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时间:2023-02-25 01:13:08
标签:ABO 狗血 未来
“那你现在留在这里打算做什么呢?”
戚在野皱眉,不大高兴,“拂莱,你在赶我吗,我现在想跟你说说话都不行了吗?”
拂莱.丹戈有自己安慰的方式,“我唱歌给你听?”
“想听你给戚宝编的字母歌。”
“太幼稚了。”
戚在野笑着弯下腰,“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唱这首歌的时候,表情会变得很幼稚。”准确来说是生动。
拂莱.丹戈看着他的眼睛,也跟着笑,“那唱给你听。”
戚在野摊开手心,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个动作暴露了他手上的一道疤痕,那必然是在瑞比斯出差时留下的。拂莱.丹戈目光扫过它,随即移开视线,他示意戚在野去窗台,那里两人都可以坐着。
唱歌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雪,风刮着雪,呼啸在窗上,不同于屋外的阴冷,屋内一片温暖充实,戚在野抱着膝盖,浑身暖洋洋地靠在一堆抱枕里。
这回唱歌时拂莱.丹戈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戚在野想,他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唱完一首,拂莱.丹戈又唱起了一首舒缓的情歌,这让工作了一天的戚在野慢慢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在风雪交加的傍晚,享受这窗台一隅的安宁。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拂莱.丹戈放下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听清楚了每一个字,但是无法理解,因为他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手心痒痒的,戚在野朦朦胧胧看见拂莱.丹戈握着自己的手在画画,画在新添的那道伤疤上。
“丑陋的疤,难怪贺行简要生气。”
当时戚在野从瑞比斯回来,无论贺行简无论如何询问,他也不肯说伤怎么来的。本意是不想对方担心,却没想到惹得贺行简直接生气了。
戚在野顿感手足无措,他哄人经验少,更别说是哄贺行简了,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在包容他,什么时候见他这般过,最后还是戚在野做了无数承诺才将他哄好。
戚在野怕自己又睡着,干脆坐起来看拂莱.丹戈画画,他盘着腿,和对方靠得极近,一个气息间就能感受到对方。
拂莱.丹戈说:“在画编号YE3007。”
“我真喜欢这个故事啊。”戚在野另一只手支着下巴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她丑陋,反而充满了原生态的美。”
“说她丑是剧情需要。”拂莱.丹戈正在画编号YE3007身上的铃兰。
“那我漂亮吗?”
戚在野倾身过去,好叫他看得更清楚一点,“那我漂亮吗?”又问了一遍。
不见对方回答,戚在野便自己回道:“肯定是漂亮的,不然你怎么把编号YE3007画成了我的样子。”他笑得蔫坏,眼睛都弯了起来,叫拂莱.丹戈移不开眼。
“你总是这样吗?”拂莱.丹戈无奈说。
“我怎么样?”
“坏得不像样。”
“上次你这么说的时候,吻了我这里。”戚在野猝不及防亲了拂莱.丹戈的眼周围。他说的上次,是指有个晚上他加班到深夜回来,正好碰上拂莱.丹戈下楼烧水,他那天刚签下一个大单,心情好到不得了,大半夜无处发泄内心的兴奋,所以玩心大起,故意拦住拂莱.丹戈不让他下楼。
“真是坏得不像样。”拂莱.丹戈这么说的时候,亲了一下戚在野的眼周围,成功让对方摸着眼睛安静下来,而他也顺利下了楼。
从一个吻开始,气氛变得暧昧缱绻起来,之后的热吻便水到渠成了,他们从从窗台吻到床上,辗转各种角度研磨唇舌,衣服扔了一地,直至裸裎相对。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夏初的时候,他们在一棵大榕树下整整亲密了一个下午。
他们做得很克制,一是怕弄出声音,二是怕弄散床架,所以没有大开大合,只搂在一起贴着下身慢慢动。
他们会在亲吻间隙说一会话,或是枕着同一个枕头,看着对方的眼睛笑,戚在野很喜欢吻他的脸,有时会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你真的好漂亮啊拂莱。”回应他的是拂莱.丹戈更深的亲吻。
他们只做一次就匆匆结束了,戚在野还要赶着回小木屋吃饭,他穿完衣服去收拾床铺,铺着的那条毛巾早已湿透,不可避免弄脏了底下的床单,没想到刚才弄出这么多水来。
戚在野脸一红,回头看拂莱.丹戈,他系着衣服扣子,目光一同落在毛巾上,耳朵粉粉的。戚在野心一动,上前亲亲他耳朵,“我回去了,毛巾我带下去扔。”
“留下吧,我来扔。”
戚在野无所谓这种小事,打了招呼就走。回到车上,手机响起一连串的信息提示音,是祝鹤发来的小视频,每一则都与小戚宝有关。
孩子两天前就被祝鹤接去京州玩了,祝朗和拂荣小姐都想见孩子,他们承诺过完年就把孩子送回来。
视频一点开就是小孩潮到不行的大脸,精致的编发,炫酷的镭射猫耳发箍,脸上还戴着一副心形墨镜,镜头再往下是祝鹤的脸,小戚宝就骑在他肩上。
父女俩一同向戚在野打招呼,“新年快乐!”
