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我许久未同人接吻,他的舌头又太过灵活,我的抗拒摇摇欲坠,最终沉浸在这个并不该发生的亲吻里。
他的手箍着我的腰,却很规矩地并没有乱摸,他亲了我一会儿,特自然地抬起了头:“你硬了。”
纵使我不想承认,张晨的身体依旧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是我唯一的性-交对象,而我已经空窗了一年多。
“你要不要草我啊?”
他问了这一句,却没有听我回答的意思,特别自然地从我身上爬下去了,又去割我脚上的绳子,一边割还一边向我的下`体看:“好像长大了一点,草进来会很舒服吧。”
我挣扎着从床上抬起了上身,勉强坐了起来,向他伸出了手:“刀给我吧,你这速度太慢。”
“不能给你,万一你拿刀捅我怎么办?”
他这么说着,却还是把刀塞到了手心里:“我把我的命交给你,谁叫我爱你呢。”
他可真会说情话。
我屈起膝盖,挪到床边,开始割绳子,腹诽他这一番情话能够骗到多少人。
“陈和平,其实我不懂爱情。”
他这么说着,手指却握住了我的脚,细细地摩挲着。
“我那时候天天压力特大,接触的都不是什么心理正常的人,我第一次草人,连对方的脸都没看见,就是一个白花花的屁股。”
我隔断了左脚的绳子,想了想,还是没有抬脚踹他。
“草进去我心想,得,我和我那个基佬爹一样,是个基佬了。”
“我记得你跟我出柜的时候,刚十八岁。”我以为他乱搞是在二十岁左右,没想到,竟然这么早了。
“是啊,我草了那个别人送的屁股,想了想,没谁可坦白的,就只能找你了。”
我没说话,还是专心去割右边的绳子。
“后来吧,他们送了很多人,做`爱挺舒服的,我身体也好,就随便草着玩儿了,陈和平你在听吧?”
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嗯”。
“我没有初恋,就有个男生,我觉得他特纯洁,跟他多搞了几十次,结果,他拿了我公司的资料,给他的小情人。”
“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扯下了绳子,把小刀重新折叠好,有点诧异地问他。
“就那回我喝得跟个傻`逼似的,你去景山公园里接我那次。”
我想起来了,就第二天张晨给我口了的那次。
“后来我把他小情人的公司给搞破产了,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小情人给草了。”
“……”听起来虽然荒谬,但的确是张晨能干出来的事。
“后来我就开始玩儿了,或者说,谈恋爱?”
“你这没爱,就是在耍人玩儿。”
“其实我对黎阳是真心的。”张晨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刀,顺手扔到一边,还是捧着我的脚丫,就是不松手。
“真心的?”
“她毕竟是我第一个女人,草进去的时候特有满足感,我意识到我和那个基佬爹完全不同。”
“既然是真心的,后来怎么放她走了?”
“她喜欢的是我的钱和权,喜欢的不是我的人。”
“你这话说得太智障。”
“陈和平,主要有对比,你丫是真情实意地对我好的,跟她一对比,她那点情话,看着就假了。”
“……”我无话可说,有点想把当年的自己拎出来摁水池里洗洗脑子。
“陈和平,你难过的时候我也跟着难过,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烦躁,想着干脆随了你心意。我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我愿意把我的钱分你一半,要是死在你手底下,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我这种感觉,你能不能理解,但陈和平,我认真地说,你也认真地听。
“我,张晨,很爱很爱你。”
我低头看着他,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认真。张晨是最出色的演员,但我知晓,他此刻没有在演戏。
他大概也许真的爱上了我,但那依旧毫无意义。
“你还打算玩儿多久呢?”
“什么?”他的脸上有些许愕然,似乎不明白我在问什么。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你打算在外面玩儿多久呢,你总要应酬的,有时候也有些旧的朋友。”
他动了动嘴唇,却谨慎地抿紧了唇,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心里一定在想着,同我在一起后,悄悄地在外面养着人,你今年三十多岁,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不过过了十年八年,精力就会大不如前,那时候你会适当地减少乱搞的次数,更加专注养生。等到了五十来岁,你会彻底断了外头的联系,开始做专一的好男人,最后白头偕老,葬在同一个墓地里。”
张晨的表情随着我的每一个字在轻微地变换着,最终变成了面无表情。
“张晨,我和你一样都是男人,我不会那么做,但我能猜到你在想些什么。”
“陈和平,”他从唇间吐出了我的名字,缱绻而温柔,“你不该那么聪明的。”
“无论是喜欢还是爱,你能给予的只有这些,我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我死。”
第22章
“人生总过得那么清醒,多累啊,陈和平。”
“总比年轻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年老了再后悔曾经来得强。”
张晨不说话了,倒床上就想睡,我也想倒床就睡,但底下到底硬着,就下了床进了洗手间,打开了喷洒,任由温水冲刷着身体,右手不紧不慢地撸着肉—棒,大脑里什么都没想,或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很快就射了出来,挤了沐浴液绕着下面打了一圈,再冲个干净。
我回到房间,掀开被窝重新上了床,张晨趴在床上,却用手臂支起了下巴,侧着脸看我。
“陈和平,来一发吧?”
我拿眼睛睨他:“你是不是有病?”
“来一发,我放你消停几天。”
“不想来,硬不起来。”
“我帮你撸。”
他这么说着,特自然地伸手要去摸我的下面。
“啪——”
我打开了他的手,没控制住力道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抬起手让我看他手背上的红,清凉凉地笑着:“不让我碰啊?”
我耸动着喉结,不想同他说话。
他像一条冰凉的蛇,重新覆在了我的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抬手试图推开他,他却用那双清凌的眼睛盯着我:“我劝你最好别让我生气,年后你还想上班,对吧?”
“张晨,我没欠你什么了。”
我躺在柔软的床褥里,却像是躺进了冰天雪地里,张晨这个人变得模糊不清,狰狞不堪,我发觉我已经不认识现在的这个张晨,也或许,我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