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都辜负了爱情
欧亚纶嘶声怒吼,还没有从三局连败的颓丧当中走出来。
他扬起右拳,咚一声砸在墙上,怒声咆哮道:“容瑾西这个混蛋,从头到尾都在玩儿我!”
金贝贝急忙心疼的捧着他的手:“亚纶你受伤了!”
她在他的伤口上方轻轻的呵气吹了吹:“亚纶,别难过,不就是一个夏桑桑吗?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将她从容瑾西身边抢过来!”
“还有什么机会?你今天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夏桑桑的心里只有容瑾西,她就算坐在我的身边,也一直在为容瑾西紧张,在为容瑾西担忧!”
欧亚纶一双桃花眼焚烧着熊熊怒火,奋力一拳再次击在冷硬无比的墙壁上。
这一次他用了更大的力,手骨直接传来了咔嚓的声响。
“早知道容瑾西会这么快就出手将夏桑桑抢回去,我昨天晚上就应该与她发生关系!”
说到这里,他俊脸狰狞的看向身边的金贝贝:“都怪你!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打乱我的计划,夏桑桑现在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你怪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夏桑桑怪我?”
金贝贝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欧亚纶,你有什么资格怪我?别忘了,若没有我金贝贝,你再奋斗一百年也不可能会有今天的身价与地位!”
金贝贝十分强势的吼完,看了看他血肉模糊的双手,心里又有几分不忍。
她放缓语气,尽量平和的说道:“亚纶,你现在撒气也没用,你还是再想想办法,看怎么能把夏桑桑再拉到你身边吧!”
“只怕是再好的办法也用不上了!”
欧亚纶颓然道:“难道你今天没有看出来吗?她爱的人是容瑾西,为了容瑾西,她不惜与我赌命,她甚至宁愿被一枪爆头也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亚纶你别丧气,总能再想到别的办法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她最后当着众人揭露我的身份,我就已经感觉得到她对我再无一丝留恋了!”
欧亚纶颓丧的叹了口气,哑声苦笑说道:“她暗恋了我三年,却抵不过她嫁给容瑾西一个月,你们女人的感情,是不是都这么善变啊?”
金贝贝极为认真的想了想,郑重回道:“亚纶你不了解女人!女人是唯爱至上的感情动物!她暗恋你三年,还呕心沥血为你写了一部《帝宠》,你说这感情得多深啊!可是你回报给她的是什么呢?是遮掩,是迟疑,是敷衍,还有不专一,所以她调头扑进容瑾西的怀里,这其实一点儿也不奇怪!”
欧亚纶冷笑:“我根本没功夫陪她玩这么细腻的感情游戏!我要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他神色狠厉,似乎已经想到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
捡起地上淡金色流苏薄款外衣,大步往出口走去。
“亚纶你等等我啊!”
金贝贝也快步跟了上去。
夏桑榆见两人走远,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着欧亚纶的背影,她脸上的神色一寸寸冷了下去,心下暗道,夏桑桑啊夏桑桑,这就是你苦恋三年的男人,这么渣,你大概也没想到吧?
吴经理小心的提醒说道:“容夫人,我们还是走吧,容先生肯定都已经等急了!”
“好!前面带路吧!”
桑榆收回心神,跟着吴经理往奥星博彩走去。
奥星博彩是最近两年才从澳门引进的一种新型数字游戏。
因其门槛低,几十块几百块都能玩两把,所以很快就受到皇家赌城中一些低端玩家的狂热追捧,成为参与者最为众多的赌博游戏之一。
桑榆跟着吴经理一进入办公室,就看见容瑾西慵懒的斜躺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修长的手指捻着一根又粗又胖的深褐色雪茄,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他对面站着一位神色恭谨的中年男人,正满脸殷勤道:“这是最上等的巴西雪茄,今儿一早才空运过来的,容先生可以先试试,如果喜欢的话……”
容瑾西眼风一扫,突然看见了进来的夏桑榆。
他将雪茄抛给那中年男人,然后快步上前,伸手就将夏桑榆拥进怀里:“桑榆,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桑榆眼眶有些发热,却绷着脸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早就知道我会赢吗?”
“我担心你改变主意,故意梭牌认输,然后跟着欧亚纶走了!”
他醇厚的声音透着些似有若无的惶恐与无助。
桑榆瞬时心软:“放心吧!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他唇角咧出开心满足的笑意,捧着她的脸腻声道:“那亲个!”
“别!这么多人看着呢!”
夏桑榆推开他,有些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衣裳,正色问:“瑾西,你让我到这里,是为了夏如海吧?”
“对!反正顺道,就让你和他见一面,你也免得担心!”
容瑾西说着,对那捧着雪茄的中年男人道:“黄总,去把夏如海给我叫过来吧!”
桑榆忙道:“不用了!我不想见他!”
“不想见?”
“嗯!不想见,只要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就行了!”
桑榆说着,看向容瑾西道:“回家吧!我累了!”
“好!不见就不见!”容瑾西将她一把抱起,宠溺道:“你累了,我就抱你回去!”
两人回到容氏公馆,已经是晚饭时间。
饭厅里面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容淮南穿着深蓝色家居服,正坐在餐桌前骂骂咧咧:“一群势利眼!前两天是怎么巴结我的?啊?现在看容瑾西回来了,又不把我容淮南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骂完也不觉得解恨,抓起面前的盘子往地上扔去。
砰一声,摔得粉碎。
一屋子佣人低头站在旁边,战战兢兢,没有人敢应声搭话。
“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记着!他日若我容淮南再次得势,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你们这群势利眼给赶出去!”
容淮南蹬翻身边一张椅子,怒声又道:“他娘的!老子好歹也是容家的子孙吧?你们这一帮容家的奴才,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说呀,你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怒火越来越盛,抄起旁边一只宫窑青花瓶就又要往地上摔。
徐管家连忙上前,急声说道:“使不得啊,这是容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一套宫窑瓷器……”
话没说话,哐当一声,宫窑青花瓶在徐管家的脚边变成了一堆废渣!
瓷片飞溅起来,有一小块从徐管家的脸上划过,留下了一道带血的口子。
徐管家不觉得脸痛,只觉得心疼:“淮南先生,你打碎了容老爷子的遗物……”
“打碎了又怎样?老东西都已经死了,这些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
容淮南叫嚣着,举起另外一只宫窑瓷器又要摔下去,手腕突然一紧,被一双铁箍般的大手给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