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信仰,韩先生情深不渝
那被唤做周易的看到裴延赫的眼色,再一看韩以安明显阴沉的脸色随即恍然大悟,“对对对,师妹是女孩,应当怜香惜玉,怜香惜玉。”
虽然这样说,但是季乔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大大咧咧,心大的海了去了的女生,这些年来她学会了不少人情世故,既然是她让大家久等,那按规矩就是得罚酒。
季乔站了起来,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酒,“周易师兄说得对,既然是我让大家等这么久理应自罚三杯。”
说完季乔一口气不带停歇的干完杯中的酒,然后又准备倒酒继续干,却被人打断。
“红酒是用来品的,季小姐确定还要如牛饮一般?”
这句话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说的,季乔握着高脚杯的手一紧,他总是这么的说话不留情面。
季乔转过头看向韩以安,他也正看着她眸中满是讥诮,似讽非讽。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韩以安话中带刺,很明显是对季乔不满。
季乔仿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一般,笑着看向韩以安道,“韩总说的是,像我这样不懂酒的人简直就是浪费了这么贵的酒,那这自罚三杯就只能改成自罚一杯了!”
韩以安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被他掩盖,他以为她会反击他的话,可是没想到她竟是别人打了她右脸,她又将左脸伸出去。
他记忆中的季乔是容不得别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置喙,当初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每次挑剔她的臭毛病,她总是有一大堆的借口反击回去,让他无言以对。
韩以安有一瞬间觉得面前这个人只是与她同名同姓,可是那如当初的这一张脸告诉他,他面前这个女人就是当年那个狠心又薄情的女人。
005 就是因为当年是她提出的分手,所以他觉得自尊心受创了?
韩以安瞥都没暼她一眼冷冷道,“果真挺知趣!”
夹在中间的裴延赫看着两人之间电石火光的,心中暗暗的捏了把冷汗,就怕季乔一个暴脾气上来把桌子给掀翻了,连忙调和道:“大家等了这么久也都饿了吧,快开动。来,季小师妹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庆祝我们久别重逢来咱俩干一个。”
季乔心中很不是滋味,仿佛心里有一团火想要冒出来。
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别人再怎么出言侮辱她,她都能一路陪笑,不就是他的几句冷言冷语,她竟然就有丝受不住了。
动筷之后,一旁的裴延赫不停的给她夹菜,看的一旁其他人还以为他俩有什么猫腻。
季乔看着面前都能堆成小山一样的菜肴,心中感叹,看来当年她那些饭也没白请他吃啊,还记得她的喜好呢,碗里没有一样她不吃的。
可是任由她面前堆的是山珍海味,她吃的还是味如嚼蜡。
本来跟韩以安同处一个空间就够让她不自在了,更何况他们俩之间就隔了一个裴延赫,这简直让她窒息,她怎么可能有胃口吃东西。
吃到一半的时候,韩以安强大的气场闷的她都要透不过气来。
“我去趟洗手间。”季乔小声对裴延赫说道。
冰凉的水珠顺着季乔的脸颊流到脖子,那一瞬间的凉意让她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季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季乔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还在妄想他会像当年那样宠你!不,就算是当年,那份宠里有几分真实,又有多少无可奈何呢!
“嗒嗒嗒…”高跟鞋的声音从季乔身后的卫生间由远及近。
透过镜子季乔看向身后的人,忙转过身去低低的喊了声,“蓁蓁!”
叶蓁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走到季乔身边,将包放在洗手台旁洗手,“别,咱们似乎还没这么熟悉吧!”
季乔垂下眸子道,“我以为我们还是好朋友。”
叶蓁刚好洗完手,甩了下手上的水珠看向季乔,一声冷笑:“呵,我们这样的人怎么敢高攀你季大小姐,怎么敢跟您做朋友呢。您一个不高兴坐上飞机嗖的一下就消失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我们跟个傻子一样,把我们大家耍的团团转,您这样肆意飞上天的朋友我们这些地上爬的可不敢高攀啊!”
季乔看着叶蓁一脸的嘲弄,知道她是在记恨当年她无故就消失的事情。
“对不起,蓁蓁,当年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消失的。”
叶蓁本就身形高挑,再加上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比季乔的还要高,所以就形成了一副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样子。
“不是故意?那么季大小姐就说说是怎么个不是故意法。”
季乔一下脸色煞白,那是她这六年的噩梦,她想都不敢去想,现在叫她怎么轻易说出口。
叶蓁不屑笑道:“怎么演不下去了,不编了?既然编不下去了,那我就不陪季大小姐你在这玩了,先走了!”
说完便拿着自己的包包扭头就走,只留下季乔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季乔在洗手台旁站了好一会,直到脸上的水迹都干了,这才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回去。
刚从洗手间出来,季乔一下子就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紧接着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飘进鼻子,这个胸膛是那么的熟悉,即使混合着酒精味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
来人顺势将季乔抵到洗手间外的墙上,他两手撑墙将她禁锢在怀中,一双黑眸除了有一丝迷离之外满是怒火,“原来你还知道回来!”
他这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恨意浓浓。
季乔心中一惊,他似乎是喝醉了!可是心中依旧不解,他现在这是在兴师问罪?可是凭什么,就因为当年是她提出的分手,所以他觉得自尊心受创了?
006 她又想这么不告而别,休想!
“你放开我!”季乔被韩以安禁锢在墙与他怀之间十分的不舒服。
谁知那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屑的笑出声来,两手改为抓住季乔的肩膀,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恨意,“放开你,休想!”
如果不是因为他眼中明显的憎恶,季乔一瞬间以为这是一句誓言。
可是他这话说的那么的理所当然,就好像她就该是他的附属品一样的语气一下子就把季乔给惹火了。
他凭什么说的这么理所应当,他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现在凭什么干扰她的生活。
季乔心中怒意翻滚,两只手并用的推搡着禁锢她的男人,她反抗,他更加加大力道,甚至手脚并用的将她紧紧地抵在墙上。
“当年为什么要消失的杳无音讯?”韩以安咬着牙问到,见她低着头一手钳住季乔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为什么消失的杳无音讯?六年前的事情实在太惨烈,那是她这六年来的梦魇,是她不愿揭起的伤疤,所以她没有办法回答他。
“你不回答,我可以不问以前,那么现在呢?回来这里的原因?”韩以安的气势突然就软了下来,语气中都有了微不可见的恳求。
她为什么回来?与其说是付沉让她回来寻找答案,倒不如说回海城是她心中的呐喊。可就算她真的是因为他才回来的,又有什么用,他现在不都已经有了妻女吗?更何况现在的她还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怎么配得起优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