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过眼云烟》完结+番外
“海川,你别开玩笑了。”季寅有些难以置信的说到:“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离开我。你知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而已,只想要你对我真心实意而已,不是公司花钱给我做大片,也不是你出钱给我买奢侈品...”说到后面语调已经带着难以化开的忧愁。
杜海川嘴唇微张着,半天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挂在胸前晃着光的对戒,他伸手摩擦着对戒,用低沉却带着爱意的声音叙述到:“季寅你知道吗,寥云死之前是来找我求和的。这是他从Cartier订做的有我和他logo的戒指,哪知道他还没来得及看我戴上就死在和我见面的路上了。”冰冷的戒子被杜海川捂热,深邃的黑钻表面泛着浅淡的银白色的光,杜海川抬起头,冲着季寅笑了笑:“我以为我是恨他的,哪知道当他真的死的时候我却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被那种绝望的快要崩溃的感情压榨的喘不过气,不敢去任何与他有回忆的地方,不敢去给他上坟,不敢来公司,甚至成为寥氏的董事长也不敢换称呼,我怕...我怕我接触这些就会得知他已经死了的事实。我承认我是个贱.人,是个人.渣,就像他骂我的时候说的一样--不配是杜家的人,是垃圾的儿子。然后我招报应了,他死的这三年,我每天活在极度的痛苦中,想死的心都有了。”杜海川看着已经愣神的季寅接着说到:“这些感情,是我不曾告诉你的。”
季寅眼角的泪还没有干,便再次湿润了:“我可以,我可以治愈你内心的那个洞...只要你不离开我。”
杜海川摇了摇头,声音嘶哑的说到:“季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因为你是我是我杀死他的帮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嘭”的一声,季寅从沙发上站起身,玻璃的碎片带着水和散落一地的曼陀罗华,他踩过那落一地的碎渣,走向了杜海川的办公桌,一巴掌扇了过去:“那个寥云就能代替他的位置?就他那种照搬着那个死人的性格行为的贱.人?你又以为他比我好多少?他又安了什么心?性格怎么转变这么大,还不是查了那个死人的资料!你以为他真心对你的,你所有的事儿他绝对都知道...包括你为了抢公司杀了寥云的事。”
“哈哈哈。”杜海川仰头大笑起来,嗓子嘶哑的不行,他想应该是当时抽了烟的缘故...心想着烟太冲了,这气味还没散,熏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就算这样,我感觉值得,你感觉一个人为了讨好我,连自己人格都丧失了我不该更对他好点儿了吗?他自杀也好,另有目的也好,都无所谓!老子要的不过是他那劲儿那像寥云的劲儿....”杜海川余下的话锁在了喉哝里,他听见那沉重的实木门发出阵阵低沉的“滋啦”声。
杜海川眼光转向门口,实木门被打开,寥云那没有感情的扑克脸便直逼到了杜海川的面前,忽视掉站在身旁一脸惊恐的季寅,寥云拉起杜海川的衣领,看着那张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冰凉的开口:“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些事...而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知道。”寥云放开杜海川的衣领,将左手袖子掀开来,露出那道狰狞的划伤:“寥云死了两次,一次是死在你手里,一次死在自己手里。”
杜海川愣愣的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办公室的寥云,他看向门口,俨然还有没有给自己通风报信的笑笑,而那个笑的一脸骄傲的女人现在却哭花了脸上的装。
笑笑注视着那个自己不熟悉的男人,男人散发着自己所怀念的气场:“杜总,寥云是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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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我在看他第一眼时就确定了,他一定是你说的寥云。”犀川嗣指着写真里的男人说到。
杜海川收起写真,满不在乎端起了紫砂壶的茶杯:“他本来就是寥云。”
犀川嗣阴冷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我说的寥云,是你的爱人。”
杜海川嘴角玩味的笑容收了起来,他认真的看着犀川嗣,用日文说到:“我怎么感觉你小子越来越神棍了。”
“如果说一个人的行为和神态能够模仿另一个人,那么只能说这个是个不可多得的演员。”犀川嗣双手捧起茶杯说到:“但是如果能将其心中所思所想全部都复制一遍,这个就只有本人才做的到了。尽管长相变了,身材也变了,但是人的本心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寥云就是寥云。”
杜海川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寥云他...重生了?”