下一则视频镜头一转,几个年轻人出现在镜头里,他们笑着跟手机打招呼,虽然是祝鹤的朋友,但戚在野也都认识。
戚在野编辑信息,【不在家吗】
祝鹤回复得很快,【不在,祝朗和妈妈出去过二人世界了,小芙和同学一起跨年。】
【你一个人照顾她可以吗】
【又不是没照顾过。你放心。】
祝鹤又发来一则视频,小戚宝来到人群中间展示她的镭射太空服,模样酷酷的,旁边的人十分捧场地欢呼。
戚在野没有第一时间回复,看完一遍后转发给拂莱.丹戈,吐槽道:“跟你一样爱美。”而他之后回复祝鹤的是【下雪了,回家路上小心,新年快乐】
因为这一句新年快乐,祝鹤兴奋了一整晚,直到睡前还反复品味他们的聊天记录,自离婚后,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来有回地聊天。
零点的烟花准时在窗外燃起,照亮了大半个卧室,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孩子,跑到洗手间给戚在野打电话。
他坐在一只小板凳上,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电话接通,他想告诉戚在野,去年他获得了很好的成绩,狠狠打了一些人的脸,还签了很多代言,成为了圈内最有商业价值的赛车手;他想告诉戚在野,年后想去木屋住几天,跟他一起上山采蘑菇,上次都没有好好感受;他还想告诉戚在野,他会很快成长起来,会努力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他不会再辜负他的爱情,他已经学会了珍惜。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接通之后对面传来一声“啪!”,是什么落地了?
祝鹤不管,兴奋道:“小野,新年快乐——”
“叔叔救我,啊……”
如坠冰窖。
“不该向你霍叔求救吗,又不是叔叔把你操成这样的。”
衣物的摩挲声、压抑的呻吟声,以及贺行简的脏话、霍仲希的调情,统统没有任何阻拦地通过手机传到祝鹤的耳朵里。
他开始发抖, 抑制不住地哭泣。他一遍遍地拨着自己的头发,手足无措地咬着指甲。他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跑到浴室里开冷水淋浴的,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只看到碎成一片片的镜子上淌着血,里头倒映着一个凄惨狼狈的自己。
这个夜晚于他而言很难熬,其实戚在野也同样。他不该同意霍仲希玩那些道具的,真是该死的好奇心。
木屋前栽种着一棵异木棉,冬天正是它的盛花时节,粉色的花朵布满枝头,挤挤挨挨地在一起盛开,风吹过枝桠,抖下簌簌的雪,砸到小木屋二楼的窗上,窗前立着两抹身影,他们各靠一边,睡袍裹得随意,有意压低声音交谈,忽地一个软枕飞了过来砸中其中一个。
“把烟掐了!”
贺行简扔回枕头,回头冲霍仲希笑笑,“一大早替你背了锅。”
戚在野从床上爬起,揉着眼睛到洗手间洗漱,不一会贺行简就跟了进来,从背后搂住他,亲吻着他的蝴蝶骨以及没有味道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