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今朝
作者:77888
时间:2023-01-21 01:11:41
标签:生子 狗血 轻松
梁璥下了车就往南走,最头上有家羊汤店,里面的肉夹馍很脆很香,不知道还开不开。
去了果然门关着,梁璥往窗户里瞧,人家真没开门,回家过年了。
杭休鹤醒的时候都中午了,喊梁璥没人搭理他,拖着拖鞋去找,在厨房找到了。
“干嘛呢璥璥——”他贴上去,看梁璥正在拌熟肉丁,里面加了青椒丁和辣椒丁,拌上蚝油老抽等佐料,闻着特香。
“喂猪。”梁璥把馒头切片,用平底锅煎一下,肉丁放小盆里,最后淋上香油,一起端到桌子上,“开饭了,猪。”
“肉夹馍!!”杭休鹤俩眼放光,“这就是梁璥牌手工肉夹馍!”
他踮着脚去亲梁璥,被推开了,“我不和猪亲。”
“那我是狗。”杭休鹤汪汪两声,如愿亲到了专门给他做肉夹馍还要冷着脸的帅哥。
第23章 倒霉蛋在天涯
过年之后的学期就飞快了。
高三模拟考难度加大,杭休鹤又掉回车尾,每天晚上都得找梁璥再开两个小时的小灶。
每天都很忙碌,躺在床上那一刻觉得起床的瞬间历历在目,一天一天过得不空虚却也不踏实,脑子里一会儿蹦出个知识点,却悲催地发现掌握得不牢,就得马上爬起来翻书。
“梁璥,你说我咋办啊!”杭休鹤捧着既熟悉又陌生的书,很没底。
今天老师让他们把理想院校和专业写下来,要贴在教室后面,激励自己。
杭休鹤没好意思交上去,“你们都写的名牌大学高级专业,我跟着凑啥热闹啊。”
梁璥让他甭废话,“我看看。”
杭休鹤翻开书,拿出其中夹着的纸条,上面写了一所北方普通本科,专业是动物医学。
“嗯……我专业是瞎写的。”杭休鹤呵呵笑,挠着头觎梁璥的脸色。
梁璥拿笔杵着桌子,敲了敲,“差多少分?”
“啊?”杭休鹤呆呆问:“真选这个么?”
“你写这个不就是喜欢么。”梁璥不耐,“喜欢为什么不选?”
“嗯。”杭休鹤趴着看那张纸条,“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我喜欢。”
“可是我爸妈都希望我学商科金融什么的,到时候能帮上公司的忙,我学不来啊。”
梁璥挑眉,“放心,甭把自个儿想那么重要,你干不了的事总有别人能干。”
“也是。”杭休鹤被这么一说不烦了,“比我厉害的多了去了,到时候总会有人接手的。”
“先说好了,动物医学可不只是小动物。”梁璥换了话题,戳他头,“什么都有,到时候别哭。“
“肯定不能哭啊。”杭休鹤被他一说心里敞亮多了。真好,梁璥才不会嘲笑他,也不会看不起他。
他傻笑一会儿,问梁璥:“那你选的专业是你喜欢的吗?”
梁璥沉默了会儿,才说:“我没有喜欢的。”
“但你不管怎么样都会考得很好的!”
“你又知道了?”
“当然!”杭休鹤又想到自己,犯了愁,“可我真的能考上么?”
