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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一叶扁舟》完结

作者:聪明的笨蛋 时间:2020-02-15 02:03:52 标签:虐恋

  他身体冻得瑟瑟发抖。

  夜晚的温度在降低。

  张冰在屋子里再一次抹干眼泪,本想拿笤帚把钱扫在一起扔进垃圾箱,叹口气,还是一张张整理好,放在桌子上。他从卧室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拿藏在厨房里用过的超市塑料袋装了两袋。

  就这么点行囊,比参军的时候还惨,东西更少了,一样仍旧无家可归。

  外面在下雨,张冰没有雨伞,家里的,不,是郁波家里的两把都不是自己的。张冰本想借一把,想想还是算了。他拿着两袋东西,准备离开,觉得外面冷,把一袋衣裤拆开,穿在身上,其他的整合就只有一袋行李。 张冰想哭想笑,这来去匆匆的人生,活得越来越不像样,自己这样不就是个讨饭的。按照这个节奏,没准哪天就睡大街。

  他还未离开,郁波就冒着雨回来了。

  郁波看到穿得鼓鼓囊囊的张冰,又看了眼手里装了衣裤的塑料袋,一把拽下来。

  张冰不想看郁波,没看一眼,甚至想到这个名字,都让他感到心痛。衣物还可以再买,张冰转身就要离开,被郁波抱住大腿。郁波整一个大个子抱着张冰,不顾一切地道歉:“别走,我错了不行吗,别走,求求你。”

  郁波像个小孩,和愤怒的他判若两人。

  可是张冰感到害怕,深入骨髓的寒冷。张冰小小的身板硬是托着郁波几米远。郁波一直哄张冰,道歉,甚至要给张冰跪下。

  张冰面色凝重地看着郁波,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郁波以为张冰想要他跪下,就嬉皮笑脸地伸出两个手指,在地上示意跪下的姿势。

  张冰又哭了,不是因为郁波没能真正跪下,只是绷不住,到了极限,眼泪疯狂地流出来。

  “不走了吗?”郁波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张冰。

  张冰没说话,很累,靠在墙上,浑身疲惫。

  “能不能请放开我,我想洗澡。”张冰从郁波手中脱身,进入浴室里,没脱衣服,打开水龙头,掩盖哭声。

  他哭得伤心,想到这辈子一无所有的人生,前面的道路一片迷雾,明明今早,刚刚坐车回来的时候,道路一片光明,可是短短的时间里,落差竟如此之大。

  浴室的门打开了,宽大的臂弯围住张冰,给他冰冷的心增添一丝温暖,仅仅一丝。

☆、第八十五章 十字路口

  南野是餐厅的常客,这是可以碰到张冰的唯一机会。但自从宴会后,张冰总躲着他,即使在餐厅外面见到南野,会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在张冰这儿找不到深入的入口,南野还是将目标转向郁波,毕竟因为工作关系,南野经常能见到郁波。

  经过上次的对话后,郁波对南野的态度变得客气,就是毫无关系的合作伙伴关系。

  “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上个星期的合同又有问题了。”郁波埋头批改文件,全身被堆成山高的文件盖住,只有声音出来。

  南野关上门,坐在郁波对面的椅子上,沉默着,不说话,看着郁波头发时而出现,一时回忆起他们高中时在图书馆拼命学习的场面。当时南野特别想拿到保送,一定要在省级竞赛考试中拿到高名次,所以中午都不舍得去宿舍睡觉,吃点饭就在图书馆的桌子上睡一会儿。那时候还有郁波陪伴,经常抱怨课桌太硬,可就算手臂睡到发麻,南野让他回去,郁波天天找理由,说车爆胎了,说脚累了,反正必须和南野一同待着。

  那年的夏天,空调坏了,只有头顶的电风扇发出吱呦呦的声音,随时要掉下来似的。空气湿热,头脑昏昏沉沉,南野忘不了书页被风翻动的声音,和郁波熟睡的脸庞,以及他头顶像蟋蟀触角一样的头发。

  这么一想,有些年头了,再细想,其实也没有多久,不过却像过了半个世界般的夸张。

  “好了。”郁波合上笔,推开文件:“你有什么问题?”

  南野发出尴尬的笑声:“怎么,没事不能找你。自从你退伍之后,我们二人还没有单独一起用餐过。我看你在过去的两年内确实成长不少,很想听听你的故事,就像你从前经常告诉我你的伟大志愿一样。你还记得吗?你说你要成为伟大的人,拯救所有人,不让任何人受伤,包括我。”

  “这两年你也变了不少,脸皮更厚了,太会找没趣了。”

  郁波点根烟:“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工作上的事,现在就可以谈,如果是关于其他的,算了吧。过去的事情尴尬,没什么好回忆的。”

  “难道好朋友的面子都不给吗?”

  郁波沉重叹口气:“你为何要一直证明我的结论。你的脸皮太厚了,不需要旁人给了。上学时候,我可真的被你的纯洁骗了,真以为你是个骄傲,乐观向上的人。”

  南野面色难看:“那这顿饭就当我向你的赔罪。”

  “免了吧,真的,咱们各有各的路,你要是缺钱了,就直说,项目好的话,我还是可以投钱的。”

  郁波的电话响了,南野觉得异常刺耳。电话铃声是□□声,不是郁波的。南野知道其他人打余波电话的铃声不是这个,看来是特设的。

  郁波的脸红了,没想到会被人听到,强装镇定,清了清嗓子,示意南野回避。

  南野干笑点头,然后离开,刚推开门被郁波叫住。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请你离张冰远点,如果你伤害了他,我一定让你提早在地狱中生活。”郁波凶恶地看他:“你可以出去了。”

  坐回到车上,南野抱着方向盘瑟瑟发抖,抱着身体仍不能阻止身体的颤抖。他以前还有一丝幻想,都在郁波凶恶的目光中被彻底斩断。这种眼神只在自己被受过伤害时,郁波对施暴者怒视过。

  真是岁月弄人,现在的自己成了他宝贝的敌人。

  更为痛苦的是,郁波的呻/吟铃声如同紧箍咒反复在南野的脑袋里作响。不管他愿不愿意相信,现在郁波每晚抱得是另一具躯体。

  手机铃声响起,南野不想回应,看到薛染的名字,还是接了。

  “什么事”南野捏着眼角。

  “我不给你说笑,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我可不喜欢等。”

  “······”南野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来你失败了。是你说要用温和的方式让张冰自行离开。”电话那头的声音阴森。

  “我放弃了,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南野发动汽车,开出停车场。

  餐厅的厨房里,张冰感觉墙壁上长满了眼睛,工作环境氛围变得紧张,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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