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时间:2023-02-25 01:13:08
标签:ABO 狗血 未来
祝朗沉默地听着。
“我当时就生气了,明明把新房钥匙留给他了,怎么就不知道依靠我呢。后来转念一想,他从小漂泊,居无定所,习惯了凡事靠自己,一时想不到我也是正常的。总之你不要去找他,结婚的事是我单方面决定的,你要发难就冲我来。”
祝朗气得牙痒痒,“你未免把你爸想得太不堪了。”
见劝说不成,祝朗也不欲浪费时间,拎上西装就要离开。
祝鹤臭着脸送人,拉开门,就看到方叙在外头站着。
平心而论,祝朗很喜欢这个小辈,但此时再见他,心情就有点微妙了——他竟是不知,方叙直到现在还跟着祝鹤到处比赛。
方叙手抬起,似正要敲门。
祝朗瞥了眼儿子,一脸意味深长。
祝鹤烦躁地解释:“他们在楼下给我开单身派对,顺便庆祝提前两站夺冠。”
方叙点点头,“是啊,楼下人都到齐了,就等小鹤来了。”
祝朗表情松动,恍然觉得方才对儿子的态度太严厉了,轻叹一声道:“今天你们庆祝,下次你回家,爸爸单独给你庆祝。”
祝鹤接了老爹给的“三份颜色”,立马开起了“染坊”,“你少管我点就行了。”
祝朗被气走了。
比起公众,祝朗的反应其实也不算大。
公众这边的情绪,大多由内阁煽动起来。戚在野与祝鹤的结合,获益最大的自然是丹戈伯爵,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口价值连城的井,一时连公主都要向他投出示好的橄榄枝。
他的得势遭到了一些人的忌惮,渐渐的,外界突然流传起了一种言论,有人说,两个年轻人的结合因于伯爵的逼迫。
在祝鹤和方叙试戒指的照片流出后,大众对这种说法更是深信不疑,且普遍认定,方叙才是祝鹤真正的选择,而现任妻子,只是畏于伯爵强权下的不得已。
有人玩笑说,伯爵那么想要井,怎么不自己娶了井的主人?平白搭上侄子的幸福,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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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第105章 IF线 我愿意是激流(四)二更
“哥,我觉得他不老实,不如把他两条胳膊都卸了。”
费闻勒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脚却是自由的,他忙凑到戚在野身边告状,“她要卸我!”
“我听见了。”小木屋被伯爵雇来拆迁团队夷为平地后,戚在野本想择日入住新房,却不想费闻勒这个时候冒了出来。因为不想脏了祝鹤的房子,就继续在酒店住着。
半个多月过去,他还在为怎么处理费闻勒苦恼,因为没有头绪,就暂时把他捆了起来。京州不比瑞比斯,要想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一个人,无所如何都会留下痕迹,戚在野不敢冒险。
费闻勒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戚在羽轻松制服,他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双臂才捆了两天就麻了,更别说就这样睡觉了。最开始几天,他骂骂咧咧,痛诉戚在野对他的背叛,之后像是看清了形式,不断地卖乖讨好,不过见兄妹俩爱不搭理,又开始发疯翻旧账,如此反复,戚在野更不想理他了。
费闻勒靠在床头翘着腿,不悦地说:“不给医治,也不给好饭吃,早知道这样,就不来找你了。我应该直接去找你老公,到时看你拿不拿正眼瞧我。”
戚在野对费闻勒的聒噪充耳不闻,他正在给祝鹤挑选礼物,庆祝他提前两站夺冠,
“那你怎么不去找他?”戚在羽做完作业往书包一塞,把费闻勒从床上拎下来。
费闻勒顺势在地板上盘腿坐好,“我本来都准备好炸弹,去给那小子颜色瞧瞧了,可谁知道这时候他俩结婚了。既然能走到结婚这步,说明小野对他是认真的,要是继续按原计划进行,真出点什么事,小野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戚在羽冷声道:“他现在也没原谅你。”
