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
作者:不见仙踪
时间:2023-03-11 02:52:29
标签:甜文 直播 打脸 情有独钟
岳或几乎是震惊地看他,被他直面打回的“无理取闹”打的想要吐血,心道特么是我想提的吗?明明是你先关我手机!
但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万万不敢这么硬气,怕被小心眼儿的林是非“报复”。岳或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更控制不住抽泣,细细地思量片刻,他委曲求全地小声说:“我不提了……我错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提外人……宝贝,我喜欢你……我爱你。”
“星星乖。”林是非怜惜地浅啄他柔软的唇瓣,“I love you more,Darling。”
我更爱你,亲爱的。
林是非的视线缓缓下移,盯向岳或颈间的喉结,上面缺少记号,他低声喊:“Darling。”
岳或现在被他喊一声都觉得头皮发麻,犹如惊弓之鸟,但他还记得必须要回答林是非跟他说的每一句话。
即刻轻应:“嗯?”
林是非的眼睛便又利落地抬起看进岳或的眼底,明晃晃地提要求:“叫老公。”
“……”
“老公,”林是非凑近岳或的耳畔,先以己为诱饵,让人学着他说话似的,像个能够魅惑君王的狐妖,“老公……叫我一声老公嘛,好不好?”
*
早八点钟,言千黛睁开睡意全无的眼睛,看着自己空无任何电话、消息回应的手机。
没忍住深沉叹息。
昨天晚上发现联系不上林是非还有岳或的时候,他们的手机全关机了,言千黛便知道要“出事”,当即就要和林倚白动身前往去岳或此时所在的别墅。
她刚把外衣拿出来,展开还没往身上穿,林倚白便在她身后实话实说般地道: “Baby,就算我们去了,小非也不会开门。”
不仅如此,他们可能连别墅都进不去。
这么多年,身为林是非的亲生父母,他们当然足够了解自己的亲生儿子。
言千黛:“……”
“好了,没事的。”晚上的宴会会准时举办,林倚白便没去公司,今天的会议全在线上,他安抚言千黛,“小非要出席他自己的成年礼宴会,怎么可能会不让小朋友跟着他去。别担心。”
言千黛也只能跟着这么想,点头算是应答。
而话音落地,手里的手机忽然被通话的铃声打响,言千黛微惊,下意识垂眸看。
竟然是林是非。
她连忙接通,还按了免提让林倚白一起听:“小非。”
“妈。”林是非此时正在下楼,拖鞋踩在阶梯上没有多少明显动静,“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似的道:“你跟爸怎么都半夜给我打电话?”
手机甫一打开,通知有人给他打电话的短信便接踵而至地涌进来。
所以林是非才回电。
闻言,言千黛张口还想继续问下去的话音竟然立马被哽在了喉间,她完全说不出话,还不自主地朝旁边的林倚白投去了求助般的目光。
她是长辈,有些事不好说的太明白。
而且这到底要怎么问?
就问你把小宝贝怎么了吗?
接收到求助视线,林倚白即刻会意,他没有接手机,只紧挨在言千黛身旁出声,丝毫不拐弯抹角地道:“小朋友呢?”
林是非打开冰箱,拿了两颗鸡蛋出来,闻言回:“睡觉。”
“什么时候睡的?”林倚白随口,说道,“还没醒吗?”
林是非怎么可能会听不明白林倚白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也不藏着掖着,更加直言不讳地开口道:“刚刚才睡。”
林倚白:“……”
言千黛:“……”
林是非把一会儿要用到的食材都拿出来,随即关上冰箱。
走进厨房后,才伸手按了下此时有点发疼的左肩——又被咬破了。但他唇角却卷着抹不易察觉的愉悦弧度。
他想,何止是刚刚才睡,那都不叫自主地进入睡眠,而是被迫陷入昏睡状态。
这样看来……星星好像体力不太行。
得锻炼。
“还有事吗爸?”林是非拿起刀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遍,而后打算切菜,“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现在要做早饭。”
“……没事了。”林倚白微微抿唇,沉声道,“你做饭吧。”
“好,”林是非道,“爸妈晚上见。拜拜。”
挂完电话林是非又看了看手机里的其他消息,果然有苏尔谰发来的“生日快乐”信息。
他勉为其难地点开对方的聊天框,又勉为其难地用食指点语音,特别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祝福。”
苏尔谰在下午三点时,终于接收到了他来自大洋彼岸的一名患者的消息,差点喜极而泣。
他赶紧回复:【你醒啦?】
林是非在厨房看见这句,莫名挑眉,回:【我没睡。】
SU:【……】
SU:【你不困吗?】
林是非:【不。】
SU:【……[惊恐.jpg]】
SU:【那你现在情绪是正常的吗?】
和苏尔谰接触的这些年,他们两个人说话从不会打太极似的藏着掖着。哪怕是心底最最阴暗的念头与想法,林是非都不会隐瞒,因为这样才是有助于心理治疗的。
林是非回复:【不正常,我很兴奋。】
SU:【……】
林是非:【不聊了。我在做饭。】
林是非:【还有,没事不要打扰我,更不要打扰星星。】
SU:【……[咬手指瑟瑟发抖地看对面的神经病发疯.jpg]】
回完消息,林是非就真把手机关掉扔在客厅沙发,没再看一眼。左肩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连管都不管,仍然心情很好地在厨房忙活。
身体在做饭,脑子在做i。
当时林是非喊着老公,让岳或叫老公,而岳或撇嘴憋屈又稍显愤怒看他的小模样,简直可爱得想让人把他一口吃掉。
“Darling……老公,”林是非哄他,低诱道,“叫老公嘛。”
岳或眼角滑着眼泪,哽咽着嗓音提醒他:“我们晚上还要参加宴会。”
林是非把他潮湿而黏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撩去,让他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灼热的唇珍重地印在他的眉心处。
闻言他眉梢轻挑,装听不见似的回:“什么?”
装完又催促:“Darling,快叫老公。”
岳或和他较劲,说道:“不能睡太晚,不然……我起不来。”
“什么呀星星?”林是非轻笑出声,唇已经从鼻尖滑着去追寻岳或的唇瓣,倾吐而出的声息暧昧低哑,“亲爱的,这是最后一遍,叫老公。”
“……”
岳或委屈得要命,他看着眼底的林是非,和平日里的似乎差不多,但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他那时再怎么说都有顾忌,只能说不能……可如今他就像被封印了几百年的怪兽忽然被接触封印,然后便可以随意妄为地发疯。
林是非的小裙子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岳或根本没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的眼眸微微垂下,盯向了林是非的左肩,上面有处很浅显的牙印疤痕。
是上次林是非受到沈婉的刺激犯病时,岳或不小心咬破的。
但这次他看着那道痕迹,像是生气炸毛的小动物,微微咧开嘴巴,先小心地对着当初的牙印比划了两下,最后确定牙齿会和那排浅显的疤痕对上,不会在旁边形成新的疤痕,他顿时毫不留情地“啊呜”一口狠咬了上去。
他是真的觉得很委屈,又觉得很愤怒,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那张嘴巴上,几乎没有收力。
短短几秒的时间,岳或就尝到了被引到口腔内部的、淡淡的血腥味。
上次不是故意咬破的,这次却是有意咬破。
就这还犹如不解恨,他抬着泪眼朦胧的眸子,挑衅般地瞪向垂首已朝他看过来的林是非,只是眼底的不安和委屈太浓,让人瞧不出分毫的杀伤与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