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绿
“嘿嘿。”她想起天台那尴尬的一幕。
“那不止建筑,连结构、电气、给排水、暖通这些专业你都要学,细节的把控在于你知识的丰富。世界上的建筑大师都是全才。”
叶翘绿点头。她最是喜欢他给她的前途指点迷津。
她一路走来,其实都在追赶他的背影。他知识渊博,而她初进门槛。
他偶尔会停下脚步,转身等她。但她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够真正与他并肩前行。
待到那时,风光无限。
假如两人水到渠成变为恋人,那他俩一定会是一对幸福的建筑师夫妇。她笑盈盈的,“我一定会成为建筑师的。”
“嗯。”他从来不怀疑她的认真。
“叶径,你的梦想是什么?”
“没有。”他的一切来得轻而易举,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那你就陪着我一起成为建筑师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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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班的人在机场集合。班长和副班长忙前忙后,负责清点人数。谁没到齐,再一个一个打电话去问。
昌艳秋笑问,“有没有一种小学生春游的感觉?”
汤玉坐上行李箱,脸色略显疲惫,“几点的飞机啊?”
“中午一点多吧。”
汤玉打了个哈欠,将身子靠在拉杆上。
昌艳秋问:“你昨晚没睡吗?”
“坐了一天火车,累死了,晚上却睡不着。现在犯困了。”汤玉就盼着赶紧上飞机,好好睡一觉。
第37章 第25章(修)
在原地等了二十来分钟。
班长神情凝重地走来, 宣布了一个坏消息:“飞机时间搞错了。”
汤玉当时就从瞌睡中惊醒, “什么?”
班长指指行程单,“这是老师给定的时间。但是旅行社把票订错了。”
昌艳秋愕然, “改到哪个时间了?”
“下午五点二十分。”
同学甲:“还要等一个下午啊。”
昌艳秋:“二班那个同学的表哥呢?不出来解释一下吗?”
“喏, 表哥在那里。”副班长朝另一个方向努努嘴。
低头哈腰的表哥像是在和老师解释,神情焦急。
汤玉叹了声, “怎么会这样。”
副班长:“他说春运的票不好订, 只有下午五点多的航班够七十多个位置。”
汤玉再叹一声。
副班长:“希望接下来的行程顺顺利利吧。”
撞击而来的是曲折的现实。
晚上,昌艳秋坐在招待所的大堂,面如死灰, “真是一趟不可描述的旅程。我有预感,还有各种惊吓在等着我们。”
生活委员望着大堂的水晶灯, 说道:“起码这儿看着还算干净。”
“干不干净就难说了。”昌艳秋揪起陈旧的沙发皮, 鄙夷道,“哪里是表哥,根本是奸商。”
疲惫的汤玉有气无力说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把人坑进监狱招待所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同学们此刻集中在大堂。
这个招待所位于N市女子监狱内。
刚刚大巴驶进来, 巨大的“N市女子监狱”牌匾让同学们目瞪口呆。
行程上的四星级酒店,竟然变成了监狱里的招待所。
同学们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昌艳秋更是直接骂出声。
一班抗议的声音很大。
二班的小许多。也许是顾及同学情面。
站在招待所大堂外的守卫喝了一声:“肃静。”
昌艳秋被吓一跳,撇了一下嘴角。
老师正在和那位表哥交涉,向来和蔼的脸上露出了严肃。?
表哥又是点头哈腰, 汗如雨下。那姿态与订错机票时并无二样。
二班的那个表弟躲在角落,没有吭声。
昌艳秋气极,却又不敢大声怒骂,只得压低嗓子:“旅行社是他联系的, 现在出事就当缩头乌龟。”
“反正我肯定不住这儿。”邹象说:“班长,我申请离队。”
班长愁容满面,“集体活动怎么能离队呢?”
“那得是靠谱的活动。别告诉我,老师临时起意让我们参观监狱建筑。”邹象勾起讽刺的笑,“从出发到现在,食、宿、行都和行程不符。恐怕他是觉得大学生的钱好骗吧。”
“我同意邹象的话。”叶翘绿站了出来,“旅行社原定今天要负责我们两顿伙食。结果呢,中午是我们掏钱在机场吃的,晚上用飞机餐应付了。现在又把我们车到监狱招待所。他做的事值得4800团费嘛。”
班长:“老师觉得既然是二班同学的亲戚,不好闹得太僵。正在商量着。”
“他亲戚又不是我亲戚,我还得惯着?”昌艳秋讥嘲道,“我不住这儿。”
邹象瞟向不发一言的叶径,挑衅道:“你不申请离队吗?”
“不申请也能走。”叶径靠着沙发,对上邹象的视线。“真要走谁能拦。”
叶翘绿看向旅行社表哥,忿忿不平,“我还要和他算退款的事呢。”
“讲钱嘛。”吴天野倏地推了生活委员一下,“当然是我们的大委员出马了。”他还朝生活委员眨眨眼。
一班要求离队的占了大半,副班长也在其中。
喧闹声不断,连守卫都制止不住了。
老师见人数不少,便也同意。再三叮嘱要注意安全。至于退款一事,他说:“我来和旅行社的谈。”
旅游大巴将一车人送到市区,食宿的事由副班长负责。
没有一个同学是N市人。
行走在这座“六朝古都”之称的城市,同学们一扫先前的疲乏。
“我还是第一次来N市。”吴天野咳咳两声。
叶翘绿连忙问:“你又要唱歌吗?”
吴天野横她一眼,“不唱了。”
“前面右转就是酒店了。”副班长看着地图,“先去放行李,等会再出来逛。“
同学们拿到房间钥匙,已经是将近10点。
汤玉留在了女子监狱招待所,叶翘绿便与昌艳秋同房。
邹象抛着钥匙,站在叶翘绿的房间门口,“一会儿出去吃宵夜吧。”
叶翘绿在飞机上根本没吃饱,现下饿得慌,立即答应了。
邹象:“叶径呢?”
叶翘绿:“我去喊他。”
邹象笑了下,“十分钟后大堂等。我请客,”
她奔着过去敲门。
前来开门的叶径神色不太好,连唇角都是泛着戾气,似乎极不欢迎门外的她。与他相识这么久,就算她欺压到他的头上,他也从未露出这种神情。
叶翘绿怔了怔,“你怎么啦?”
他表情一松,“有事?”
她蹙起眉,“邹象请我们吃宵夜。”
“嗯,几点?”叶径已经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