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校服
作者:长夏不逝
时间:2023-02-24 01:04:04
标签:破镜重圆 校园 男男
夏天的天亮的早,初露一点的朝霞便跟着风一同卷进帐篷里。
风吹金发,金发好似一片小浪花——林行知被自己的头发给挠得脸痒,醒了一下,习惯性地往陆远那边去靠。
靠空了——林行知猛地睁开了眼。
帐中一片春色尽了,剩下海边清爽的海盐咸味。
余下的春潮,都藏在慵懒柔软的白衬衫下,蜜色的皮肤像是一片花圃,“牙齿印花”种在淡淡的乳晕和滑腻的大腿上,“樱桃小花”点缀在锁骨和脖颈上,过了一夜也依旧开得红艳,哦对了,还有最红艳干净的一朵花藏在饱满挺翘的臀峰之间。
都是陆远这位好园丁种下的。
现在六点半不到,陆远却没了踪影。
林行知身上清爽,身边地方更是整洁,一旁的毯子都叠好了,没有睡过的痕迹。
林行知便摇摇晃晃站起来,脖子上的贝壳链子也跟着摇晃,闪过一抹彩虹。
他睡得模糊,揉了揉腰走出帐篷,朦朦胧胧地便冒出来去找陆远的念头。
他的身体作出最快的反应,必须得跟陆远呆在一块,像是一对上下黏着的精致甜糕,分开不得。
昨晚众多游客来游玩,海滩上脚印众多,林行知却一眼就分辨出来哪些是陆远的脚印。
陆远的脚印在远离人群极多的沙滩中, 那是靠近拍打而来的浪的湿沙地。一个个串联起来的贝壳,是陆远留给他的脚印,那是他们一起捡的,捡了一大袋。
林行知便安心地跟着贝壳走,不一会便瞧见一个人影在攒动。
陆远很靠近海,浪打在他的脚上,身旁许许多多的沙坑洞,他从凌晨醒来 便出了帐篷,沿着他们玩过的海边一直寻找。
林行知嘴巴上说着不重要,只不过是不想给人添麻烦。可他半夜醒来时,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项链,藏不住的惆怅与悲伤在皱起的眉间。
林行知在晚上月色下,喝醉提到了他一直不染回头发,带着耳钉,不去掉纹身,惹是生非这些林林总总。是他听过家乡里的传说,夜晚死去的人,灵魂总爱出现在白天。
他的父亲是凌晨去世,那便也有可能出现在白天。
白天他只能在学校,他幼稚地想,想他这般的不听话,不听人管教的模样,有朝一日便能等到在回家的路上,他爸能突然提着他的耳朵吼他你什么时候能乖一点!让我省点心!
他只是有点想他爸了。
陆远知道他不爱表达许多的内心情绪,硬冷外面只不过是一层表面的水障。
不掰开烧焦的棉花糖,怎么知里头照样的柔软甜蜜。
他的性格如此,再不好都事情也要说还好,还可以。
一点点想念便该是很想念。
人死了到没了知觉不知疼痛,化成世界一尘一土。可活着的人却还是凡胎肉体,受着人世间的生老病死的苦痛知觉。
林行知身上带着他父亲留下的记忆,那是一个破裂的家庭,留下的完整回忆。
他很羡慕林行知,他有个父亲,曾经有过完整的家庭。
无论是为了林行知,还是为了他父亲的遗物。
他希望林行知的家庭回忆还能依旧完整。
他要去找到那丢失的玉佛。
他找了许久,天从暗到亮,累了便想象到了林行知拿到玉佛的欣喜,便不知疲倦继续弯腰寻找。
林行知便快脚走过去,脚时不时陷进沙子里头,走的慢,还容易崴脚。但冥冥之中,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喊,再快点,再快点。
偶有海鸥飞过,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林行知喊了一声:“陆远!”
陆远恰好顿了一下,听见声音没起,反而找到了什么似的,一拔从沙子里拽了出来。
林行知跑得更近了,他又喊:“陆远!”
陆远立马抬了头,拿着手中沾满沙子的玉佛坠子,冲林行知大喊:“林行知,你看啊!我找到了!”
