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启事
伍明明挖了一勺绿豆粥放进嘴里:“等一下我要去冲浪。”
“我看你就够浪。”
“……”
季优同志可以说是相当没眼力见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伍明明是个特别惜命的人,虽然嘴里嚷着要冲浪,但到地方又怂了。他看着别人跌在水里,自己也跟着心惊。虽然昨天勉勉强强找到了游泳的感觉,但还是有些怕,万一摔下来死翘翘了可怎么办。伍明明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觉得这项活动并不适合他,毕竟穿着救生衣冲浪一点都不酷。
“我想吃烤肉串儿,”伍明明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刚才没吃饱。”
季优知道他怂但是没拆穿,不能总捡不好听的说,男朋友是得宠着的。但烤串这东西不能多吃,毕竟不卫生,大早上的就吃这么油腻消化不了。
“谁这会儿就吃烤串,”季优说,“刚看到有人卖豆花,要吃吗?”
“还是算了,”伍明明本来就不饿,只是找个借口,“要不回去吧,周末人也太多了。”
季优点点头:“回吧,你还欠人家一顿饭。”
“是你欠的!”伍明明一提到钱就心疼,“我钱都输光了。”
季优差点没忍住笑,也就这傻瓜打个扑克能输光钱包。伍明明昨晚手太黑了,好几次一张牌都没打出去,也不能全怪他。
收拾好东西季优去退帐篷,伍明明拿出手机给鹿泱打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鹿泱懒散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干吗?”
“我们准备回去了,人太多也没什么意思,”伍明明解释,“之前不是说一起走吗,好好宰季优一顿。”
伍明明说着看了看旁边,生怕季优听见。
鹿泱“嗯”了一声:“那你等我们一会儿。”
这俩人起得比伍明明还晚,现在还在吃早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干吗去了,外面打么大动静也没被吵醒。
季优拉着伍明明往停车场走,两个人坐车里等人,季优一脸不爽:“我请他们吃饭还得等他们?”
伍明明其实也不爽,但花的又不是他的钱,等等也无妨。
鹿泱拖着程卿北姗姗来迟,季优见到人自然没好话,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鹿泱见到他就笑着喊学长,所以只能怼程卿北。
“程二北你要脸吗?”季优骂道,“看看我们豆苗儿多乖,都被你带坏了。”
“什么你们豆苗儿,他是我的。”程卿北急着宣誓所有权,心想待会儿得吃穷他,中山路新开了个日料店,据说除了贵没别的缺点,是个不错的选择。好不好吃他懒得深究,反正贵是一定的。
伍明明一听要去吃日料,赶忙点头附和,季优这两天没少损他,连糖也不给他多买,心里可大仇了。
看程卿北一脸嘚瑟地去找自己的车,季优气得捶方向盘,偏偏伍明明这个傻缺还不跟他站在统一战线。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季优骂道,“我的不就是你的?”
我的就是你的。
伍明明有点蒙,季优难得说两句好听的,这话可太他妈动听了。
“要不别吃日料了吧,”伍明明现在开始肉疼了,“那家店特别贵。”
“去吧,”季优拿出手机准备打预约电话,“你不是也喜欢吃吗。”
伍明明突然觉得今天的季优特别帅,虽然平时也好看,他快速地在季优脸上亲了一口,亲完还害羞,低着脑袋装无事发生。
季优决定好人做到底,但前提是伍明明再亲他一次。
“这就完了?”季优笑着问。
还要怎么样啊,伍明明耳朵都红了,二十一世纪谁都别和他比纯情,就算只有三分纯他也能装出七分。
伍明明扶着季优的肩又往他左脸上亲了一口,亲完还给自己找理由:“左右对称。”
去他妈的左右对称,季优差点没吐血。
“座椅后面的袋子,自己拿。”季优没好气地说。
伍明明转过身去掏兜儿,袋子有点深,半天也没掏出来,于是干脆跪坐在座椅上,探着脑袋翻了个底朝天,拿出来一看是季优那天多藏的一包糖。伍明明瞬间觉得自己不应该瞎闹的,季优偷吃了一颗他就小心眼儿,太不爷们儿了。
“一人一半儿,”伍明明把包装拆开,先往季优嘴里塞了一颗。
季优咬着糖笑话他:“今天这么大方了?”
伍明明难得没回嘴,糖太甜了心情好,男朋友也这么甜他就不计较了。
伍明明这一路终于安生了点儿,到了日料店,服务员带他们往靠里的包间走。日料店生意火爆,不过里面安安静静的,伍明明在榻榻米上坐下,把手里捏着的最后一颗糖递给季优,季优却没伸手接:“你自己吃。”
好心要给还不领情,不要拉倒,伍明明剥了糖纸在进自己嘴里,翻了个大白眼。
程卿北拿着菜单看了老半天,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到头,噼里啪啦点了一大串,旁边的服务生都记不过来。
伍明明看着有点儿心疼:“差不多得了,吃那么多不胖死你。”
“日料份量少,”程卿北又看了一会儿菜单才合上,“你刚不还挺来劲儿的吗?”
那是因为伍明明之前没意识到所有权问题。
现在搞清楚了,心里当然不痛快。
等服务生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进来,伍明明馋的不行,也不管其他的了,专注和程卿北抢肉。上次程卿北抢他虾滑的仇,记到现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伍明明和程卿北逗得不亦乐乎。
季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但又不想惯着伍明明这副臭德行,最后还是妥协道:“别抢了,要不再点一份?”
这哪是再点一份就能解决的,再点十份这两人都不见得消停。
鹿泱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随时准备坐收渔翁之利。季优见没人理他,忍无可忍地把筷子往他们俩中间一插:“还吃不吃了,程二北要不你出去?”
“明明就是痘哥先招惹我的,你怎么不讲道理,”程卿北不服,“你在美国那几年要死要活的时候不是我陪着,见色忘友。”
怎么还翻起旧账了。
但季优哪是省油的灯,他“啧”了一声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在天台上吹风,不是我拉着就升天了。”
鹿泱拿饭团的手一顿,看向程卿北的眼里满是震惊。
“我怎么不记得了,”程卿北打马虎眼儿,“十有八九那人就真只是想吹吹风,你自作多情。”
效果已经达到,季优及时收手,没继续往下说。不过,他当时还真不知道程卿北是想一了百了还是纯吹风,只是凭本能把人给拽了下来,虽然程卿北没这个胆儿。
气氛有些微妙,鹿泱不知何时红了眼眶。他们这一对,能有今天,实属不易。本以为真情难寻,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没曾想一直有一个人在原地等他。等待一个人的滋味有多难受,鹿泱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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