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完结
“你喜欢她。”李契断然说,嘴唇边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上了谢霖的裤裆:“因为扭曲禁断的感情,还有自责的心理让你再那以后没办法勃|起。”
谢霖目光垂下去盯着李契的手指,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被我说中了?”李契抬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等待那人的回答就重新倒进了床里。
李契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地躺了几个小时。之后他重新回到了夜色酒吧,在包厢里见到了周厉。半个晚上的冷静,让他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初始时的怒与狠,只有无边的空洞,无惧也无畏。
“鹰爷。”李契垂了一下首,稳步走进去站立在一边,目光安静投射向坐在沙发上的周厉。那人脸色疲惫,似乎一夜未睡,但是这样的脸色只是让面孔更加的阴沉,可憎。
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他却不能在此时动这人分毫。
“昨晚把田中伺候舒服了么?”周厉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夹在手指间说。
李契盯着那根没有点的烟,微皱了眉头。这场景和第一次面对周厉时很像,就在那夜他卖身于这人,成为对付常棣的尖刀。认贼作父,大概说的就是这样。
摸打火机的手有些颤抖,但是擦出火苗后却是稳稳递送了过去。
“他很开心。” 李契说。
周厉吸了一口烟,露出一个宽慰的神情:“那就好。常棣那你有什么计划?”
李契收了打火机,说:“全听鹰爷吩咐。”
“让他在常氏医药给你个位置,这是权。还有就是钱,这必须是实实在在的。”周厉说。
“那我该开口多少比较合适?”李契问。
“先看他愿意给多少,钱才是真能衡量感情的东西。”周厉喷吐着烟笑说。
“我懂了。”李契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冷笑不止。
周厉摆了摆手:“你现在就去吧。”
“鹰爷,那我先走了。”李契站起了身,大步丝毫不想再停留地走了。
正午的阳光普照大地,他很听周厉话的让车直接开往浩然集团,并在不多久后就抵达了目的地。经济商圈,四周高楼林立得遮天蔽日,尤其是浩然那一栋,背靠海湾占据了最佳地理位置,如擎天柱一般庞然屹立。
李契第一次到这地方来,他父亲曾经的“战场”,而将来也会是他自己的。
谢霖给他开了车门后,李契面无表情直接就往里走。他穿得并不讲究,衬衫经过昨晚一夜已经有了皱褶,头发也杂乱无章颇有艺术家的气质。不明情况的保安上前阻拦了问:“请问先生您找哪位,先生您不能进去。”
李契不理他,直接就往电梯那去。保安的问题都交给了谢霖处理。电梯直接升到了常棣的总裁办公室,李契依旧保持我行我素的风范,不顾秘书的阻拦一把就推开了门。
“先生,先生,你不能这样。”女秘书一脸惊恐,愤愤看闯入的不速之客:“先生,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常棣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他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俯视整个海湾的全景。而身前的那张办公桌也无比辽阔。这个位置,那张椅子就是常靳所坐过的。
李契站在门口晃了个神,然后与抬起头来的常棣对上了视线。
“常总,这个人……。”女秘书为自己的失职慌张地解释。
常棣却抬手制止她继续说去,只是说:“你出去。”
女秘书愣了一下,没意识到说的是自己。而李契则已经堂而皇之地往里头走了进去。
“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他说,转了皮椅坐了下来。
“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给我?我可以去接你。”常棣对于李契的突然造访也感觉到无比意外,并且欢迎之至。
李契勉强一笑,耸了肩膀。
女秘书听到这对话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自找没趣,悻悻然地退了出去。等她走后,李契才又重新绷了一张脸,盯着常棣。
“怎么了?”常棣被这眼神看得居然有些微微发毛,曾几何时在烈焰熊熊下他就是被这样眼睛给盯着,然后凉透了脊背。
“爸爸是怎么死的?”李契直截了当的问,在常棣的面前他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掩藏。
“车祸,在去原药中心的路上。”常棣流露出了些痛苦之色,毕竟目睹了父亲车祸的惨状,那是他记忆里挥之不去的阴云。
“意外?”李契问。
“不然呢?”常棣嘴角抽动了一下,紧盯了李契。
“别紧张,我不是说你。”李契垂下了眼睛,语言一时难以组织起来。
“那?”常棣逐渐皱起了眉头。
“昨天我去长宁见了老鹰,然后在那你猜我见到谁和他一起了?”李契看了他说。
“谁?”常棣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人我以前见过,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记错。很高,大概有两米以上……。”李契说。
“是段海?”他话还没有说完,常棣就笃定地说。
李契扯了一下嘴角,看着常棣。
常棣攥紧了拳头,骨骼关节卡卡作响。段海是跟着父亲打江山的元老,怀疑谁也绝对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忍耐克制了一阵后,他问:“然后呢?他们说了什么?”
“段海找老鹰要钱,但是老鹰最近财务似乎出了点状况,不愿意给。段海还说爸爸小气,亏待兄弟。”李契说。
常棣皱眉沉默着,大脑里却是在飞速调取着回忆。原药处理中心的负责人是段海,当天就是他打电话来说厂房起火,父亲常靳才会深夜驱车而至,在高速出口遭遇重型卡车。
关于此事也经过了调查。但肇事司机当场死亡,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与身份有关的信息,而肇事车竟然是一辆□□。交管部门盖棺定论,这起车祸就是一出违规车辆深夜超载引发的交通意外,肇事司机在殡仪馆冷冻了数月之后按无名尸体火化了——其实那堆卡在驾驶室里支离破碎的烂肉已经根本称不上是具尸体。
忙于父亲的抢救和公司的事情,交通事故的前前后后都交给了父亲的左膀右臂段海去和警察接洽。一直至今,他都认为这是一场意外!
愤怒与自责一齐涌上,常棣的眉心不受控制地抽搐跳动,他将手掌压上了自己额头,五指痛苦地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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