朝霞已去,日升出海。
海平线那边露出的不是刺眼的光线,是外头温着一圈白的日光,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太阳在慢慢醒过来似的,成了逐渐被敲开,流出金黄色油光的咸鸭蛋般,柔和又依旧灿烂。
海面上粼粼波光,闪动着粼粼日光。
陆远背对着旷阔无垠的大海,暖暖日光笼着他,浑身裹着一圈淡黄色的绒毛。
陆远的粲然一笑,如夏花猝然间盛放,向阳一般热烈又恣意。
他身上好像在发光,他的心上人好像在发光。
林行知身体中间仿佛开了一扇窗,那一笑化作了一双手,拉开了窗户,飞出千万只白色鸽群,它们系着彩色的丝带飞往那湛蓝的天与海。
翻涌的青春盛大如一场夏日电影,他的眼成了摄像机,框住了那泪与笑,任风吹不走。
要抱住他——林行知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在盘旋。
他像是被命运选择中般,狂奔过去,跑丢下了脚下的鞋,那宛如柔荑的金发顺着风飘扬着,他一把抱住这场电影里的另一个主人公。
他挂抱在他的身上,狠狠地亲吻他。
“我爱你。”
林行知第一次说出这般的郑重话语,像是在做起誓,奔腾的浪潮、涌动的云,掠过的飞鸟,系着红绳的玉佛,都是他们的誓言的见证者。
这场电影的片名叫《过夏天》,又名——《**Fall in summer love**》,再可简单写作《陆远和林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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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蓝白校服62
假期结束,林行知和陆远都有点假期综合症,身子在课室里坐着,心还飘在前天去的海边。
短发棕色眼睛的语文老师瞧见最后一排角落两个人。林行知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见怪不怪了。可陆远居然也在她的课上撑着脑袋钓鱼。陆远语文成绩一般,在所有科里算是拉低分项,特别是作文只能达到班上平均分水平。今天正好讲议论文,竟然还打瞌睡。
语文老师经过了一下,敲了敲陆远的桌面,示意他不要打瞌睡。坐在闷热的教室里,满眼的文字在黑板和纸上,没有起伏的讲课语调上,怎么能不打瞌睡呢?
陆远醒了醒,点了点头,打个哈欠。语文老师用手指了指林行知,示意他把林行知也叫起来,万一领导经过,必定拿她开刀。陆远偏头看了一眼趴着睡的林行知,柔软的脸埋在臂弯里。
外头阳光晒了进来,林行知头是偏着他这边睡的,看起来很热。陆远便把窗帘拉上,不让太阳晒到林行知,若无其事地跟老师比了一个嘘,语文老师气急败坏刚突出一个字:“你.......”,下课铃声便打了。
学校规定不准拖堂,语文老师没法,只好丢下一句:“下节课不准睡!”
阿旺便狠狠地打了一个哈欠说:“语文连堂真是要命。”
这下课铃把瞌睡虫全被唤醒了一样,被睡魔附身的诸位同学全部支撑不住,趴到一片,水都不想出去打了,只想趁着课间之间睡一会。
林行知是听到一半睡着的,一开始还十分认真地写笔记,最后的笔记扭得跟什么糊掉面条一样。林行知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嫌弃地把自己的笔记放到一边,懒懒地偏头靠在陆远肩膀上说:“借你的笔记本给抄一下,老师转ppt太快了。”
陆远揉了揉他乱七八糟的金发:“你啊,写一个字打一个瞌睡,再慢你也记不完。”
林行知叹了一口气,翻陆远笔记本开始抄说:“我有什么办法,一上课我就是困。”
“我有办法让你不困,你......”
侧前方的蘑菇头女生转过头来,脸小小的,但嘴巴面积大,一笑就是灿烂的白牙,声音尖细,笑声却是总是那钟肆无忌惮的大笑。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课室里头突兀至极,她自来熟地喊:“陆远,你有没有抄到那个结构那里啊,我没抄到,借我抄一下呗。”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尖细又过于甜腻的女声给弄醒了,抬起头来看。
宋婷儿跟陆远同时数学课代表,一个负责收作业,一个负责布置作业,一来二去有交流也熟。
她一点不尴尬地凑了过来,站在陆远旁边。林行知头也不抬,虽然他家跟宋姐关系还不错,但不代表他跟她家的女儿宋婷儿关系好。只是单方面的宋婷儿不喜欢林行知这种乖张又痞气的街溜子模样,更何况她家还是给林行知家打工的,怎么想都是被这个街溜子压一头,心情愈加地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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