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时间:2023-02-25 01:13:08
标签:ABO 狗血 未来
“习惯性服从了。”方柏木伸手摸向后脖颈,覆盖腺体的那块皮肤热辣辣的,她出神道:“我不像大哥,不争不抢,就有一堆人抢着把东西塞给他,我是个beta啊......”
她表情淡淡的,但无端端就让人觉得难过,戚在野听得愣住了,他疑惑,“beta怎么了?”
“谁也不相信beta能做上位者。”
戚在野想了想,说出了那个有些涩口的名字:“方时幸。”
方柏木笑了一声,“你说得对,妈妈是个奇迹,所以我从小就把她当成目标。18岁离家那年,我发誓将来一定要混得比大哥优秀。可如今不仅没有扬眉吐气,还找了个让他们丢人的伴侣。是我忘了,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正是因为它的罕有。”
戚在野口笨拙舌,呐呐地说不出安慰的话。
“你那天没留下吃饭是对的,不然今天我可没脸见你了。”方柏木摆摆手,“算了,不说晦气的事了。”
方柏木临走前问戚在野要了些止疼药,等药效发挥了才走。
等人走后,戚在野忍不住好奇,上网翻了翻头条,果然以方家的知名度,他家的一动一静都会上新闻。
【世纪丑闻!甜蜜订婚宴惨戴绿帽!新任姑爷:我只是犯了个全天下alpha都会犯的错。】
戚在野皱着眉打开,原来是方柏木订婚宴那天,未婚夫的秘密情人忽然出现,身上还带着暧昧的信息素,方堃当即大怒,将女儿训斥一顿就取消了订婚宴。
【可是易感期的alpha真的很难抵抗得住甜美的信息素,这是本能。没有信息素,alpha就没有足够的刺激和安全感;没有标记,拿什么维系感情和婚姻,这也是很多AB恋半路夭折的根本原因。】这是新闻底下的一条评论。
尽管有很多人反驳,但戚在野还是上了心。
夜晚他躺在床上,辗转失眠到深夜,实在睡不着就给祝鹤发了条短信,【标记不了我的时候,你会感到失落吗?】发完之后心其实有点乱,像是患得患失的感觉,祝鹤最近的回复很慢,且十分稀朗。短信一发出去,戚在野就率先品到了失落的感觉。
祝鹤是第二天清晨回的信息,有两条。
【有一点】
【早】
戚在野搓了搓脸,也回了个【早】
一个月后,到了祝鹤回丹华京洲比赛的日子。这天下了场大雨,稍稍驱散了连日来燥热的温度,戚在野出发的时候正好碰上堵车,等到机场的时候,祝鹤的飞机已经落地,并等了有一会了。
他站在接机大厅的玻璃前看雨,上身穿着蓝色的连帽衫、下身是一条黑色运动裤,兜帽松垮地戴在头上、肌肉流畅的小腿露在外面,腿边放着一个大行李箱。而他本人正单手插着裤兜喝牛奶。
戚在野快步向他跑过去,快接近的时候喊了他一声,祝鹤回过身,下意识张开手接住扑过来的人。
“红色的小旋风。”祝鹤说。
戚在野抬起头,吻住他的唇,舌头伸进去后立刻品尝到一股淳淳的奶香味,以及一个小小的、很光滑的东西。
“你打了舌钉?”
祝鹤嘴角勾笑,“被你发现了。”说罢又低下头吻了吻,“好玩吗,像不像入珠?”
