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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校服

作者:长夏不逝 时间:2023-02-24 01:04:04 标签:破镜重圆 校园 男男

  他们终是没有见到最后一眼,陆灵静恨这个人,连带这个群体一起恨,那些与她欢爱的时光是假的般,一个男人爱着另一个男人,要比爱她多几百倍。明明她才是可以陪他走完一生的人。
  陆灵静得知陆信也是这个群体,她生怕陆远也成了那样,那是她的血肉,她不允许任何人弄得脏污不堪,她要带回去,要在自己眼皮底下,教导他,不能再变成那个模样。
  她甚至在陆远的手机装了监控定位,在某日那一张张与林行知亲密的照片和视频不停地传到她的手机里,让她的怨和恨达到了顶峰。她虽然现在有一个孩子了,但在这个家族里面,陆远也要占上一份才行,被污染的陆远不是她的孩子,她要把他洗干净。
  她等到陆远打电话借钱,便有了由头,从毕业典礼那天把人带走了。
  陆远吵着闹着要跟林行知告别,陆灵静告知他不可以,要了钱就要听她的,她要带她去治病。
  陆远甚至不惜打开保险锁,打开车门,从高速的车上跳下来,摔断了腿,膝盖上一个血窟窿,血流在马路上,靠着边边,瘸着腿也要逃离她的模样,让她心更冷了。
  她听信了医院的话,得知陆远是患有精神病,坚信不疑等这个疗程下来,陆远就不会再想林行知,也不会爱男人,会乖乖回到她的身边,听她的话,永远纯洁。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决定有那么些错误的时候,是她去探望陆远的时候,陆远坐在病床上,让她拿那个鱼缸给他看一下。
  陆远天真得如同孩童般抱着透明的鱼缸,像是从未离开过的孩子,纯洁灵动,他的手指逗弄着里面的血红色金鱼,金鱼尾巴飘渺如同纱雾,游来游去缭乱着陆远的眼睛,好似很自由。
  “你喜欢金鱼吗?”
  “小远,你只要好好治病,出去了跟着妈妈,会给你买好多金鱼。”
  陆灵静没有回答陆远的问题,他毫不在乎陆远问了什么,只要陆远亲口跟他说他不再爱林行知,不爱男人,一切都会正常回来。
  “金鱼离开水能活吗?”
  “傻孩子,当然不能。”
  陆远眼睛笑得眯起来,脸像她,其他地方却像那个死去的人,她不禁摸了摸陆远的脑袋,陆远朝着陆灵静叫了声:“妈,我想金鱼喂点饲料,在外头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那是第一声他称呼她为“母亲”,也是最后一声。
  陆灵静走出外,便听见碎裂的玻璃声,等她转头回到房间时候,金鱼鱼缸已经碎裂在地上,血红色的金鱼在地板上跳动。陆远转过身,笑容烂漫,无忧无愁,手上的玻璃碎片反着彩虹的光线,尖锐划拨脖颈,毫无犹豫。
  鱼离开水不能活,世人都知晓。
  地上血红的金鱼变得鲜红起来,白色的病床上的枕头和被子开出灿烂的血花,呈喷溅状。血肉撞在地上,陆灵静的脸上也沾上些许。
  金鱼在血中挣扎,嘴巴一开一合,好似咽下了血,又吐出了血,在人类一声声的怮哭和尖叫下,不再挣扎,飘渺如纱的鱼尾不再摆动,随着变成暗红色的血液,停止了生命的跳动。
  陆灵静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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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车危险!请勿模仿!
  别问,问就是作者中二时期跳过,摔惨了...
  真的越写越狗血,不过生活就是小说吗,小说是升华嘛,不离谱哈哈哈
  倒计时七章


