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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一叶扁舟》完结

作者:聪明的笨蛋 时间:2020-02-15 02:03:52 标签:虐恋

  两年啊!说短,郁波哀愁得几近疯狂,胸口压着大石般不安全,呼吸都受阻。

  所有人都上来了,还有一个熟悉的乘客—张冰。

  他忽略郁波狂热的眼神,拖着行李坐上巴士,不在意地走到郁波身旁,像个陌生人打招呼:

  “请问,你这里还有人坐吗?”张冰客气地说。

  在李赵连连长的办公室里,张冰问出郁波分去的部队。介于张冰和郁波、高大军等人先前特殊的情况,孟仁把这些人分配去的部队一一告诉他。而张冰却选择了郁波的部队。

  这一结果令孟仁眼睛瞪圆。

  至于解释,张冰只是笑笑,说太多容易露馅。他已经学乖了,原来自己压根就不是脱口成谎的厉害角色。

  人生的旋转木马,似乎出现状况,停电了。木马上的乘客,纷纷可以选择下来,寻找新的机会。

  而张冰则选择在郁波身边坐下来。人生木马一通电,又活跃起开,四处彩光,迷幻琉璃。

  郁波似乎要蹦起来,介于纪律在位置上,反复抽动,发泄激情。想要抓住张冰的手扑空。张冰抢险用胳膊奋力擦掉窗户上自己的名字,太丢脸。

  “你,你怎么会跟我一起去,到那个······”郁波激动地,语不达意。

  “不是我的选择,是上面的意思。”张冰又说谎了。

  郁波终于抓住张冰的双手,紧紧握住,这辈子都不打算松开。二人靠得近,手的秘密无人发觉,倒是空气灌满甜蜜。郁波和张冰都没说明白话,可心碰到一起。

  军用巴士匆忙踩化雪水,四周的雪花幻化成污垢的白色花雨,一路绽放,一路飘洒,被巴士驶动的风,刮去春天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下连队之前的部分写完了。我真是个拖沓王,总想把感情写细腻,没轻没重,没主没次,救过就是情节拖沓到我自己都无法忍受的地步。感谢看到这儿的大大们,以前我还想从此腰斩,是在自信心不足。但是我大纲的内容是退伍才是关键虐恋的内容,所以我还要写,下连队之后的部队生活,两个人主要以甜蜜为主,不会有太多篇幅,希望能够早点进入都市内容,这样南野和隐藏的人物都能出现。

我是个新人,实力问题造成文章观感不太好,希望大大们见谅,是在不爽,就骂骂我吧,鞭笞我,抽打我。

☆、第六十四章 小幸福史

  “事先说好了,我本来是可以去个不错的部队的,可你被分去的英一连,没有空缺位置,我是被硬塞去炊事班的。你不可以笑我。”张冰偷看。

  郁波一脸笑容,兴奋得用力握紧张冰的手,全身力气得不到抒发,想跳下汽车,疯狂地大喊大叫,如果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相爱了就更好了。

  “喂喂,你弄得我好痛。”张冰的胳膊杵郁波的腰部。

  部队巴士将他们带去英一连,绿色植物很少,各种不明不白的建筑到处都是。但张冰和郁波对此毫不关心,因为两人都没进入战斗部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经过新兵连的训练,两人都没落到好下场。

  巴士从靶场附近经过,哒哒哒的枪击声,引得一车人往外瞅,唯独两个人除外。张冰赶忙从口袋里掏出部队小店送的糖果,直接捅进郁波嘴里,慢一点,吃独食便会被发现。这可是部队,除了老油条,谁敢这么做。

  被车头的指导员呵斥后,士兵们纷纷悸动地坐回去。

  张冰小声说:“慢慢吃,不要被发现,嘴巴千万别动。”用更小的声音咕哝:“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完了。”

  郁波吃不惯低劣糖,不能吐,三两下嚼碎咽进肚。

  张冰直视前方,仍小声说:“你怎么吃这么快。”张冰就两块糖,自己的这块准备以后特别累的时候当奖励用,郁波没充分体会到糖的美好,就吞进肚子,太浪费。

  郁波不好意思:“你没有吗?”

