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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担当性别女

作者:羽小树 时间:2022-12-29 12:50:39 标签:羽小树

直到柏知找到一个带小蝴蝶结的皮筋,默默的攥住梭梭尾巴尖上的毛毛,扎了个小揪揪,跑粉大仇才算报了。
梭梭扭头看了一下自己尾巴尖上的蝴蝶结,耳朵尖抖了抖,算了,他忍。
在前去找院士之前,柏知有点担心的问兵王,院士会不会很失望,和心灰意冷?
“院士是我们之中,第一个遇害的,而且,还是‘被死亡’,我觉得院士会很难过。”柏知自己心很大,没什么看不开的事情,但不会理所当然的要求别人也很心大。
能成为联邦的院士,本身就代表了一定的社会贡献,柏知在天幕事件之前,就了解过不少关于院士的事情,这是一位天资卓越,可惜命途坎坷的长者,爱妻和子女都先他一步离世,院士本人也在年轻的时候,受过委屈和误解,郁郁不得志过。
如果不是院士本人的品行人格放在这里,这种不公的命运,很容易走上报复社会之路。
但候选者名单出来后,院士又是第一批同意参加的,七十多岁的老人,完全是由理由拒绝的,说的难听一点,这个年纪摆在这里,衰老带着死亡的阴影已经逼近,地球就算明天爆炸也和他关系不大,完全没必要配合辛苦的训练,重新去学很多东西,做一些相应的极限练习。
为自己可能都享受不到的未来,拼命的燃烧自己。
所以,这也是候选者之中,大家都很尊敬院士的原因之一。
可是,在这个世界里,院士遇到了什么?
年迈的身体撑过了外星考验,却没有逃过人心的叵测,‘被死亡’三个字让旁人已经足够痛心和愤怒,更别说院士本人的心情。
柏知像个面条一样挂在梭梭的身上,脸贴着散发着熟悉沐浴液香味的毛毛,有些低落的问兵王,“以前,还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什么现在,院士这么好的长者也要受伤害?”
兵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柏知,他抬头看向天空,不知道看到这一切的地球,可不可以给他们解释。
院士已经付出了他所有的一切,却还有贪婪的人想要索取更多。
——我不知道对于院士的恶意来自哪里,但是,看到这一切,身而被院士守护的一员,很抱歉。
——如果有恶意想要伤害院士,能不能让我用善意去抵消,大学时期有幸听过院士的报告,是一位很渊博睿智的长者,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
——我没有办法左右其他人,但可以承诺自己,坚决反对这样对待候选者,包括院士,也包括柏知和梭梭,我们是平等的生命,而不是使用的物件。
院士离普通人很远,远到大家都只在课文或是新闻里才能见到对方,但离普通人也很近,吃穿住行总有一个,就和这些院士有关系,可能是饭桌上的粮食,可能是开车用的导航,也可能是治疗疾病的新研究,属于院士的镜头已经会黯淡了,憔悴衰弱的老人几乎看不出什么生命痕迹。
受上次‘勇气化为利剑,所向披靡;责任化为剑鞘,庇护无辜’的启发,很多人给了新的承诺书,坚决的反对和抵制违法道德的人体实验,就像院士守护着他们这些普通人一样,他们现在也愿意守护着院士,以及很多像院士这样的人。
在这个恶意为主导的世界里,一点一点积累的善意会变成光点,而带有自我约束和责任承诺的善意,则会变成光团,然后,柏知再次被光团压了个正着,脸着地。
这些光团没有融入柏知身边,而是围在一起聚拢发亮,闪的柏知眼睛都晕。
从地上爬起来,柏知扶着腰看着头顶的大光团,“这是给院士的?”那为什么还是往她身上撞?
难道,是让她做个造型?
找来一个网兜,柏知把大光团套在里面,勒出一个爱心的形状,然后用绳子系在下面,像拽着大气球一样的往前走。
兵王觉得,地球一方给院士的光团撞到了柏知,完全是想拜托柏知,像院士传递一下他们的感谢和善意,不是所有人都是带有恶意的,更多的人对于院士,是敬仰和知恩的。
才不是什么给光团做造型啊!
但光团不会说话,地球一方现在也联系不到柏知,就看着柏知和拽气球一样,把心型大光团带到了院士面前。
院士是被兵王背出来的,而柏知和梭梭在旁边搞破坏,这种研究人体的地方最好都砸掉,毁光光,通通推平。
等两个家伙搞完破坏,院士的状态也被光团慢慢治愈着,柏知指着正在缩小的心型大光团,简明扼要的和院士解释了一下始末。
然后,挽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表情,“讲道理的部分结束,现在我们去报仇,走,把他们打到变成小黑烟!”院士本身就不重,结果现在院士更是憔悴了一圈,脸上的皱纹和枯干的白发,让柏知气到不行,慢慢也在旁边着急的想往近处凑,想看看院士到底怎么了。
兵王看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四周,理智告诉他应该阻止一下的,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他和柏知梭梭一左一右,慢慢守着院士,开始行动了。
他的使命是守护国家和人民,现在这一切都是假的,又不是他要守护的东西,毁掉也没有关系。
院士靠着慢慢在恢复状态,柏知和梭梭在右边,兵王负责左边,迅速把这一片的实验基地毁了个干干净净,里面出现的人影也很快变成黑烟。
哪怕是假的,不该存在的东西也应该毁掉。
而在地球这边,他们也发现代表恶意的柱状图缓慢的下降着,代表善意的柱状图在慢慢上升着,差距正在减小。
等到柏知他们回到院士身边的时候,那个总是镇定儒雅的老者回来了,手里拿着柏知刚才套光球的网兜,正在手里翻看。
柏知有点紧张的贴着梭梭,她不知道院士会有什么反应,是失望还是心灰意冷,是愤怒还是为自己不值,然后,她看到院士把网兜撑开,变成光球最开始的心型,“柏知,这是不是你经常说的小爱心?”
乖乖的坐在院士身边,柏知点点头,伸手轻轻摸了一下院士干皱的手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院士指着网兜的形状,如释重负的笑了,“幸好,这才是真的。”
自己遭受的一切是假的,其他候选者也没有出事,人性的恶意也没有真正的变成主导,假的终究会被真的推翻。
把脸埋在了梭梭的毛毛里,柏知蹲在旁边不肯动,任院士和兵王怎么问她,她都只是摆手不说话。
好讨厌,为什么院士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挂念着其他候选者,还想着什么大局和希望,就不能计较一下自己受的苦和委屈吗?
梭梭反身将柏知圈起来,让柏知慢慢缓过来这份替院士的难过劲儿。
集齐四个候选者之后,柏知他们要去找隐世高手了,在路上,院士和兵王看着柏知红红的眼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个人还找着自己以前的好玩事逗柏知开心,让柏知又想把脸埋在梭梭的毛毛里了。
为什么都被别人的恶意攻击了,还学不会自私和怨愤?柏知圈紧梭梭,看着院士和兵王的侧脸,心想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份‘傻’,才让她和梭梭哪怕遇到危险,也要过来找到他们。
这么想想,‘傻’也挺好的,太过‘精明’的人,无法承载太多的希望和未来,也不值得柏知和梭梭义无反顾,以身犯险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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