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FF0000'>[重生]商界男神</font>》完结+番外
听到岳藏舟的话,唐纳德却第一个动心了,他很想听听岳藏舟的其他提议,他隐约猜到是要合作关于对苏联运货的买卖,“能算上我一份吗?”
岳藏舟没有拒绝,他现在孤身一人,本金翻倍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最缺的就是好的合作者,要是搭上了唐纳德这条线,也许日后去米国的时候会有帮助。别说他想的远,要在商界真的有作为,总不会绕开华尔街。
“你有兴趣,我当然也欢迎,就怕我这里小打小闹你看不上。”岳藏舟开了一个小玩笑就说起了正经生意,“你们看国际列车上的货物交易量绝对不小,根本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吃的下的,这里还能容纳更多的商人。如果一辆列车已经有了如此多的交易量,那么它通往的苏联比这里人更多、地更广。那里对生活产品的需求就更大了。”
“但我是学生啊。”苏采薇有些沮丧,她也想到了能把国内的一些东西拿过去卖,可是货源呢,她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耗费在这上面。
苏世黎也皱了皱眉,女儿主要是去那里学习知识的,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要是心思都放在了赚钱上,对于学习自然也就没有那么认真了。“小岳,他们一群在校学生能有什么大作用?连讨价还价也不会。”
岳藏舟看着苏世黎的神情,就知道他并不愿意女儿真的下海经商。这年头理解是一回事情,但自己也投入其中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不过,他不能轻易放弃了苏采薇这条线,“苏教授你说的对,苏学姐他们也拿不到国内的货源不是吗?就是我想帮忙运一些过去,但是我一个人能带多少呢?”
岳藏舟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可以倒过来想,既然苏联缺少我们的日常用品,我们也缺少苏联的一些东西,比如说高档的相机、望远镜、还有呢大衣等等,这类东西在京城都能出手高价。苏学姐可以趁着课余时间在莫斯科买一些,让我带到京城去卖,不就有个差价了嘛。”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没有等苏世黎说话,苏采薇已经肯定了岳藏舟的建议,“我在莫斯科去买那些非日常用品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岳藏舟马上说,“苏教授在学校也没有时间管这一块,苏学姐要是信得过我,我反正每周也要来回,就帮你出手了货物,只要你给我一点辛苦费就行了。苏教授您看,我们两个小孩的小打小闹可行吗?”
岳藏舟算过了,从京城去莫斯科的一路绝对是赚钱的,但是回程的时候不能空着手,一定要从莫斯科那里拉一批货到京城,才算不浪费了这笔车费。咳咳,俗话说贼不走空,差不多的道理。
苏世黎沉默了一下,既然不影响学习,让女儿生活宽裕一些,也没有不好。他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至于代售的人选,除了岳藏舟,他们也不认识其他做这一行的人,看这小青年也是能相信的,刚才都帮唐纳德主动提高卖手表的价格了。
“等等。”唐纳德先反应过来了,“你是说莫斯科的东西会比京城便宜?那么苏联人为什么不买他们自己的东西?”
岳藏舟摇摇头为唐纳德大概普及一下现在的苏联市场情况,“关键是人们生活需要的东西,产出的太少了。”
对于苏联现在的市场,只能用‘低价无货’来形容。
“首先,苏联一直注重重工业,国产的日常生活用品很少,百姓有钱也买不到,这是无货。再说那里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在成品上都会打上价格,全国各地都没有价格浮动,这是低价。
高档的东西比如望远镜,一般家庭有一个也是够用了,又不能吃。但是需要的衣服鞋袜等等,只能依赖进口。”
“回到刚才说的,如果在苏联买到一件皮毛大衣,运回京城后的售价起码能翻上五倍。苏学姐在莫斯科能买到的都是非日常用品,在两个国家之间开始进行互补商品的买卖。我们利用进价、汇率等的差额,可以赚到客观的利润。”
“所以如果我带着东西入境交易也能赚上不少。”唐纳德商业头脑不错,已经举一反三了,“别看那些在列车上苏联人向我们买东西时出手大方,他们在莫斯科转手卖出去时依旧能赚不小的差额。”
“就是这个道理了。”岳藏舟看向三人,这下他们脸上都有了意动,“怎么样,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小岳,能再讲得具体一点吗?”苏采薇已经决定这个买卖一定要做了,她更加关心能赚多少,“我们的差额大概能有多少?”
“刚才我也打听了,基本现在人民币与卢布是一比五到一比六,不过这是浮动的,卢布今年贬值的速度快,越往后面比价就越大。手中的钱都要及时换成人民币才好。如果能换成美元也不错。”岳藏舟没有多说,卢布的大危机现在也不能轻易提起。总之,对苏采薇来说,把赚的钱快点变成人民币是没有问题的。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唐纳德摸着口袋中的四千卢布,仍旧还在发了一笔横财中没有回过神来,他的算法与岳藏舟不一样。
去年,1989年11月,苏联放开了卢布对西方货币的非贸易汇率,所以1990年的官方汇率上也从以前的美元:卢布——1:0.6,一下子贬值成美元比卢布——1:6。
卢布的面值一下子贬值了十倍多。那么不是意味着他收入的四千卢布可以变成七百美元,三四千人民币?这与岳藏舟的计算结果不一样。
“岳,按照官方汇率计算,现在人民币与卢布应该是等值的,为什么在你这里变成了一比六?”