  “我有,在口袋里,以后慢慢吃。”

  郁波皱眉头,怀疑地问:“这糖好吃吗?”

  “你刚吃完,难道没尝到甜味?”张冰惊讶,更觉得可惜,早知道就都当做奖励,在疲倦的时候给他。真是个猪八戒,吃人生果居然都直接吞。

  郁波盘算着,该怎么才能盘活这部队里的关系网,总不能此次都找那个老头吧。谁知道他是不是边养着鸟,边等自己不好的消息。入伍前,就是那个老头设障碍,亏自己有朋友在部队,才能参军,逃离武樱市。必定不可让那个老头看笑话,虽说他是长辈,但在郁波眼中是比爸爸还要警惕的“敌人朋友”。

  巴士停下,一些被士兵下车,再到一站,又少一批。巴士却没停下,居然七扭八拐开入市区,回到市区机关。这里将是张冰和郁波二人两年工作的地方。

  郁波是被分到勤务队,基本的工作就是打杂,当保姆,做环卫等等杂活。新兵连时,不少脑袋灵光的新兵就争抢着往勤务跑,毕竟被跳上之后,以后就有可能在勤务队长干,服务的对象都是成为自己的关系网。不过,机关的工作相对轻松,也只是想想中的容易。郁波一个表现奇差的,本来要下基层,却被分到勤务队,想来只有家里老头子做的。

  可是,郁波在部队里被记过,算是给他抹黑,真不相信他会轻易放过自己。

  英一连的勤务队和警卫单位驻地相邻。警卫单位的新兵较多,剩下的统一在同一个地方下车,匆忙吃饭,被分配好后,匆忙的三十多个人去营房的路上应付一段欢迎仪式,被热情的老兵帮忙提东西,真正走到营房,才看到一栋破旧的老楼,在左右林立的混凝土新楼中显得格格不入。

  进去后,才发现房间更破,只有几平米的房间里,堆满双层床,紧靠一起,只有几条狭窄的过道,身子侧着时才能通过。如果两个人迎面,必须有人退出。

  张冰和郁波站在一起,被分到双手可触摸的邻铺,对郁波算是唯一的宽慰。全住满后,还有几个人住不下,去了行李房。

  房间的水泥墙停留在当初完工时的状态,粗粝的墙面冰冷刺眼。通风处,除了门,就是对门那面墙上高高的窗户,天井般的小口,施舍一丁点斜阳,如果窗户安装栏杆,这间屋子就更像监牢。

  不愧是最糟糕的房间。张冰想。

  郁波拿着张冰行李,放在床上,居然被弹起来。原来张冰住的是弹簧床,其他人的床铺各有不同,整间房屋就是东拼西凑的垃圾场。不时有人叫唤说,自己的床铺有个窟窿,还有人的上面有一些黑粒粒的老鼠屎,甚至还有人的床铺上有血液的痕迹,有人说是大姨妈,没女人的房间引爆话题。

  郁波没兴趣,将行李放在床板上,刚准备拿抹布整理一下,就听到“啪”一声,整个床板掉下来。

  除了紧挨着的床,再容不下有书桌的空间。所有人只能在这里等着,熬到开饭。

  狭窄的阴潮空间,郁波躺着,翻来覆去。

  张冰觉得不对劲,关心:“出什么事了?”

  郁波猛喘口气,慢吞吞说:“我要不能呼吸了,这地方真憋人。”养尊处优的他来到新兵营,住公共寝室都不能习惯,何况这个四面不透风的墙,单独空间稀薄的地方。郁波感觉呼吸不到空气,胸口的呼吸声直喘。

  张冰坐在床上,摇晃郁波:“你真的没事吧,你等一下,我去找医生。”他跳下床跑了两步,又转回来:“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比较省时间。你能走吗,不能走,我背你。”

  “呵”字从郁波嘴里喷出,一同喷出的还有忧郁的心情。

  活过十多年,居然过窝囊的活法。郁波苦笑地抬头,默默扫视水泥坚固的“集中营”,再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做梦都想不到这天。不过,难道自己会没有这么一天,做生意的总有意外,要是到了破产,被人赶出别墅,过着难民般的生活,他还会陪在自己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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