费闻勒撇撇嘴,“我不跟你说这个。讲真的,你最好快点把手机还给我。我现在跟了一个特厉害的老大,她见我失踪这么久,肯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惹上麻烦的可是你们。”
戚在羽眼眸微眯,“你威胁我?”说完原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大约是要向前一步的,但却没能成功。
原是假肢没电了,生生将她的步伐定在原地。
戚在野从手机里抬起头,上前帮忙摘下假肢充电。费闻勒抿了抿嘴,默默挪到角落里坐好, 等戚在野过来翻找充电器时,他抬头小声说:“我没有威胁她。玛格丽特是个危险的家伙,你们最好不要惹到她。我消失这么久,她肯定会起疑。”
戚在野淡淡“嗯”了声,没再搭理。
费闻勒在他背后龇牙咧嘴,被戚在羽瞪了一眼,才翻身在墙角的软被里辗转睡去。
“你们今天不打电话了?”戚在羽单腿蹦回床边,笑着调侃哥哥。
戚在野感觉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他今天和教练、队友庆祝去了。”
“没有,只是奇怪。他以前不管多晚都会联系你。”戚在羽笑了笑,“也不管你睡没睡,有没有把你吵醒。”
戚在野无奈解释说:“他没算好时差。”
“说起来,他今天的采访可真煽情,‘梦想和奖杯一人一半’,以前竟没发觉他口才这么好。不过他和许相淳的关系是不是好过头了,怎么去哪比赛,他都屁颠屁颠地跟着,还有那个omega,回回都能在休息区看见他们两个。”
小妹不清楚许相淳耳朵有问题,戚在野却是知道的。他一直对这事抱有愧疚,因此面对那一番感情充沛的获奖感言,他不觉酸意,只觉得伤感。
戚在羽见哥哥不在意,便也不再多说。
很快的,费闻勒这事就解决了。
隔日柏木小姐找来酒店,说要向他们讨一样东西。
“我爱人留着他还有用,希望你们能归还。”
戚在野想到了她那位出轨的未婚夫,不解道:“你爱人?”
“玛格丽特。”柏木小姐笑回,“我的爱人一直是她,至于你知道的那位,是因为利益才牵扯到一起的,这就说来话长了。”
费闻勒是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的,他缩在墙角的窝里,静静听着背后的交谈声。
“玛格丽特其实早就调查到费闻勒的去向,是我阻止她派人过来的。你与费闻勒有私怨?”
戚在野不置可否。
“即便是这样,你也要为自己的境况考虑,强行留住他并没有什么用,只会招来公主的为难。不如,”柏木小姐好言相劝,“放他去跟他们斗,恶人自有恶人磨。”
戚在野瞥一眼身后的墙角,只见费闻勒嘿嘿笑着起身,跑到他腿边蹲下,“我这次走了,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不做破坏你们夫妻感情的事,就只是玩。”
柏木小姐闻言错愕,“夫妻?”她这才看到弟弟手上的戒指,“你结婚了?”
戚在野点头,“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柏木小姐笑问:“可以携带家属吗?”
戚在野露出为难的样子,他至今无法坦然面对方家人。
“我是指我的爱人。”
戚在野松了口气,“可以。”
“我也想来。”费闻勒说,不过没人理他。
再过几天就是婚礼了,祝鹤说,要赶在伯爵插手前把婚礼办了。原本两人每晚都要通话,商量婚礼的细节,不料祝鹤却在这当口消失了,一连几天没有音讯。许相淳倒是天天打电话,却都在接通后的两、三秒内挂断。
戚在野摸不着头脑,想把他拉黑,但又担心是出了事,只能耐心发信息询问,没想到对方先给他拉黑了。
婚礼选定在农场附近的一家小教堂,戚在野曾去那祷告过,是唯一将内心的彷徨和无助向外倾诉的一次,算是有一定的意义。
祝鹤回京州的那天,戚在野去机场接人,同行的有他队友,不过不见方叙和许相淳。
远远看着祝鹤,戚在野发觉他有些疲惫。正要招手呼唤时,视线被一个人影挡住,随后身体被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同时面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