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问:“你就不怕我真的喜欢上别的人了。”
他的胸腔里,那颗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在她的耳畔,楚晓寒忽然就有些心疼,心疼他这样爱她,在这场感情里,从一开始到现在,投入最多的都是他。
“那又有什么办法,”傅疾安从善如流的摸着她的脑袋无奈的苦笑“你开心就好了,只要你开心我怎么样也可以,我原本是下了这样的决心的,可是我改变主意了,当我在病床上醒来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无论我怎么样也要留你在我身边,我没有办法放开你了,两年之约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毅力,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全部都骤然消散,我……没有办法……放开你了。”
后面的话他说的缓慢一字一句的从头顶传来,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不久楚晓寒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那就不要放开。”
傅疾安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她从怀里拉出来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声音里的希冀是那么明显,眼眸深处似乎有一道防线在阻止着倾泻的感情,面对这样的傅疾安楚晓寒想不到这一刻自己应该害羞。
她看着他的眼睛,努力把自己的认真传给他。
“不想放开,那就不要放开好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知不知道她在给他光明正大禁锢她的权利,有了这一句话往后他绝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你想清楚了吗?这句话说出口你没有机会后悔的。”
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楚晓寒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半晌。
傅疾安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发怵。
就在这个时候楚晓寒突然展颜一笑,手抚上他的胸膛,停在他心脏的位置,慎重的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疾安,我不会后悔的,你不是不知道我爱不爱你吗?”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腔,那里,心脏的跳动频率不亚于他心脏的跳动频率。
她说:“你说你不知道我爱不爱你,我告诉你,我是爱你的,只是没有像你爱我爱得那么深,没有爱到非你不可的地步,所以你要好好的对我,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分手的,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那么,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永永远远,直到死亡将我带走。”
楚晓寒慎重的向傅疾安许下自己的誓言。
傅疾安眸子里的防线骤然倾塌,他一把将她搂紧怀里,紧紧的箍着:“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生离只有死别。”
若有人胆敢使他们生离他就送那人去见阎王,至于死别,若他先走他会在奈何桥上等她一同投胎,若先走的是她他会陪她一同走那黄泉路。
楼下,晚饭早已上桌,傅沛然同宋海清在底下等了半天也不见傅疾安和楚晓寒下楼,宋海清的视线一遍遍的望向二楼的方向,傅沛然看在眼里秀眉微拧招来佣人吩咐了几声,佣人蹬蹬蹬的上了二楼。
宋海清眼里划过一丝希冀。
没多一会儿佣人就下了楼,附在傅沛然耳畔说了句什么,傅沛然点了点挥挥手佣人就下去了。
宋海清还在看着楼梯口,希望下一秒傅疾安的身影会出现在楼梯口。
傅沛然在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起身:“那俩孩子在外面吃过了,晚饭就剩咱们两人吃了,小清啊,跟阿姨这把老骨头一起吃饭不会不开心吧。”
“怎么会。”宋海清挽上傅沛然的胳膊,掩盖住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失望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疾安锅锅和青青说的话是钱钟书先生说给杨绛先生的誓言,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只有死别没有生离是不是很浪漫
☆、第八十章
宋海清宿在了梧桐庄园,一直住到了除夕的前一天晚上,要不是宋家来电话催楚晓寒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会住到过年。
宋海清走的那天在庄园里看了半天没有找到傅疾安的踪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梧桐庄园。
彼时楚晓寒在房间里刚睡醒,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了敲门声。
好在她平时没有裸睡的习惯,此刻只需要起身收拾一下床铺就好了。
“请进。”
傅沛然应声而入,目光先是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然后落在楚晓寒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笑意对傅沛然而言是欣慰对楚晓寒而言却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昨晚上,辛苦你了。”傅沛然的话语里意有所指。
“做我们这行的就是这样,都习惯了不辛苦。”
傅沛然像是没想到楚晓寒会这样回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搞得楚晓寒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吃过饭了吗?”
楚晓寒摇了摇头,刚睡醒还没缓过神来她就来了哪有时间吃饭。
“张婶做了蛋黄酥,你先垫吧垫吧等你外公和疾安一回来我们就开饭。”
不一会儿张婶就端着蛋黄酥进了房间,托盘上除了一碟蛋黄酥之外还有一杯清茶和一杯牛奶。
楚晓寒接过托盘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
“疾安说你胃不好,让我看着你吃点东西。”说着傅沛然将托盘上的蛋黄酥和牛奶推到了楚晓寒面前。
楚晓寒害羞的低下了头,“就是一点小毛病,疾安他小题大做了让您费心了。”
“不会不会照顾我自家儿媳妇我高兴的很。”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楚晓寒低着头拈起一块蛋黄酥小口小口的吃着。
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楚晓寒吃蛋黄酥的声音格外清晰。
傅沛然看着楚晓寒的动作眼里有沧桑闪过。
见楚晓寒吃的差不多了,傅沛然突然问了一句。
“青青,宋家那丫头疾安跟你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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