戚在野推开他,攥紧拳头本想揍人,但渐渐就松了手。他太想他了,目光一遍遍地描摹恋人的脸庞,最终还是选择抱上去,享受久违温存的同时又忍不住控诉道:“有空打舌钉,没空理会我。”
祝鹤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只一下一下地抚摸他脊背。
戚在野开车把人带回了小公寓,两人一进屋就吻到一起,磕磕绊绊进了卧室。小妹不在、许相淳不在,两人彻底放开了做。祝鹤往戚在野脑袋下放个枕头,分开腿跪在他脸颊边,挺着性器往他嘴巴里塞。
他一手撑着墙,一手抚摸戚在野脸上凸起的性器弧度,两个囊袋随着进出,一下下砸在戚在野的唇边和下巴上。
口鼻间间尽是祝鹤微腥的荷尔蒙,戚在野并不讨厌,他想用舌头舔舔柱身,但祝鹤的腰臀摆得太猛,撑得他嘴巴满满当当,舌头也无用武之地。
后面两人抱着做的时候,戚在野用颤抖的声音在祝鹤耳边说:“你试着标记我看看。”
这不用戚在野说,祝鹤也要正做,他将犬牙贴上性腺处,然后狠狠刺入,接着他惊讶地发现,他标记了他,不是临时的,是真正的标记。
奶香面包味的信息素与一股甜甜的蜂蜜香味缠绕在一起,像是灵魂在共舞,美妙得让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人造腺体,买了个周抛的。”戚在野抚摸着祝鹤湿润的鬓角,眼神因标记而露出几分依赖和迷恋,“还失落吗?”
祝鹤摇头,碎碎又绵绵的吻落在他的眉眼鼻尖处、锁骨脖颈间,最后挺着劲腰,射在戚在野的身体里。
做完之后,两人与往常一样温存了一会,抱在一起轻轻接了几个吻。
煞风景的是,祝鹤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戚在野顺手拿过来,“没有备注。”
祝鹤恶狠狠,“不接。”
“是他?”戚在野猜测道,“你不是拉黑了吗?”
“他不会换号码吗?而且这也不是他,是他手下。你知道他最近在筹备什么吗?”祝鹤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我们的婚礼,据说连请柬都制作好了。”
戚在野听着,忽然撑起身捧住他的脸说:“你不要迁怒我。”
祝鹤一顿,“我没有。”
“可你冷暴力我。”被标记后的戚在野,身心都发生一点小小的变化,主要是心理,依赖和脆弱增强了。他说着说着就把脸埋进祝鹤的脖颈间,再抬起来时眼睛已经红了,“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第39章 又怪我
“你没错,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祝鹤不忍看戚在野的红眼,坐起身来,五指深深地插进发间。
“那我们约定好,你舅舅做什么都不要迁怒我,我不逼你。”戚在野从背后抱住他,“你动不动就不理我,我很难受。”
两人赤条条地贴在一起,心脏依偎着跳动,祝鹤身体微微一动,轻声道:“对不起。”
戚在野收紧了抱住他的手,心头阴霾尽散,抿着笑说:“下一次我就不说没关系了。”
两人重新躺下温存,戚在野蛮不好意思的 ,“我是不是比你想象得爱哭?”
“我一早就知道了。”祝鹤摸着他的眼尾说,“第一次见面在剧院,兰越景把你叫出来分手,之后我就看见你一个人躲进厕所里哭。第二次是在我家。”祝鹤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磨着后槽牙说:“你那时怎么和兰越景抱那么紧,真是靠了!”
戚在野坦诚地解释:“因为那会我很喜欢他。”
祝鹤揪揪他头发,“现在呢?”
“现在只喜欢你。”
祝鹤脸色好看了点,手指卷着戚在野的头发玩,“那你喜欢我什么?”
问的人漫不经心,戚在野却认真想了很久。
“我有时会觉得,你很像我缺失掉的那一部分。抱着你的时候,就像抱着完整的我自己。”
绕着头发的手指慢慢停顿下来,祝鹤舒展掌心,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然后顺势罩着脑袋将他揽进怀里。
“所以我不会逼你,我希望你永远是自由的、不被拘束的。”
可其实两人都知道,只要生活在人类构成的社会里,就不可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祝鹤只在丹华京州待了半个月不到,就又飞去了其他地方比赛。他成绩亮眼,积分牢牢稳在前三,不出意外地成为了这一赛季的冠军种子选手。
离开的那天,戚在野临时有事只能送他到楼下。祝鹤没表现出不高兴,吻了吻他额头就走了。反倒是戚在野一阵怅然若失,习惯了对方的“无理取闹”,如此的善解人意反倒让人有些不习惯。
他转身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许相清搬着行李下来,于是随口寒暄,“要出远门吗许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