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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担当性别女

作者:羽小树 时间:2022-12-29 12:50:39 标签:羽小树

——什么鬼啊,决定方向居然是靠竹蜻蜓往哪边倒,突然觉得自己好方!
——等等爱豆,你这样的选择方向,很不靠谱啊!
“好了,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滴滴打船的师傅肯定就在前方。”弹幕里观众们想让柏知换个更靠谱的方法去找船师傅,但柏知已经背着包自信满满的往前走,“我运气一直都很好,以前考试拿不准的题,把笔竖起来往哪里倒,哪里就是正确答案,所以,你们放心。”
走了大概五分钟,眼尖的观众们,真的看到了一条小船。
是刚才和柏知跑岔地方的船师傅。
这、这真的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剧本吗?
——妈妈,我看到了活体锦鲤,真的,一米七几,腿长脸帅的那种。
——噗,这个运气,我给满分,也太神了吧~
——正经科普脸,运气这种东西,的确是真实存在,从科学角度来说,和概率有关巴拉巴拉,对不起柏知,虽然我是你的真爱粉,但真的编不下去了!
第六十二章
柏知拿竹蜻蜓指路, 说自己运气一向很好这件事情,是真的。
先不说柏知每次搞事情, 总能化险为夷的运气, 就是平时坐飞机的时候,没买延误险就是准时飞, 买了延误险就是延迟两小时一分钟, 白金信用卡能小赚一笔赔付;赶时间坐出租车的时候,能一路绿灯下去;去电影院门口的娃娃机上, 百抓百中。
只是,一般情况下柏知不怎么表露自己的好运气, 因为凌娅和陶岸陶汀觉得, 运气这种东西要珍惜, 不要抱着得到暴利的目的去随意挥霍使用,才能在关键时刻保佑柏知。
要不然,财迷陶早就撒欢跑去买彩票了。
只能说, 博彩界就这么遗憾的错过一位风云人物。
现在,柏知找不到滴滴打船的师傅, 导航的位置也定不准,就只能让自己的好运气显灵一次了。
小船很简陋,师傅一看到柏知立刻就划过来, 还带着些口音,和柏知解释,他们这一段河都比较像,所以走岔没接到人。
柏知摆摆手, 说没关系,她和师傅约的地方是三道弯,就是按照河道拐弯的次数,这么一对比,刚才她下山的地方应该是三点五道弯,怪不得找不到师傅。
师傅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个头不高人很黑,撑起船来却很稳,柏知盘腿坐在船头,让镜头拍着河面的时候,自己跑去和师傅聊天。
看得出来,师傅不是什么爱说话的性格,和柏知一问一答之后很久,才主动和柏知说话,看着柏知立在船上的几个镜头,有点奇怪柏知为什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小地方来。
师傅说的没错,柏知是周四晚上离开京都的,昨天晚上才到达这里,没有直达的火车,只能到最近的县城离开火车站,去找客运汽车,一天只有两趟,错过就没有了,颠颠颠的走四个小时,到了一个只竖着牌子基本上看不到什么房子的地方,沿着小土路再走上半个多小时才算到达目的地。
要不是柏知体能不错,走到一半她就把身上过重的设备和背包扔掉了。
“我是来拍节目的,这个地方风景很好看~”柏知和师傅说自己是来拍节目的,让师傅误以为柏知是记者,觉得柏知他们的电视台实在太苛刻了,居然让记者自己扛着镜头来拍,都不来一个专门摄像的。
莫名黑了一把‘轩杨柏知’。
——哈哈哈哈,我们‘轩杨柏知’的背锅日常~
——不得不说,柏知真的好欠揍,每次都黑公司!
——23333
可能是看柏知一个年轻人,扛着大背包不远千里的从京都赶过来,师傅有点心疼现在的年轻人生活压力大,有点想自家孩子。
“大哥,你家孩子多大啦?”柏知特别乖的坐在船边,一声大哥把师傅逗笑了。
“不是大哥,你该喊我叔,我儿子都比你大。”被晒得很黑的师傅有点不好意思,他哪里是大哥啊,年纪都能当柏知的叔叔伯伯了。
师傅和柏知说,他家儿子今年二十出头,也去大城市闯荡,给老板打工。
说到自己孩子,天下的父母都是一个样子,师傅告诉柏知,他们这个小地方往外走很不方便,种田捕鱼就是一辈子,他儿子和村子里其他年轻人一起出去看看,很不容易的。
像撑船师傅本人,最远就去过有火车站的县城,送自家儿子离开,拿的手机都还是按键式,声音特别大的那种,要不然,柏知刚才开导航也不会找不到师傅。
不是地图GPS精确度不够,而是撑船师傅的手机级别不支持。
“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容易,在外给老板打工,受什么委屈也没法和家里人说,比我们辛苦。”撑船师傅看柏知自己一个人,也真的有点想自家孩子,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了,低头撑着船往前划。
柏知看着师傅骨节粗大,皲裂黝黑的手,一看就是经常做农活的样子,常年从事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却心疼他们这些在外的年轻人不容易。
她突然灵光一闪,拿过来一个镜头,对撑船的师傅笑,“我们节目有很多人看的,大叔你来对儿子说两句话,他说不定能看到的。”
“别别别,你拍节目要紧。”师傅很不好意思的摆手拒绝,他哪是能上电视的级别,别给柏知添麻烦了。
“没事,简单的说两句没事的。”直播的画面停在青山绿水和小船上,但柏知和船师傅的声音还是听得比较清楚,观众们看着柏知把镜头调整过来,船师傅有点局促的样子,就很清楚了。
船师傅念叨了两句,家里的鱼酱做好了,下个月他挑去县城给寄过去,让儿子在外照顾好自己就行,多吃点饭,说完还声音很轻的补了一句,他买了新手机打电话声音可清楚了。
这些话,吐字不太清楚,还带着点含糊的口音,让有些观众听得不太明白,但是,看着师傅的表情,就能猜到具体内容,因为,他们的父母也大多这么叮嘱过他们。
尤其是最后一句,弹幕上已经有听清楚的观众,把这句话打出来让刚才没听清,或是没听见的人看到。
——原来师傅手里拿的就是新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
——有点想家,出来好几年了,每次只有过年才能回去,在大城市里想爸妈。
——不知道师傅的儿子能不能看到直播,但是,大叔都买了新手机,你一定要多打电话啊~不行了,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我去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联邦实在太大了,大到你想不到有多少离别。
很多年轻人都是十七八岁外出上学或是务工,离开了父母前往大城市,一年或是好几年才有机会回次家。
不管是十几岁,还是四十几岁,说到想家,想父母都是一样的。
撑船的大叔就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农民,不会说好听话,也没有去过大地方,不知道什么是直播也不懂什么综艺节目和明星偶像,他关心的是自家田收成如何,冬天该怎么补一下房顶,在外的儿子什么时候老板会给放假,能回趟家。
他捏着一个型号估计早就被淘汰的手机,满怀期待的等着孩子的电话,然后声音响亮的接通,告诉儿子家里很好,让他放心,家里最近晾晒了什么好吃的,会月底给寄过去。
年轻人在大城市里,还有朋友或是恋人,缤纷绚烂的生活容易分散注意力,能让这份思念的伤感不要持续太长,可是,留在这种很偏远的小地方,没有什么娱乐生活,抬头就是蓝天屋顶,低头就是农田老伴,他们的思念绵长而隐忍,别无他法,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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