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都辜负了爱情
“嗯!以前是我有眼无珠错信了她!我绝对不会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会直接搞死她!”
乔玉笙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夏桑榆碎尸万段。
后来,她真的联系了陆泽的堂哥陆胜。
陆胜也在她面前再三保证,一定会把事情办得漂亮,保证会将夏桑榆轮得体无完肤。
可谁曾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牛郎,拼死把夏桑榆给救了。
乔玉笙接到陆胜的电话后,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直觉告诉她,夏桑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天刚亮不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知道是夏桑榆。
所以她并不打算去开门。
可是夏桑榆好像吃定了她一样,在外面不疾不徐的叩门:“玉笙,玉笙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蜜三刀和香芋奶茶!”
乔玉笙还是装死,不开门。
夏桑榆继续叩门,几分钟后,没了耐心。
她折身来到电箱处,找到乔玉笙家401的电闸,啪一声把电闸断开了。
乔玉笙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远,正准备松一口气,没想到眼前一黑,居然停!电!了!
她从小就怕黑!
因为在她九岁的时候,有一次家里停电,正在灯下做作业的她,被偷偷溜进来的隔壁叔叔猥,亵了。
自那以后,她的心里就有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但凡是身处在光线昏暗或者黑暗的环境下,她都会惶恐,惊悸,会极度缺乏安全感。
童年的这段经历,她只对闺蜜夏桑榆提及过。
可现在夏桑榆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世界上,应该就不会有人知道她这个难以启齿的隐私了!
对,没人会知道了。
停电只是巧合,与那个冒充夏桑榆的夏桑桑毫无关系。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她心里害怕极了。
想去开窗户,可是窗户前面有一张书桌隔着,她坐在轮椅上根本够不着。
昏暗的光线,又让她想起了被猥,亵的那个晚上:那人将她抱到腿上,摸她的身体,还将手伸进了她的裤子!
她浑身颤抖,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渗落而出,心里惶恐到了极点。
不行不行,这黑屋子,她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她快速的滑动轮椅,走过去将房门呼一下打开了。
明亮的光线涌进来,她紧绷得快要断掉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可是她还来不及真正的松口气,夏桑榆突然身形一闪,出现在她的面前:“乔玉笙,这果然是你的死穴!”
乔玉笙脸色剧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乔玉笙,我说你果然还是很怕黑!我敲门那么久你不开门,我一断电你就乖乖开门让我进来了!”
“是你断了我的电?”
“当然是我了!记得有一次你睡到半夜醒过来发现跳闸了,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你吓得哇哇大哭,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陪你!我那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可是为了你这个好闺蜜,我还是赶过来,帮你把电闸合上,陪你睡了一夜,也听你讲起了那端童年往事。”
夏桑榆神色自然,一面说,一面便将手中的蜜三刀和奶茶放在桌子上。
一转身,却对上乔玉笙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正惊恐万状的盯着她。
她呵呵一笑:“玉笙你怎么了?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乔玉笙声音抖得厉害:“你,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夏桑榆啊!”
“不可能!夏桑榆已经死了!”
乔玉笙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嚷道:“夏桑榆是我亲手杀死的!我在她身上横切了几刀,又竖着切了几刀,我让她大出血,我还让她的宫口打不开……,她就死在面前,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灰!”
夏桑榆笑意敛藏,眼神冷得如同淬过寒冰:“你不相信我是夏桑榆?”
“我当然不相信!夏桑榆已经死了!被我和陆泽亲手杀死的!她死得那么透,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可我就是夏桑榆!”
夏桑榆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明亮的晨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驱散了满屋子的黑暗。
可乔玉笙还是觉得害怕:“夏桑榆,你,你到底想干嘛?”
“找你叙旧呀,顺便消除咱们两个之间的误会!”
桑榆说着,神色闲适的在窗边椅子上坐了下来:“为了证明我就是夏桑榆,我还是接着谈谈那天半夜你把我叫过来的事情吧!那天晚上我赶到的时候,你就缩在这个角落里不停的哭,你的脸白得像个死人!你说,你九岁那年,一个人在灯下写作业,突然就停电了,隔壁的叔叔过来问你:‘玉笙,你怕不怕黑啊?’,你小声说:‘怕!’,那叔叔又说:‘玉笙不怕,来,叔叔抱抱你你就不怕了’,然后,你就被你的隔壁叔叔抱在了怀里,他还让你分开双腿骑在他的身上,他摸你,摸你还没发育的平板板的胸,他还把手伸进你的裤子里……”
“你别说了!”乔玉笙冷汗涔涔,眼神当中盛满了恐惧:“求求你,别说了!”
夏桑榆残忍一笑,继续说道:“你当时还小,别人摸你你也不知道反抗!后来,你那隔壁叔叔就掏出那东西顶着你。你吓哭了起来,你说:‘叔叔别这样,你弄得我好疼!呜呜,你快点放我下去。’,那叔叔一边亲你,一边说:‘玉笙别怕,叔叔这是在给你打针呢,打完针,以后你就不怕痛,也不怕黑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乔玉笙嘶声咆哮着,抱着脑袋痛苦抽搐,整个人已经从轮椅上面跌了下来。
她趴在地上,不停的哀声求饶道:“桑榆,我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夏桑榆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乔玉笙:“现在相信我是夏桑榆了?”
“相信相信,我相信!”
乔玉笙又惊恐又痛苦,就只差跪在地上向夏桑榆求饶了。
夏桑榆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伸手在她惨白的脸蛋上轻轻拍了拍:“你很害怕?”
乔玉笙止不住的哆嗦:“对不起,桑榆,我也是被陆泽蒙蔽,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伤害我的事情?指什么?是指产房里面害死我?还是指良辰夜总会陷害我?”
她声音潺潺,如带着冰碴子的流泉。
乔玉笙闻言,又是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她认认真真打量着夏桑榆,不敢置信的颤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产房里面的事情?你明明就已经死了啊!”
刚才夏桑榆说的那些关于童年被猥,亵的事情,她可以理解为夏桑榆与夏桑桑交好,把她这难以启齿的隐私当做笑话分享了。
所以,眼前这个假冒夏桑榆的夏桑桑知道她怕黑的弱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