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台上的管家先生》完结+番外
何式微一手拨开那看热闹的人群,一手把那女孩的头往一旁顶过去:
“我每天付给你们薪水,就是让你们骚扰新人来的?怎么不干活去?”
那个凑上来的女孩摸摸自己塌下来的鼻梁,很委屈的说:“碰一下新人他又不会死。”
何式微笑了:“他不会死,不意味着你不会死啊。当心手烂掉。”
女孩愤愤道:“老板你好毒!这新人是你的谁嘛你偏心的这么过分。”
骆林又是一窘,正想往后面躲一躲,何式微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是我弟啊。”
旁边的骆林被他勾的难受,闷闷的说:“大哥……”
何式微精神一振,对那女生们又道:“听到没!”
“……”
一个女生“啧”了一声:“老板你骗鬼去吧,肯定是这个关系。”说着举起一根小指。
周围的女生同感似的纷纷点头。
何式微失笑:“受不了你们这群女的,什么事情都爱往那方面凑,要是我们真是弯的,还不尴尬死。对吧骆林?敢情他们看谁都是同性恋。”
骆林轻轻地干笑了两声,没回答。
“都散了吧,”何式微挥挥手,又低声对骆林道:“等我忙完了,我们一起回家?”
骆林点了点头,但是复又道:“没问题的……但是大哥,你手松开点吧,这样……有点奇怪。”
何式微猛地反应过来,松了手,讪讪笑了两声。
远远地走来了一身红裙的高挑女人,何式微对骆林示意:“这就是Lisa.”骆林应一声,自去忙先前交代下来的事情了。
面前的Lisa正在给他分配训练的日程表,骆林心里却在想,自己那不正常的性向,万一何式微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他的长相绝不女气,偏偏性格就让人想去欺负。因为这个,当年段非有几个不清不楚的朋友还来骚扰过他。那个时候段非一脚翘在沙发上,一边用手里的烟灰缸丢那些个动手动脚的人。几个人被段非弄得敢怒不敢言,只能站在一边。
“他们他妈的别去弄他。他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才不知道你们那种破事儿。”
破事儿,大概就是指同性恋吧?
也许段非不是接受不了同性恋,只是接受不了自己是同性恋。
可以把这也当成一种在乎么?
骆林摇摇头,把头脑中迟疑的念头都打散了。这样都能想到积极的一面去,已经不是乐观,而是可悲了。
10.烂人段非的觉醒
何式微用钥匙开了家门,随手把外套丢在沙发。松了松领结,他往厨房的方向看过去,是骆林正在忙碌的背影。
就算他说了再多次他们是合住而不是请佣人,骆林也坚持做饭做家务。骆林钱包里那张储蓄单薄的卡也不知什么时候塞到了何式微的枕下,完全让何式微苦笑不得。
他往厨房走过去,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放在裤兜里,很随意的问:“小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骆林正在给蘑菇切丝,闻言停了手上活计,转过头来笑笑:“何大哥……我四点多就回来了。今天我堡了菌菇汤,盐要怎么放你比较喜欢?”
何式微从来没有参与过类似的对话,只觉得这么说的骆林好像自己的……“少放些吧,低盐饮食比较好。倒是我很奇怪,训练不是要到六点?难道你翘课了?”
骆林不好意思的苦笑一下:“不是,我被老师训了,只能先回来……她说让我先学好怎么走路再来上她的课,不然也只是浪费那么贵的课时。”
原话要比骆林转述的难听的多,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已经过去五六天的走台训练里,骆林那形体简直是惨不忍睹。别说正常的走路,简直都要同手同脚了。老师手里拿着一本卷起的杂志,见他走的不好就往头上敲一下。一个上午下来,骆林觉得自己都快成了游戏里的鼹鼠,被打的眼冒金星。
老师看他那副挨打后愈加紧张的表现,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念一句:“白长那么大个子!回去问问你妈你当初怎么学走路的,再去练一遍!练好之前,都不要来上课了!没见过这么笨的……”
骆林呆呆的看着老师走开,甚至真的打了个电话到老家问自己的母亲。可惜老太太都没听他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让他回去过年:“回来就给你宰个老母鸡!”
骆林手足无措的收了线,觉得自己真是差劲透了。
然而何式微看他这副消沉的表情,却觉得意外的可爱:“吃完饭我来教你,正好我今天也有空。就那么几个问题,有心纠正都改得好……这么黑着一张脸,真不像你啊。”
骆林又苦笑一下,点头说了声谢谢。
说是要爆炒一个菜油烟味大,骆林把何式微迅速的推离了厨房的范围。何式微远远地看着这个男人围了围裙在厨灶前忙碌,下意识的圈住了自己的双臂。他想,若是从后面抱过去,骆林的腰也就这么细吧……
何式微反应过来,毫不留情的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他在想什么啊!
算算看,自从骆林搬进了房子,他有将近一个星期没碰过女人了……绝对是因为这个他才鬼迷心窍的。必须赶快解决这个问题……
何式微不是情欲淡薄的老头子,三十出头反而该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想了想,应该是时候找旧日那些露水情人联系一下了。
……
晚饭后何式微真的和骆林出门了,说是去做所谓的训练。骆林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问何式微去哪里,何式微只抬手把骆林的头发搞得很乱,笑笑没说话。
骆林看着何式微去开车,一边把头发弄平整,一边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
两个人上了车,何式微用他可怕的车技在地上拖出一条歪歪扭扭的浅痕。车窗开着,骆林轻微的惊呼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车行渐远。
段非在自家门前,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地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