第89章 (end)
  蓝白校服89
  陆远亲身感受到了生命流逝的滋味,比上一次跳下车还要疼千倍万倍,血液像是眼泪,亦或者是某种液体排出的流动感,一股接着一股,逐渐从血管爬到皮肤上,由温热变成冰冷,凝固成块。
  他开始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有他的初恋,有他的校园生活,有那个简陋的出租屋......真实又平静,明明出现许多逻辑漏洞,他都选择忽略,他只想这样沉溺在有林行知的梦,希望一辈子不醒来。在现实里,他追不了他的爱情,也完成不了他想要的学业,他刚刚开始的青春却卷在前人的爱恨情仇里,留弃不由他。
  他被困在小小的室内,一成不变的窗外景色,像是一个精致的牢笼。电流,肉体,血腥,药汁,苦涩,疼痛,像是一把又一把小刀划进他的神经,剔除他爱林行知的念头和欲望。
  冰冷的一次又一次审讯——
  纠错第三千四百八十五次——
  “你还喜欢男人吗?”
  “你还爱林行知吗?”
  他抖着身体说:“喜...喜欢......”
  ......
  他像一只狗,因为他所处的小世界自由不属于大世界的自由,他要被规训,成为一只巴普洛夫的狗,塞进大世界的自由里。纠正的措施一次又一次的降临,被白大褂的教徒们称为“纯洁的洗礼仪式”,他们忠诚于陆灵静的信用卡。
  当病历本上纪录这样的对话反复经历,直到他经历到三千九百九十九次时,他已经麻木,混沌的大脑想到了金鱼冲破鱼缸的唯一方法。
  他笑出了眼泪,像是一个得到重生的新教徒,疯癫地笑着说:“不爱!我不爱了,不喜欢了!我爱女人,女人才是我的最终归宿。哈哈哈哈!!!”
  在身边白色教徒的满意的眼里,他是物品,女人也是物品,都是规则的物品,他们都要融进去,成为世界规则的牺牲品。
  金鱼无需撞破鱼缸,只要它想,它只要跳出鱼缸,鱼缸之外的宽阔便是自由。
  毋自由,宁死。
  他最后能决定的只有他的死亡,死也是生,像是只能用命来做他最后的反叛。
  他想,下辈子他不来了,做雨,做风,做雪,落上林行知的肩膀和头发或者他的眼睛里,也好过做为一个人,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直到梦中的林行知狠心地将他赶出去,像是有人在把他往下推,一下又一下的失重感。所有的记忆与梦境回忆都成了破碎的镜片,他想去拾起来,拼起来,可惜太零碎,混在了一起,真真假假分不清,坠落而醒后一切都是面目全非,只剩下嘴角溢出的一个字——“林”,便不再记得更多。
  陆灵静请的私人医生到了,林行知第一次知道还有上门来的医生。陆远刚醒没多久,身体的免疫能力弱,现在成了高烧,陆灵静指着林行知就骂:“你昨晚对他做了什么?”
  林行知靠着陆远坐在一起,抚了一下头发,亲在陆远的脸上,荡漾地笑说:“孤男寡男共处一屋,当然是个火热的夜晚。”
  陆灵静正要发作,但林行知狠狠地剐了她一眼:“请您闭嘴,太吵了。”
  陆灵静在尝试做一个好母亲,做她犯过错的补偿,可是怎么做都无比别扭。陆信来了之后,那种感受更甚。他们姐弟俩见面后,陆信最关心的还是陆远,像是对待自己的亲身孩子,心疼地来回检查。林行知和陆灵静退到了房子外头,林行知蹲在地上打理那些乱糟糟的花盆,背对着陆灵静说:“阿姨,你要不放过陆远吧,你去过你的生活,他去过他的生活。”
  “可他是我的儿子!”
  “那您知道您的儿子爱吃什么吗,不爱吃什么,对什么过敏,高中的时候高了多少,熬过多少个日夜才拿到那些成绩吗?”
  “那些不重要...”
  “我猜你想说——那些不重要。可我觉得重要,他舅舅也觉得重要,我觉得能健康地活着很重要!如果你一个母亲对于一个孩子长了多高和生了病都无法意识到,那真的算为一个母亲吗?一个死人,捆住了你,你要连带着陆远一起捆着!对他这么一个人,真的公平吗!”
  “你一个外人!同性恋有什么可批判我!”
  “少拿同性恋说事!陆远发烧,他起来的第一件事,你认为最重要的是他对你的称呼,要懂礼貌,要乖乖地听你的话。我早已不是他的外人,说到底,你不过是抵触你会成为了他的外人。可事实已经如此。”
  这时陆信出来了,陆信眼睛还些红,他让外头三人都进去。陆远退烧了,白着脸靠在床边,平静中带着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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