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罩我吗
说完,绕过徐康进了门。
徐康耸了下肩,跟着徐乐进了门。
吃过晚饭,徐乐同往常一样沉默的上了楼,不知为何,他总是无法融合到这个重组家庭中。
徐乐不是不喜欢继父,只是不知该怎么交流。
于萍端着一杯牛奶上楼,问徐乐在新学校怎么样。
徐乐说,还好。
于萍叹了口气,又与徐乐念叨了一遍搬迁的难处。
转过头来,反而是徐乐安慰了于萍一番。
这个妈妈太脆弱了。
送走了于萍,徐乐翻箱倒柜的找出装旧物的小铁盒。
捧着宝贝似的将一张泛久的卡片拿出。
卡片上画着两个简陋小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彩色蜡笔退了一层颜色,小人身旁依稀可见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小跟屁虫和大魔王。
打开钱包,徐乐将卡片平整的夹了进去。
~~
徐乐没赶巧,入学第二天就赶上他们这排打扫卫生。
一大早,小组长分配了卫生工具,点了人头后破口大骂:“于木和焦可怎么这样,今天又没来,我们这排本来就没几个男生,还都是瘦瘦弱弱的。”
说完,小组长无意间瞥了眼徐乐。
徐乐低下了头。
“唉,这谁去抬水呀。”小组长掐着腰,打量了一圈。
“我去吧。”站在后排的徐乐举起了手。
小组长看了徐乐一眼:“抬水挺沉的,不着急慢慢来。”
徐乐低头轻笑,这歧视也太含蓄了。
拿起水桶,徐乐下了楼。
等接满水,徐乐才真正明白小组长的意思,这水桶是真的沉,徐乐用尽全力,才能将桶抬离地面一掌。
晃晃悠悠的走了一路,水也淅淅沥沥地泼了一路。
裤脚湿了,初秋的天,有些微凉。
“呦,这不是新同学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徐乐直起腰,看到了无所事事的焦可和于木。
“干嘛呢?打水呀。”焦可双手插在裤兜里,幸灾乐祸。
徐乐不理焦可,重新提起水桶。
“加油哦,新同学。”焦可拍了徐乐肩膀一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老焦。”于木叫住焦可。
焦可回头,疑惑的看着于木。
“今天你值日,做为第一排的扛把子,这么走掉不觉得丢人吗?”于木双手环胸,静立看着焦可。
焦可一愣,怎么回事,这话竟然是从于木口中说出来的,是谁早晨拖着他去阳台打游戏的。
“脸皮再厚也该感到羞愧了,都一个月没打扫卫生了。”于木从徐乐手中拎过水桶,递到了焦可手中。
“去吧,做一次人。”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
“你怎么不做个人!”焦可这才反应过来,水桶已经到自己手中了。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我还有别的任务要做。”
说完,于木走近徐乐:“走吧,我们去擦窗户。”
徐乐懵懵的点了下头,跟上了于木。
“艹!”焦可在后面大喊,“这是什么情况?”
楼上,徐乐站在凳子上,眼睛乱飘,心神不宁的擦着窗户。
以徐乐为中心,无形中围成了一个讨论圈,底下叽叽喳喳议论着。
高处不胜寒,徐乐感到阵阵凉意从背后袭来。
“新同学,请你认真对待值日。”于木坐在暖气片上,抬头扫了一眼周围。
涌上来的人群立即散开。
“你看着我,我不会擦。”徐乐扭过头,一脸的委屈。
于木也不知怎么了,今日格外的不正常,已经坐在哪儿看了他十分钟了。
怪不得引起班里人的热议,早晨平时在教室是看不到于木,他每次都是踩着上课铃的点来。
今儿确实不正常,不仅来了,还声称要教新同学值日。
谁还不会扫个地擦个窗呀。
“你看吧,我说要教你,你还说不用。”
说完,于木理直气壮的踩上凳子,站到了徐乐的身后。
低头,便能看到后脖颈。
“喂,你干嘛呀。”徐乐吓得乱窜,凳子摇晃起来。
“别动!”于木双臂一缩,将徐乐禁锢在窗户与胸膛之间。
于木高了徐乐一头,站在楼下,能很清晰的看到交叠的两个人。
“艹,于木在干嘛?”焦可拎着第二桶水,在楼下看呆了。
这姿势太不可描述了。
于木低头,凑近徐乐的后脖颈。
徐乐的校服扣子总是扣到最上面,衣领整整齐齐的盖住了半个脖子,包括那块疤痕。
“该死。”于木低骂一声,真想扯开徐乐的衬衣。
“什么?”徐乐趴在窗户上,看着底下窜动的人头,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声。
于木收敛起这个想法,凑到徐乐耳边,呼气道:“真香。”
看着徐乐红了的耳尖,于木本想戏弄一下徐乐,当真的靠近徐乐时,于木真的闻到一股香味,像酸奶蛋糕上裹得一层奥利奥,想咬一口哎。
徐乐从耳尖红到了脖子,两只耳朵热的出气。
“我、擦完了。”徐乐双腿发软,快要坚持不住了。
于木放过徐乐,拿开手臂跳到地面:“行了,合格了,下来吧。”
徐乐颤巍巍的从凳子上爬下来,红着脸跑出教室。
于木啧啧两声:“脸皮真薄。”
许薇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徐乐,等徐乐跑出去,许薇攥紧拳头,鼓足勇气朝于木吼道:“于木,你不准欺负新同学。”
于木冤枉:“我哪儿欺负他了,我在教他怎么擦窗户呢。”
“你都那样了。”许薇弱了几分气势。
于木嗤笑:“我那样呀?”
“你……”许薇涨红了脸,“你个臭流氓。”
于木耸肩一笑,还挺喜欢这个称号:“谢谢夸奖。”
“你……”脸皮真厚,臭不要脸。
许薇骂不出口。
于木吹了一声流氓专用口哨,领着臭流氓的称号回到泾渭分明的最后一排。
值日,还挺好玩的。
上课,焦可一直向后探头,用课本遮住脸,偷偷打量着于木,又看了一眼徐乐。
徐乐的脸颊泛红,极不自然的听着课,看这样子明显是走神的表现,焦可深知。
“看什么看!”于木给了焦可一脚。
课本都拿反了。
焦可从徐乐脸上别开目光,失落的摇了摇头,叹气道:“老于,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没事,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狗就行了。”于木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你果然变了,以前都说我是你一个人的猪来着。”焦可一本正经。
于木蓦地抬头:“我错了,我改,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猪,我发誓,此生只你一头。”
“靠!”
于木看了焦可一眼,顺带看了徐乐两眼,低下头打了几个字,又忍不住看了徐乐几眼。
耳朵怎么还这么红,脸皮真薄。
这是种病,得治。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上午,听到下课铃后,徐乐紧绷的心弦终于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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