“这违背科学常理。”犀川嗣一本正经的回答到。
“哈哈,那还说个毛,不过是两人性格比较像罢了。”杜海川都不知道自己说这番话时,心里居然止不住的失落。
犀川接下来的话让杜海川迷茫了:“但是世界上很多事科学也无法解读,这要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了,你把他当做你那个已死的爱人的话,我想他会很乐意。”犀川扯下了放在乌木雕桌上摆放的花瓶里的稀稀疏疏的几朵红色曼陀罗华的花瓣,轻轻吟诵着:“ 梵语波罗蜜,此云到彼岸,解义离生灭。著境生灭起,如水有波浪,即名为此岸。离境无生灭,如水常流通,即名为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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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清的苦恼
? 杜海川耳边还回荡着犀川嗣吟唱的那首诗,脖子还残留着寥云拉扯自己衣领时余留下的痛感,心里还被笑笑那句迟来的惊喜而颤动着。他看着眼前男人手腕处与比周围皮肤更显苍白的伤口,对上那双充斥着绝望与崩溃的双眼,他想伸手去抓住他,只要俯身便能触碰到的距离,却因为寥云向后退的那一步而隔断了一条鸿沟,一个彼岸。
“你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寥云,解释给我听。”杜海川收回手,拉扯着胸口的戒指,心口如同被钉上了一颗钉子般喘不过气来。
强制的命令口吻让寥云心里极其不爽,然而让他更不悲痛的是杜海川和季寅的对话。寥云转身走向门外,故意回避了笑笑那探寻的眼神,快速的打开门,向外走去。一步也不想停留,自己到底怎么死的,被谁陷害致死的,这些都无所谓,自己只是单纯的死与一场车祸罢了...就算有黑幕,那么那个始作俑者也不能是自己爱了十多年的男人。
杜海川颓废的看着寥云走远,地上散落的花瓣支离破碎,他诧然间回忆起犀川嗣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重生之人如此花,花叶虽美,根茎含毒。如若深入触碰,伤身伤神。”当时自己笑着不当回事,如今才发觉自己愚钝至极...因为自己不断的想了解他,接触他最后两者互伤。杜海川看着落了一地的花,轻轻唤了声笑笑的名字,等着笑笑将季寅的助理叫来送走他以后,才对着已经卸掉脸上装的笑笑说到:“你说寥云是寥总?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发觉的,尽管有些二逼吧,当看见他时不管是他的气场还是对我说话的语调都和寥总太像了。心里不舒爽的哭了出来,甚至他走进你办公室都忘记给你通报了。”笑笑苦笑了一下,看着杜海川那张时隔几年没有多大变化的脸接着说到:“他对我说,要我好好辅佐你,那是寥总的遗愿。我想他和寥总是认识的...不过,却没有从寥总口里提起过还有和他同名同姓的人与他结交过,我想他就是寥总,可能寥总没死也说不定。”
杜海川蹙着眉头,没有说话,他摩擦着胸口那对戒,看了眼地上的碎花说到:“叫保洁把这惨象给收拾了。”,他旋着转椅,面朝着落地窗,俯览着窗外一栋栋的办公楼和正值高空的太阳,心口有些郁闷,寥云死了,自己绝对不会估错,尸体因为烧焦的不成样子甚至去尸检了,而且胸口的戒子也是拿去专卖店洗了又洗才洗掉上面的黑灰,变回原样的。尽管自己不想相信,但是犀川的话还是如同魔怔般的围绕在自己的脑海里,除了犀川,还有笑笑,更有那个白逸城。杜海川眼神瞟向了日历,那个自己每年都逃避的日子又要来了,就算不刻意记,那个日期也如同刻在自己脑子里一样,一辈子都消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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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云,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寥云打通了芃芃的电话,他说到:“今天形体课我不上了,这几天不要给我安排活动。”
“啊?”芃芃惊讶的说到:“你特么又搞什么幺蛾子?这么大好的时机,你为我着想着想啊。”
“对不起,但是我是真的没心情。”寥云没得芃芃把话说完便挂了电话,拨通了另一个人的手机,知晓这前因后果的自己的挚友。
电话铃没响多久,白逸城便把电话接了起来:“怎么?想通了,还是想和小爷我出去风流风流。”
寥云手按着太阳穴,勉强的笑了笑说到:“是呀,想通了...逸城,你有地儿容我一个吧?”
白逸城愣了愣,尽管他听着寥云和自己对话时时不时的笑声,却知晓寥云这绝对遇上什么事儿了:“地方宽敞着,你过来吧,发生什么事儿慢慢给我说。”
寥云抹了把脸,满手的湿润:“嗯,我过来,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吧。”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吧。白逸城关上手机,叹息一口气,寥云这是知道了什么了...他亲亲瘫软在他怀里的女朋友说到:“宝贝,今天你先回家,我朋友要在我这儿住一段时间?”
怀里的女人撒娇的说到:“哪个朋友有我重要,叫他别处住去。”
“呵呵。”白逸城推开女人:“今儿小爷心情不好,你别让我烦你呀宝贝。”
女人对上白逸城隐晦不明的双眼,吓了一跳,她拿上沙发上的包,快速的跑了出去,临走时还说了句:“你朋友走了,call我呀。”
白逸城将放在沙发上混有女人香水味的毯子一股脑的全甩进了洗衣机里,细心的换了条羊毛绒的后,将皂石放进透明的玻璃杯里,倒入伏特加,冰蓝色的酒精反映着灯光,随着敲门声而震荡出渐渐的涟漪。白逸城看了眼敲动着的门,眼底那抹淡淡的愁绪隐藏在了笑容之下。
寥云看着门被打开,白逸城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还担心你找不到我家了呢。”白逸城搂着寥云的肩膀,大步的跨进了屋。
寥云看着面前熟悉的房屋装潢,终于是安心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房子装潢还真没怎么变化。”
不同于白逸城餐馆的古香古色,白逸城的房子的装潢倒显得浮夸又非主流,满屋的金属气息,显得刚硬又冰冷。
白逸城咧开嘴哈哈哈的笑了几声:“没办法,太穷了。”说完他也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居所,又补了一句:“变化挺大吧,比刚开始更乱了。”
寥云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看着已经安静摆放在咖啡桌的颜色偏微蓝的伏特加上散发着阵阵冷气,单手端起喝了一口,清冽又刺激的味道便扩散了整个味蕾:“逸城,全部告诉我吧,就借着酒。”趁我还想知道的时候。
白逸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他走向寥云,坐在了他身边:“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把我这些年调查到的全部告诉你,你听了以后要有分寸...不要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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