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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湾杀人事件

作者:秦三见 时间:2023-03-26 01:02:05 标签: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制服情缘

  等我忙完,已经快到午饭时间,我借着这个理由又去敲柏川哥的门,易礼已经离开了。
  我很想问他易礼为什么哭,可我似乎没有立场问这个。
  “邢总中午去吃饭吗?”我心里不舒服,问话的时候也不敢看他。
  这就是心里有鬼吧,放在平时再寻常不过的话现在问着都没底气。
  我怕他说不跟我一起去吃饭了,那样的话我大概猜得到他约了谁。
  面前的人看了眼时间,伸了个懒腰说:“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还有五分钟到午休时间,我根本没有胃口。
  我摇摇头,等着他发话。
  “你怎么了?”
  他站起来,突然走到了我面前。
  我赶紧后退,连连说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这下倒好,我表现得太过惊慌,他能相信我没事就奇怪了。
  他又揉了揉太阳穴,我突然想到他今早头疼,便问:“头还疼吗?”
  柏川哥点点头,垂下手说:“过来给我揉揉。”
  他坐回了椅子上,闭起了眼睛。
  我突然心跳加速,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离开。
  “来啊。”他没有睁眼,等着我过去。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由于他的椅背太高,所以只能站到他面前。
  我的双腿微微岔开,偶尔会碰到他的膝盖。
  手指点在他的太阳穴上,时重时缓地揉着。
  外面起了喧闹声,是大家都去吃午饭了。
  我们还在这里,他闭着眼,我看着他。
  我之前想过,会不会是因为他跟柏林长得太相似了,所以我才会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了好感,但我又始终清晰的知道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除了去北极村那次因为我喝醉错吧柏川哥当成柏林那次,我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过柏林的影子,更没有想过把他当做柏林的替身。
  所以,这爱到底是有何而来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突然睁开了眼,与此同时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对视着,他掌心的温度顺着我的手背传到了心里。
  我紧张得说不出话,觉得这气氛实在过于诡异,让我不知所措。
  我怕被他看出我的心思,因为他说过,不会喜欢我。
  “累了吧?”他握着我的手,问我。
  我摇摇头,但其实胳膊确实有些酸了。
  他笑了笑,一手放开了我,另一只手拉着我往外走:“走吧,先去吃饭。”
  我觉得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落不实,好像下一步就要摔个跟头。
  他为什么要牵着我的手?
  看着他的背影,我很想问问他。
  到了电梯前,我用力抽回了手。
  这太暧昧,我受不了。
  他眼神里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紧接着对我说:“你手太凉。”
  我点点头,没说话,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先一步走了进去。
  我们之间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他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表现得好像离不开我?
  难道说,就像他最开始说的那样,想要代替柏林弥补我?
  如果是这样,我更要离他远点了。
  事到如今,除了他的爱,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
  每周一次的治疗还在进行,从表面上看,是有效果的。
  我已经没有那么反感接吻,在看着那些爱情电影,看主角儿们情到深处时相拥亲吻的画面已经不觉得恶心,甚至偶尔还会被打动。
  但我仍然无法将这种行为套用在我自己的身上。
  我没办法想象自己接吻是什么样子,没来由的,心慌。
  易礼让我别太勉强,他告诉我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我想说,好起来又能怎么样,我曾经爱过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永远不可能拥有我的一个吻,我现在爱上的人根本不会喜欢我,我永远不可能拥有他的一个吻。
  没有意义的。
  就算有一天真的痊愈,我开始渴望拥抱渴望接吻甚至渴望性交,也没有意义。
  星期六,我的治疗结束了。
  易礼欢天喜地地去约会,我找的搬家公司打来了电话。
  我的东西其实很少,之前从天鹅湾搬出来的那些旧物该丢掉的都已经丢掉了。
  柏川哥说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找搬家公司,这么点儿东西他开车就直接拉过去了。
  可我觉得,生活还是需要一点仪式感,就像这搬家,我彻底地离开了这栋房子,找个搬家公司,看起来就好像我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一样。
  叔叔阿姨大概受不了我了,搬家这天他们又带着崽崽去了朋友那里。
  柏川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我忙前忙后,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也不敢跟他说话,他低气压的时候,还是有些吓人的。
  我的东西都搬了出去,柏川哥隔壁的房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
  我站在门口,突然有些难过。
  我是不想走的,但又不得不走。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可能赖在这里一辈子。
  我怕被他们发现我可耻的心思,怕有一天,看着柏川哥爱上了别人,到那时候,我再走,就来不及了。
  离开前,我留了一张便签在抽屉里。
  我不知道柏川哥会不会看到,也不知道他看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我只是想留下些什么。
  那是我的告白。
  简单的三个字。
  我爱你。
  没有署名,也没有写告白的对象。
  柏川哥发现的时候,可以当做是我留给柏林的,这样一来,我的欲望得以满足,这样隐晦的告白也不会让他觉得尴尬。
  我大概是难得聪明一回吧,但我也必须得承认自己的懦弱。
  连告白都要这样偷偷摸摸。
  新租的房子离公司很近,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那栋大楼。
  可是看不到柏川哥的家。
  他没有跟着搬家公司一起过来,甚至没有跟我告别。
  我灰头土脸地从那里出来,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到了家。
  我的人生似乎一直都在逃避,当年若不是柏林紧追不舍,我们大概也不会走到一起。
  或许,最该改变的不是我那奇怪的病,而是这惹人讨厌的性格。
  我看着放在客厅里的几个箱子,一点儿都没有心情收拾。
  走过去,踢了一脚,翻出自己的烟,躺在地上抽了起来。
  吞云吐雾的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
  柏林刚去世不久,我跟柏川哥总是会肩并肩地躲到阳台上去抽烟。
  我又想起来,曾经的我是烟酒不沾的,抽的第一支烟就是柏川哥给的。
  不,不是他主动给我的,而是我跟他讨来的。
  这也导致后来我一直跟他抽同一个牌子的烟,偶尔我刚买的一包很快就扁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偷了我的烟。
  连续抽了三支烟,我被呛出了眼泪。
  但新生活开始了,我自己选择的,无论如何也得好好面对它。
  我醒来的时候还躺在地上,地板冰凉,我也冷得流了鼻涕。
  手机还在响,门铃也在响。
  来电人是柏川哥,我赶紧接了起来。
  “哥。”
  “你干嘛呢?”
  门铃声停下了,他对着手机大吼。
  我看了看门的方向,站起来去开门。
  果然,他在外面。
  “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开门?”他眉头紧锁,怒视着我。
  我抬手擦了擦鼻涕,小声说:“睡着了……”
  他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揉了揉眉心说:“服了你了。”
  我低头笑了笑,侧身让他进屋。
  “还没收拾?”他在门口换了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拖鞋。
  回头一看我,摇头说:“真以为夏天了?”
  “我去找拖鞋。”我光着脚,跑去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双棉拖鞋一双塑料拖鞋。
  柏川哥帮我整理好了所有的东西,而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着他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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