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余生和你/南北回归不平行
看上去不禁让人全身发颤。
“妈。”
南堇歌扑上前去,蹲下身子,将自己的头搁在女人的胸膛之上,听着她浅浅的心跳,才算是放心下来了。
“放心,死不了。”
塔罗斯转身走进房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将南堇歌的身子轻轻推开,开始在女人的身体上检查起来。
南堇歌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母亲的脸,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经过南临的默许的,只要能达到目的,这个曾经在他床畔的女人,可有可无。
他只是把她作为一个制约南堇歌的武器。
女人平静地躺在床上,南堇歌却将脸埋在她的身上,一夜未眠。
任凭泪水滴在自己的脸上,湿了干,干了又湿。
只要自己的心一静下来,脑子里面就来来回回地浮现那几个画面,季凉北在自己的面前倒下,是她开的枪。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脚踝,急切地叫她赶紧离开。
心脏被揪着痛的感觉,连每一次的呼吸,都觉得是多余的。
如果不是床上的女人勉强支撑着她挺下去,她想让自己立马停止呼吸。
“季凉北!”
床畔的人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星辰般的大眼睛完全湿润。
门口的男子表情一顿,低下头走到南堇歌的面前,“堇歌,他已经死了。”
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器,将画面打开,视频里播放着新闻,海边的火势正盛,救护车的担架擦肩而过,南堇歌锐利的眼睛还是捕捉到了男子脚踝上的那个十字星的符号。
犹如晴天霹雳般,断绝了她最后的念想。
那个十字星的符号。
脚踝……
她本来还对季凉北的幸存带有一丝丝的希望,现在,她彻底死心了。
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
他们两个拉过勾的,季凉北要做她的金主。
是她失约了!是她失约了!
他们拉过勾的……
都不算数了。
“啊!”
女子惊叫了一声,从床畔一下子站起来,冲出了房门。
难怪,难怪,师父会这么放心,因为季凉北真的已经死了,所有的身份都已经确定了,而她还傻傻地有着期待。
全世界都知道,季凉北已经一命呜呼了。
身后的男子两难,犹豫再三之后还是跟出了门。
只是刚刚跟上南堇歌的脚步的时候,女子面前已经是一片悬崖了。
“堇歌!”
身后一声厉喝,还是没有能够将南堇歌恍惚的神情给打破。
反而女子脚下一滑,身子在边上摇摇欲坠。
看上去就像是昙花开到了尽头。
“不要做傻事儿!”
秦天根本不敢再上前一步,生怕自己的一个动作给南堇歌造成什么影响,后悔的可能不止是南堇歌一个人。
“堇歌,乖,过来,你想想阿姨,阿姨还躺在床上,还在等着你回去,你不希望阿姨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你的脸吧?!”
他站在原地,看着南堇歌的头发被夜风吹起,一点点凌乱地飘着。
颓丧而迷离。
“死了,死了,死了……真的死了……”
这是男子唯一能够听到南堇歌口中的信息。
他宁静了眉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应对,现在南堇歌的一切反应,都印证了:她爱季凉北,超越他的控制和想象。
“堇歌,别闹了,夜里凉,来把手交给我,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堇歌,堇歌……”
名字念到最后的时候,男子几乎是哄小孩儿的语气。
前面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只是身子突然向地上倒下去,恹恹地,没有生气。
秦天全身一颤,脚步迅速走上去,只是刚刚起步,眼前一黑,身子不由控制。
*
南堇歌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季凉北的住处。
不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而是在季凉北的房间。
床上还有他身上独特的木质香调的味道,像是他还在身边一样。
她将四肢铺平躺在床上,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眼角情不自禁地滑出两行泪滴,埋进了枕头之中。
门被轻轻推开,来人将食盘放在床头柜之上,伸手覆盖住了南堇歌的额头,“南小姐,您还好吧?!”
是玲妈的声音,南堇歌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开口说话,只是将头轻轻一偏,背开了玲妈的视线。
可是床侧的人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一间房间里面,两个女人,一个有声地哭泣,一个无声地悲痛。
“南小姐,二少爷已经去了……老爷和三少爷那边都已经过来给他收拾他的东西,您……您不能想不开啊,南小姐,您……”
床上的人还是移动都没有动。
“你怀孕了。”
门口处的男子将玲妈无法说出口的话接着说了下去,“所以请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我二哥已经过世了,这个世上,至少还有你肚子里的人,带着他的基因。”
床上的人一下子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肚子,两只眼睛注视着平平的小腹。
这是不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季凉北走了,却留了一个礼物在她的肚子里。
让她想要跟随他去的心,又多了一层羁绊。
“你说真的?!”
“贺大哥找他们医院的专家医师亲自来家里诊断的。”
那就是真的了!
季凉北,为什么连让她干干净净地去死,都做不到。
就算是他自己死了,也要给她找一个活下来的理由的吗?!
让她愧疚地活在这个世上,经受心灵的折磨。
这就是季凉北给的惩罚。
正在床上的人傻笑之间,季子晞扶着老爷子走了进来,老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先是给南堇歌跪下了,低着头,摆低姿态,“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话很自私,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又失去了一个孙子,我的阿北……他的孩子……我求你,你说我自私也好,你说我们季家人不要脸也罢,我求你,堇歌,我求你……你要什么……我们季家都会给你的……”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静静的,像是一个死尸一样。
“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老人颤颤巍巍地低下身子,身边的人都忙着去扶他,男人还是固执地低下头去。
只是扶着的手多出了一双,床上的人侧过身子,低声喑哑地叫了一句,“爷爷。”
季老看进南堇歌的眼睛,拼命地想找寻一些肯定的光芒。
“好。”
等来的是女子淡淡的一句回应。
老人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般,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恢复了一点生气。
她也想将这个生命延续下来。
至少还能找寻一点儿季凉北的影子。
玲妈迅速将餐盒打开,将里面的鸡汤送到南堇歌的嘴边,“二少夫人,养胎之间注意一下营养,医生说你受到了惊吓,这一个月以来,身子的状态也不太好,更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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