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为了小裙子!
作者:他的耳坠
时间:2023-01-11 01:04:58
标签:甜文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丁厌下意识地捂了捂嘴,不过既然说漏了,索性就不遮遮掩掩了,道:“是我学长啦。这份工作是他帮忙推荐的……怎么说我也要感谢人家呀。”
楚瀛走到沙发边,在他旁侧坐下,不苟言笑道:“虽然这是你的自由,我不该旁加干涉,但你明明拒绝了我,却又转头接受了其他人的帮助。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丁厌被倏尔严肃的氛围搞得不知所措,拘谨道:“你都说了是我的自由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解释。”
“因为我想了解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我不想事事都依靠你。你已经送了我很多东西了,都是我还不上的,工作这种小事,我能自己解决。”
楚瀛:“我从没想过要你还。”
丁厌:“我知道,可我就是过意不去啊……”他扶着对方的胳膊摇了摇,“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讲话,我会觉得自己是做错事的小朋友……”比你矮上一大截,抬不起头来。
“那是我错了?”
“你也没错……你的感受我也能理解。”
男人的自尊心是很易碎的。这与身份地位无关,而是由好胜心和掠夺欲的强弱所决定,“没有被选择”常常是男人暴跳如雷和歇斯底里的根源。楚瀛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文明人,但文明并不能击败根深蒂固的原始本能;丁厌能理解对方的不快和如鲠在喉,但他也不可能丢掉刚到手的工作,只为了遂楚瀛的意。
“你也知道我脑子笨呀。”丁厌拖着声音道,“你能跟笨蛋一般见识吗?我下次都听你的好了,你就别跟我摆脸色了……”
鬼知道他下次换工作是猴年马月了,先答应再说。
楚瀛的容色稍有缓和,牵起他的手,领着他去了房子的另一边。
落地窗前有一张隆起的白布,下面堆着东西。
“掀开看看。”楚瀛松开他的手。
丁厌无暇多思地揭起那层布,一层层叠高的包装盒和印着Logo的纸袋堆得像小山丘,他满心欢喜地拆开最顶上的那只盒子;从中捧出一条法式刺绣的花色长裙,垂坠感极好的衣料在光下轻薄如纱,能透肤色。
他爱不忍释地将裙子贴在身上量着,呜呜呜,梦中仙裙。
他回过身看楚瀛,不敢确信道:“真的全都是我的吗?”
“不然还能是谁的?”
丁厌把裙子慎重地放回盒子里,送了楚瀛一个比进门时要热烈十倍的拥抱;他甚至明白了当初他送曲荷那架珍藏版的轮船模型时,曲荷为什么会激动得当场管他叫老公。
老公不是指哪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种称谓;就像老婆也并非是固定对象,而是一种赞美。
要什么给什么,把惊喜送到眼前来的,怎么就不是老公了,性别和性取向重要吗?不重要!
丁厌在楚瀛的左脸亲了三次,嘴唇亲了两次,表白道:“我好喜欢你,真的。”
楚瀛那副眼神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拿下他环在自己颈间的手臂,说道:“你慢慢拆,我去收拾下厨房。”
丁厌被喜悦冲昏头脑,坐在地板上,拆完了那十来件新衣裳,还有两只容量小巧的包包,一个抹茶色,一个藕粉色,像刚出炉的马卡龙,可爱死。
他欣赏过每条裙子的美态后,跑回客厅找楚瀛,对方拿着喷水壶在给绿植浇水,对他的换装游戏毫不关心。
丁厌夺下水壶放一边,牵着人的手,眼神期冀地说:“我把每一件都试给你看?”
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我得罪不起你,你是我的金主我的老板我的上帝……
楚瀛只是那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好,这是同意了。丁厌试着说:“那你先帮我把那些……搬回我家?”