梁璥翻开卷子,把笔滚到他手边,“我说能就能。”圈出几个大题,“二十分钟。”
杭休鹤顾不得伤春悲秋,抓起笔开始做题。
十七八岁,就像一场朦胧的雨,下得既快又轻,每天苦恼成绩苦恼长痘苦恼去吃饭就来不及洗头。
却是人生中最好的年纪,充满理想的年纪。怀着雄心壮志去跨那座名为高考的桥,跨过去无论结果如何,都已经和少年时代作别了。
考完试去学校领东西的那天,田宇航也来了,他们一起合了张影,陈新浩没再留长发,因为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徐佳慧被他们推到中间,几个大小伙子站在旁边,杭休鹤挤在梁璥身边,趁着没人往这看的时候偷偷牵手。
那天老师同学都急匆匆的,明知道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却没有时间没有耐心好好告别。好像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填报志愿结束之后,杭休鹤回了趟家。
梁璥在超市里收拾东西。下午,杭休鹤给店里打电话,像霜打茄子,“梁璥,来接我吧,前面修路了,这大巴车过不去。”
倒霉蛋杭休鹤站在隔壁县的路口,拎着大包小包,灰头土脸等着有人来接他。
傍晚时分,远处一个骑摩托的身影,愈来愈近,背后是落日熔金,两边的树在他身后模糊了形状。
摩托停在他面前,杭休鹤看着那大红头盔笑出声,“哪来的红摩托,配大红头盔。”
“陈新浩的。”梁璥被那头盔丑得头疼,就像个锅扣头上一样,加上那掉漆的小红摩托,属实帅不起来。
看着杭休鹤脚边的包,和脸上的巴掌印,梁璥:“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是啊。”杭休鹤走过去,下巴枕着他肩膀,声音可怜:“一听说我选了兽医,给我一顿削,让我爱去哪去哪。”
“可是那是我的家啊。”杭休鹤埋下头,去抱梁璥,“我能去哪儿。”
在他肩上蹭了蹭,“梁璥,我没人要了。”
“关我什么事。”梁璥撑上摩托,“你走不走?”
“嗯。走。”杭休鹤忙擦擦眼泪,和他一起把自己的行李捆在摩托后面。
不得不说,这摩托车的岁数可能比陈新浩都大,走得很不稳当。杭休鹤戴着同款大红头盔,一坐上就搂住了梁璥的腰。
摩托动静儿很大,土路又颠,坐在上面真有点颠沛流离的感觉了。杭休鹤心中伤感,看着退去的树连成一条线,说:“梁璥,我只有你了。”
突然,摩托车停了下来,杭休鹤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又哭,“哎呀,不至于的,还专门停下来哄我么。”
梁璥一把摘掉头盔,“谁他妈要哄你。”他把腰间的手拽开,“车坏了。”
“啊?”杭休鹤下车,脸蛋子上还有泪痕,茫然地看着梁璥,“那咱们咋回去啊?不是要走回去吧。”往地下一坐,脸冲着天飙泪,“我命可真苦!”
夕阳西下,倒霉蛋在天涯。
这是二零零五年夏天,杭休鹤被家里赶出来,拎着堆破烂儿住进梦莹超市。
“我觉得我可以申请有一张自己的小床。”杭休鹤真正成了村里小伙儿,头发剪短一些,露出眉毛,看着不太聪明,坐在门口台阶上吃西瓜。
梁璥都不稀地搭理他,瞅他一眼:“你是用脸吃西瓜么杭休鹤。”
一摸脸,西瓜籽都上脸了,杭休鹤嘿嘿笑了两声,一口气啃完了,摸着肚子惬意地闭上眼,“吃饱了,晚上不吃了。”
到了晚上吃得比谁都香,梁璥对他那德行已经见怪不怪。
是夜,小卧室里灯亮着。天特别热,洗完澡稍微动动又是一身汗。梁璥光着膀子在床上看书,杭休鹤擦着头发贴上来。
“别看了,璥璥。”他跨坐在梁璥身上,“今天咱们来点温和的怎么样?”
……
他现在会自己给自己润滑了。趴在梁璥身上,抓着人家的手指去摸自己腿心,反正梁璥也不管他。但是只要梁璥的手指一碰到,那里就自己开始慢慢湿润。
梁璥没有抽回手,望着身上的杭休鹤,另只手去摸他脸,“你知道么,你现在特像站街拉到客的鸡。”
“特别骚,特别饥渴。”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手掌摁住阴蒂大幅度滑动,带出一片水声,“特别欠操。”
杭休鹤的老头背心啥也遮不住,胸口被叼住咬,梁璥真一点不怜他这朵凄惨小白花,真咬啊,杭休鹤疼得吸气,仰着脖子喊:“梁璥!你要给我咬掉了!”
梁璥松开牙,舌头舔上去,杭休鹤一个机灵,从胸口痒到心头,也不叫唤了,哑着嗓子喘气,“操。”
“哟,咱们好学生也会说脏话呢?”梁璥逗他,“再骂两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