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生少年
应络稍微离开一点点距离,低声道,“眼睛给我乖乖闭上!”
连沁闷闷的哦了一声,乖乖闭眼。整个人晕乎乎的,忽而又感觉到嘴巴上软软的,自己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嘴巴有些干,应络附在自己唇上的感觉不太清晰,连沁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唇。
应络顺势张嘴,自己送上门的哪有放过的道理。
一番亲吻,等连沁回过神来紧紧闭上嘴,任应络怎么挑衅都不回应。应络就挨着连沁的唇,亲吻了一会儿,放开她。
“连沁,你应该多信我一点。”
“哦。”连沁红着脸低头。食指和拇指不安的捏着裙摆。
“好好休息。”低头在连沁的脸颊上留下一吻,“别想太多。”
“好。”
“连沁,”应络抬起连沁的下巴,连沁脸上的余热未消,再度附上了一层嫣红,轻轻摩挲,“一定要相信我。”认真而谨慎。
连沁看着应络离开的背影,稍微发了会儿呆,摸着自己的心口进了房间,关上门靠着门甩甩头,然后伸出食指放在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神经末梢将痛意传回大脑,然后传回手指,连沁摸着手上的牙印痴痴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蹲下了身子,双手抱膝,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了下来,连沁索性坐在了地上,脱下高跟鞋。
蜷着腿静静坐了很久,直到腿被压麻,连沁伸长腿,揉着每一处发麻的肌肉。脑海里全是应络清爽的呼吸,打在自己脸颊的灼热,贴自己那么近的距离,两人都喝了酒,但是他嘴里全是酒香清甜的味道。
脸上的温度蹭的又上升起来,狠狠拍了两捧水,带走了脸颊上的一些温度,但是还是很烧。连沁放弃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嗯,没什么~
第38章 想爱你的冲动 3
连沁一直觉得,不需要为了谈恋爱而去谈恋爱,只需要默默地努力静静的等待,等你刚好温柔,那个恰好成熟的人自然会来到。况且,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连沁表示自己是文明人从不耍流氓。
所以一个人在时光中静默,沉淀,一步一个脚印的踏踏实实的迈着,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心里的那个少年的面前,学着赶路人的样子,一直看着脚下的路,前行。
于然说:“连沁,你一直低着头,肯定早已在某一个对的时间错过了对的人。”
小满说:“连沁,你就是夸父,一路匆忙追逐太阳,不肯停歇,你总有一天累死。”
莫笠说:“连沁,你为什么不适当抬起头,看看周围的人,也许不是你配不上任何人,而是人家觉得配不上你而对你敬畏。”
三个人给连沁的爱恋下了这样的诠释,连沁的回应全部都是哭笑不得。什么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看看她们三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
然而等连沁过了28岁生日,家里直接背着她安排了订婚,连沁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催自己了。因为隔壁的隔壁,人家24岁的女孩子已经怀了二胎,自己连个恋爱都没认认真真谈一次。
可是连沁有什么办法呢,喜欢那样一个少年已经成了不由自主的事情,一个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在十八岁遇见他后,连沁这个无神论在神像前许下了愿:“神啊,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直到走到他面前,不论那时的他接不接受我,我都无悔。求你让我能够有遇见他的机会就好。”
重重的三个响头,虔诚而执着。最后的最后,在每一次被于然、小满还有莫笠劝着放弃应络这个荒唐又可笑的念头的时候,连沁都会笑着回答:“不能放弃啊,我可是在神明前面立过誓言的,我可不想遭天谴。”
这世上哪有神?不过是自己在心里给自己一个信念罢了!不在意的笑容背后的苦涩,有谁能看得见呢?
连沁依旧固执着,每次回到爷爷奶奶家都会去庙里拜拜神明。算是给自己定心。
连沁一边回忆着这些年往庙里跑的场景,一边迈着轻松的步子,细数着每次面对神明的心情,很是感慨。
应络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己着迷到这种地步,比他长得帅气的人不在少数,声音比他声音好听的不是没有,为什么自己一跟头栽进去还不愿出来?这次,去庙里还愿,正是谢谢上天给自己见应络的机会。有些机会不需要太多,一次就够了,毕竟,还是要尊严的!
北方已经进入了深秋,前两天这里下了雪,银装素裹的,非常漂亮,在南方呆的久了,很久没有见过大雪纷飞的样子了。
天气有些冷,虽然今天有太阳,但是秋天的风透过衣服往骨子里钻,很是狡猾,让你防不胜防。幸亏半个月前回来的时候带了厚衣服,要不然连沁才没有每天往庙里跑的勇气。
周围全是广阔的平原,但是连沁爷爷奶奶的家就在山脚下,感觉就像自己的后花园,也像一处世外桃源,被大山包围在中间很是安全,宁静祥和是山村特有的风貌,在S城怎么都睡不踏实,回到这里夜夜安眠,所有烦心的事都抛到脑后,不会再烦扰心绪。
两侧的小麦已经种下,浅浅的一层,但是一大片一大片深绿色,看着很舒心。连沁停下脚步,看着远处光秃秃的树枝,没有叶子的枝条很有美感,枝节交错横生,没有树叶的庇护,□□的枝干迎着秋日的寒风瑟瑟发抖。
连沁走到一棵树下,仰起头,顺着枝条交错蔓延的线路,生命的张力暴露无疑。
人们看见的生命都是绿意盎然,才叫生机,秋风中叶子掉落的光秃树干就叫垂老暮年,但是当你站在树下,顺着树干往上看,由中心的树干发射的枝条,它们散开,承受得住满树的绿叶,也顶得住满枝条的风雪,强劲有利的躯干,也是生命的力量。
大自然所有的存在都有它的意思。自己快三十岁了,前十年是什么事都不懂,在努力成长学习常识,第二个十年是真的为在世界立足而努力学习知识,成长,独立……怎么忽然就跑偏了?用了后来的十年抱着一个人不放!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向那个人靠近。
连沁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自己的存在仿佛就只有追上他这一个意义。
连沁摇摇头,踢着脚下的石头往回走。
“木连沁!”
曾经书上有一个段子:
问:你感觉最有杀气是什么时候?
答:你妈叫你全名的时候。
后来,跟于然小满她们研究后,一致觉得,熟悉的人叫自己全名都是带杀气的!
此时,连沁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冷风嗖嗖的吹了过来。连沁裹了裹身上的风衣,慢吞吞回头。
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人影飘然而至。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连沁看着面前的人穿着单薄,风衣里面就一件T恤,冻得他鼻头红红,跑到自己面前呼出的气带着大量的白雾,神色讶然。
“我到你家你不在,邻居告诉我你到庙里上香去了。大婶特别好心,把我送到了路口。”男人搓着双手,哈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在空气中升腾,消散,男人的表情也从模糊到清晰,他捂着两颊,因为天太冷,冻得他说话表情都扯不开,嘴巴也是僵硬的。只有一双眼睛,清亮,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