***
他怕楚瀛在他家待的无聊,随手塞了两本杂志给对方,然后躲进衣帽间化妆。
楚瀛把那两本杂志顺着翻了一遍,又倒着翻了第二遍,总算等到了丁厌从房间里走出来。
纵然他见过的美女一点也不比手里那两册时尚杂志上的少,可丁厌的新扮相还是令他眼前一亮。
Lily的体态轻盈,裙摆在她足尖涟涟而动,仿佛一泓云雾;她的眉枝精心修饰过,秀美的双目亮如清泉。黑发秀丽,唇瓣艳如鲜花,嘴角点着一粒红色小痣,脸侧的光晕来自系在细白耳垂上的银色耳坠。
他一眨眼,她已翩然地来到他近前,芬芳扑鼻。
丁厌没有刻意变换女声,只声调柔柔的问:“好看吗?”
楚瀛没说话,把他拉到了怀里,按在膝上,亲吻他嘴角那粒朱砂红的小痣——
“不行!”丁厌抗拒道,“这是我用眼线笔画的,不能舔。”
他捂着楚瀛不听话的嘴,彼此的呼吸交错,紊乱的心跳声近在咫尺。丁厌生怕惊扰了空气里的微尘和光粒,微声道:“一个小秘密,我小时候这里的确长了一枚小痣,红的;但我怕换装后被人认出来,所以十七岁那年去把它点掉了。”
楚瀛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压到沙发里,吻他好像不需要理由,只是进食的一环。丁厌深知发情的男人是禽兽化的,所以事态在尚有挽救余地时,他摁紧那只撩起他裙子的手,发出不情愿的低弱气音。
“让你评价衣服好不好看,衬不衬人,没让你动手……”他挪动身体,把自己移出那具身躯与沙发垫之间的空隙。
丁厌重新站好,理着长发,不敢看人,说:“我去换下一套。”
他提着裙摆躲回衣帽间,再看那一排昂贵崭新的美丽衣裙,心境骤然变得郁郁寡欢;他也不是故意想钓着楚瀛或怎么样,而是……做不到啊!
他没有办法把身体交给另一个人摆布,无关男女;只有他主动,他才能感受到欢愉,然而他目前对男人主动的最大限度就是亲一亲、抱一抱,再进一步,那实在是……
丁厌脱下裙子,换好下一身,站在穿衣镜前做心理建设——
没事,你是见多识广的。说不定就像论坛里那些人说的,试过之后就会对男人产生改观,乃至于很喜欢呢?
呼……如果过程很痛苦或无趣,那就当作卖身吧!
就这么反复地自我洗脑着,他再次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丁厌故意穿上了衣柜中颜色最鲜亮的裙子,他偏爱绿色,这件有些小心机,背后露了一大片,蝴蝶骨和脊柱的凹陷埋在雪白皮肤的下,随肢体起伏,如律动的秀丽山川,却又能仅用一只手掌拢住。
他出门后没有看楚瀛,而是去厨房拿了一瓶洋酒、两只杯子,然后回到客厅,赤[]裸的足尖踏上地毯,膝盖跪进绵软的抱枕。
先倒酒,你一杯,我一杯。为表决心,他先举杯一饮而尽,再接着倒了第二杯,杯口刚碰到嘴唇,与不为所动的楚瀛目光相碰,他说:“有酒精加持,会好一些。”
他连喝了三杯不宜白天饮用的烈酒,全身由内到外的体温逐渐攀升,脸颊绯红。待楚瀛的脸出现重影,他扑进对方怀里,激进而急切地吻上去。
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这是一种较为常见共识。所以楚瀛没有回避,轻浅缓慢地回应他。丁厌回想过去的种种经验,那时她们是怎么做的,再尝试模仿,拉着楚瀛的手放到自己后腰。
他像水下的藤蔓,游动着钻到对方的胸腔和肩颈,手臂攀附勾缠,腿分开跨坐在楚瀛的身侧,并试图剥去他人身上层数比他丰厚的衣服。
可是当楚瀛的手,那只温度和触感都与曾经接触的全然不同的手,强硬、坚实,触碰到他光裸的背脊时,他惊得一阵瑟缩,皮肤和骨骼细细地战栗着。
还是好奇怪……好难……丁厌闭眼持续着缠绵的亲吻,眼泪却从颤动的睫毛下流出,顺着脸颊滑落,淌进亲密咬合的唇瓣间。
楚瀛的手离开了他的腰背,在他的恍惚沉落中托起他的脸颊;后移拉开彼此的距离,扳着他的下巴打量道:“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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