该说米国人对金钱的敏感度就是高吗?但岳藏舟马上说出了根结所在,“黑市,我们走的是黑市。”
来京之前,岳藏舟已经从严铎那里知道了现在的苏联外汇市场的走向,归根结底就是一个词‘贬值’。去年年末的时候,为了打击黑市,稳定市场经济,苏联政府做了两件事情,一个是让卢布与西方货币的汇率局部贬值,非贸易汇率上将美元与卢布的汇率变成了1:6,可是在贸易结算上,政府规定仍旧按照原定比例1:0.6—0.64结算。
苏联国家银行理事会副主席别克索夫也申明,卢布不能自由兑换,对外支付不使用卢布。这说明了政府把卢布的调价看做了是苏联国内的内部行为。
什么是非贸易汇率调整,在眼下的苏联,也就表明只有西方人进入苏联旅游的货币兑换,才按照1:6计算。
而苏联对外贸易,依旧按照老比例算。那么长期的卢布汇率不合理造成的进出口盈亏问题, 都使用外汇系数的调剂贴补方法来平衡,都是政府调控行为。
可是到了1990年,这个市场已经摇摇欲坠,不是一纸公文能够控制的。
苏联政府还做了一件事情,局部开放了外汇市场,让企业在互利的条件下自由兑换卢布。这本来是为了卢布自由兑换做准备,但是西方资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开始通过办公司的方式打入了莫斯科,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临。
苏联政府想要的救市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反而黑市的报价与官方拉的越来越大,翻了几倍,让美元比卢布将近1:30,还只会持续增加。
这是岳藏舟在严铎的介绍下,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分析出来的结论。
“唐纳德,你看到的都是官方报价,西方人进入苏联按照官方的汇率换钱,也仅限于日常用费,是有限额的。但是我们这样的生意能通过正规渠道挣钱吗?都是要通过黑市才行,我给你的都是黑市的常规价格。”
苏采薇叹了一口气,做生意好复杂,国际贸易就更加麻烦了。她不多想了,这条线路是岳藏舟提出来的,主力也是他,那么就按照二八分吧。“小岳,恐怕这些都要你操心了,你看我们二八分怎么样,我也就是负责买一些东西,出手与换钱全要靠你,不能让你吃亏了。”
我一点也不亏,蚊子肉是肉,多一口也是好的。不过,二八还是少了一些。不是对他少,而是苏采薇少了。
岳藏舟知道苏采薇在莫斯科读书,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不局限这样。别误会,他当然不是看上了苏采薇,而是要通过她打入苏联的高校环境。同时,苏世黎在京城水木大学做教授,那里的人脉也是不能忽视的,他又是京城人,也能帮上一些忙。如此一来,就不能亏了他们,别说他势利,这是为了保持长久的合作关系,算是用钱铺路了,“苏学姐,你也太大方了,做生意不能只顾着对方,我们四六分。”
苏世黎明显也比较赞同这样的分成,不过他家也不是白拿,他主动问到,“小岳,你在京城找到落脚点了吗?如果还没有,不如来我家,我们在海淀那里还有套小房子,本来是方便小薇就近去大学上下课,现在空着也是空着,你搬进来吧,那里与水木大学、未名大学都近,周围环境也好。”
岳藏舟脑中飞快转了一圈,他确实急需一个落脚地。
☆、第十章
按照现在岳藏舟的行程,他每周三从京城到莫斯科,下周一乘车回京是周六抵达。当中有三四天都是在京城呆着,总不能一直公园露宿,要找一个地方住。但是借房难这个问题并没有因为时间早了二十多年就不存在了。
别以为这年头在京城租房子不贵。按照现在的工资房价比例来算比以后好不多少,关键是现在哪有那么多的房子。你以为是二十多年以后,房子都要造到隔壁省市去了。
现在地铁是有了,那玩意在1971年就运行了,但是这个地铁与后来的功能上完全不一样。况且只有一二号线,站点也没有以后多。
海淀的房子根本没有炒到学区房的天价,人都还算悠哉悠哉的过日子。
但正因为这样,能出租的房子都是那些三环内的四合院比较多。有些家庭为了挣钱,在家里边上劈开一个隔间租给外来商人。如果要想稍微好些的独门独户也要五六百一个月了。像岳藏舟这种二十左右的青年,人均工资每个月才一两百。这个房租难道不贵?!
所以,苏世黎的这个提议不是一点的好,如果他把房子借给岳藏舟,那岳藏舟也能剩下了一笔开销。虽然这笔钱按照岳藏舟替苏采薇的销货利润计算,只要用一周苏家所获利的钱就远远超过了房租。如此一来,让苏家占买卖利润的四成也说得过去。岳藏舟不打算拒绝苏世黎的好意,这不仅仅是一种好意,更是让他们的合作更加紧密的体现。
岳藏舟心里面是答应了免去房租的好事,但是嘴上总要委婉一下,“这也太麻烦苏教授了,哪能给我住啊,苏学姐寒假的时候总要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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