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黑
作者:花曳
时间:2022-12-30 15:16:44
标签:花曳
相比之下,詹智尧就不那么放的开。哪怕知道在这片天空下,没人认识他也没人会笑话他的不标准英文发音,可是他有着很多中国人都有的通病,就是张不开口。
尤其让詹智尧惊愕又害羞的是,厉戎那厮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居然拽了他过去,大咧咧的跟店主小哥蹦单词。
“My lover , Teacher……”
店主小哥哦的惊叹了一声,笑容可掬的很真诚,蓝色的眼睛都笑弯了:“Congratulations!”
厉戎那个二货一高兴,花了好多钱买了好多东西。出门之后拎着大包小包的才问詹智尧:“那小哥刚才说什么的?就我介绍你是我老婆的时候。”
……………………………………………………
第三天早上九点,吉茗云开了车到酒店,接他们两个去市政厅登记。
厉戎烟瘾犯了,看詹智尧一时收拾不好,干脆先拉了吉茗云下楼,到室外抽支烟。
两人站在寒风里,看着街上的行人,一时间也没说话。
烟快抽完了,还是厉戎先开的口。欠欠的,带着挑衅:“吉老板有男朋友没?回头帮你介绍一个,器大活好时间长。”
吉茗云轻蔑的看他一眼,呼出一口烟:“我是上面那个,不劳厉总操心。还有,”吉老板掐了烟扔到垃圾桶里:“看好你老婆,别让我有机可乘。智尧跟了你,真是好白菜让猪拱了。”
厉戎哈哈大笑,扔了烟蒂,愉快的跟吉茗云勾肩搭背的回去大厅。
“老婆,好了吗?”厉戎声音洪亮的推开房门。
詹智尧正在扯着身上衣服,闻言回头,那副表情充分体现出了他的内心无比的紧张,兼有口干舌燥的并发症。
白皙清俊的男人笨手笨脚的整理着西装和领结,却怎么都弄不好。
厉戎难得没笑他,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耳朵,声音温和:“帮你倒杯水?”
詹智尧努力笑:“好啊,正好有点嘴巴干。”
半杯白水下了肚,厉戎站到他面前,耐心的帮他整理衬衫领子和昨天才买的领结。
两个男人都穿了西服,是在国内的时候专门定制的,服帖挺括,衬的身材更加出色。高大的男人挺拔如山,单薄的男人修长完美。不同的是,厉戎的是黑色的,而詹智尧的是麻灰色的。
厉戎端详着眼前的男人。细致的眉眼和温润的神情,哪怕历经了时间和岁月的洗礼,这样看去仿佛并没留下太多的痕迹。那张脸依旧年轻,还带着点少年的羞涩。
那一瞬间,厉戎只觉得心底的感觉像是陡然间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
春暖花开,怦然心动。
他舔了舔嘴唇,出口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四月的春雨。
“你还记得吗?十年前,那次在教师办公室,我在罚站,而你进去还书。你走的时候,人都到门口了,又转回头帮我倒了一杯温开水。那杯水平淡无奇,却让我暖心暖肺记了这么多年。詹智尧,你不是最好的那个,可是你是这么多年我最渴望的那个。温暖,包容,有家的味道。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谢谢各位的一路相伴。后面是番外。有厉詹夫夫养包子的,还有阿狸,彭嘉的番外。下面开路易姊妹篇,卫鸿轩卫同学的文《始睡知卫》,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哈。
第47章 番外一
去圣莫里茨滑雪的时候,他们是四人行。
吉茗云那个在市政厅上班的朋友刚好休假,听说他们要去滑雪,屁颠颠就跟了上来。
那小子名字叫Daniel,二十五六岁,金发碧眼,长得帅气,可惜是个话痨。
值得庆幸的是他不大会讲中文,导致他总是想跟詹智尧搭话,却沟通无效。
其实这现象还得怪詹智尧。说他无辜也无辜,说他有罪,咳咳,还真是有罪。
自打詹智尧跟厉戎消除心理隔阂好的蜜里调油开始,詹智尧简直就是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脱胎换骨般的焕发出一股极其诱人的神-韵。
不是说他女性化或是阴柔什么的。而是詹智尧本身就具有一股东方文人的那种气质,曾经被吉茗云敏锐发现过,还画了一幅画。前话不谈,且说现在。
现在就是,詹智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情顺畅心情好,或是用老流氓的话讲,是被他勤于耕耘不停浇灌的那啥滋养着,愈发的温润迷人,举手投足间风姿宛然,气质如玉。
用Daniel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詹先生,你如此东方如此神秘优雅,简直令我为之倾倒!
厉戎嗤之以鼻:用词不当,狗屁不通。
詹智尧脾气好,一路上忍住笑,轻声细语带微笑的应对那个丹麦小帅哥。这是他一贯的待人之道。只可惜有人不爽。
醋坛子厉总一路上酝酿着,直至发酵出一肚子国产老陈醋。
这股醋意在入住凯宾斯基,并享用过米其林餐厅美食回房间之后,压制不住的爆发了。
新晋厉夫人被野蛮的厉先生直接压到了床上,十八般武艺齐上的挑逗之后,詹老师只剩下屈从迷失,咬着下唇直哼哼的份儿了。
偏偏流氓厉戎不肯罢休,舔着詹智尧被激情之下生理泪水打湿的睫毛,诱哄的让他叫,不许忍,叫的越大声越好。
这是他们的蜜月,何况五星级酒店,隔音一定很好。吧啦吧啦诸如此类。
厉戎当然不会承认他真实而阴暗的想法是——最好全酒店的人都听到你的浪-叫,知道你是老子的人才好。趁早绝了隔壁那两个心怀不轨禽兽的念头。想都不许想。
詹智尧欲哭无泪。
明明前两天在哥本哈根市政厅结婚戴戒指的时候,他还激动的不行,觉得眼前这男人浪漫起来也是无药可救。
谁知道骨子里,流氓就是流氓,脱了马甲照样是流氓……
这一晚上,在圣莫里茨飘飞的粉色雪花里,厉戎夫夫度过了一个无比基情四射又浪漫无双的夜晚。当然,这是厉戎的形容和结论。
第二天早上起床,要去滑雪,詹智尧扶着酸胀的老腰,忿忿的瞪着男人无声控诉。
可是他这种控诉太无力,又太风情。结果就是原本吃饱的厉先生又饿了,扑上来连啃带咬的,把人嘴唇啃肿了才恋恋不舍的收拾洗漱下楼。
詹智尧的香肠嘴,就成了无从辩驳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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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莫里茨滑雪玩了三四天,口味很中华的詹老师有点吃不消欧洲的饮食文化了,想回家。
吉茗云还有点事情要回哥本哈根,于是一行四人就在苏黎世分了手,各自行动。
回国前一天晚上,厉戎和詹智尧吃过饭,在这座号称“欧洲亿万富翁都市”街上散步。苏黎世的夜晚没有国内大都市那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效果,倒是衬着雪山和清冷的空气,看得到头顶的星星,古老的尖顶建筑带着浓郁的中世纪风情,利马特河两边,路灯古朴,橘色光芒看过去那么暖。
就是这么座又富有又安全的商业城市,他们居然碰到了一起不大不小的斗殴事件。
是在一处极其安静偏僻的小巷子里头。
两人无意间从外面的道路路过,听到巷子里面有凌乱的击打声音,还有闷哼和清越的骂声,听起来更像是未成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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