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font color='#FF0000'>麒麟1-5部全集</font></strong>》完结+番外
而此刻,他成长得比他想象中更好更强悍……可为什么,居然会觉得心疼呢?
那个纯白无瑕的少年已经死去了,那个在血色残阳下向他剖白心迹的孩子……那么天真、热情、正直,善良得不可思议的孩子永远的,消失了。
这是否,就是成长的代价?
“怎么了?”陆臻感觉到夏明朗的异样。
“没什么。”夏明朗把陆臻拉进怀里,用脸颊怜惜地磨蹭着他的脖颈。
如果有可能,会不会后悔?
夏明朗问自己。
如果有可能,真希望陆臻永远不必长大,永远不必学会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冷静。一切都让他来做就好了,天塌下来由他扛着,陆臻只需要快乐地活着就可以了。不必有烦扰,又不必有忧伤,十指不沾血。
“让你受苦了。”夏明朗说道。
“你这……这说的什么话。”陆臻从夏明朗怀里挣脱出来,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我受什么苦,我我……我受再大苦也不及你啊。啊不对……我是受苦了,苦大发我了,每天都不敢去想你活着还是死了。现在好不容易又把你圈在我眼跟前了,我连眨眼都不敢,你知道吗?”
夏明朗失笑。是的,他后不后悔都没有用,关键是陆臻不会后悔。
陆臻把一副喉麦塞给夏明朗:“杂事儿回家再想哈!你爷们儿带着你征战沙场呢!专心点!”
虽然不明所以,但夏明朗万年难得一见的脆弱犹豫让陆臻产生出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满天的星辰都碎在他眼底,熠熠生辉。
“好啊。”夏明朗点头微笑,很乖的样子。
过去没有如果,未来不容假设,他会好好去爱每一个陆臻。
陆臻真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皮肤的每一寸都往外爆着火星,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轻易地掌控他所有的欲望……一切欲望。陆臻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反复做的一个梦。
在梦里,他和夏明朗都是来自远古的战士,他们举着戈扛着盾牌、他们跨着马拿着弓弩,他们站城外高高的云梯上……场境不断的变化着,唯一不变的只有他和夏明朗。
他们相爱!他们战斗!
背靠着背,在尸山血海中毫无畏惧。
战火燃烧着落日的血红笼罩所有的战场,修长的青铜剑在刺击中反射出沉郁的血光,战士们的鲜血与汗水混合在一起,肆意地挥散,那些火热的液体泼溅在他脸上,像最炽烈的亲吻,烧穿他的骨骼。
想要赢,想活下去,对生的欲望,对胜利的欲望是那样强烈,心中鼓扬着激昂的快意,血液在沸腾中蒸发啸叫。
在每一个梦里,他都这样盯着夏明朗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那么美那样动人,比所有的火焰更炽热,比所有的光芒更灿烂,摄人心魂!
陆臻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神,打开通讯:“小花,我们出来了。”
“嗯??!!”
“有人打扰,呆不下去了,看守被我杀光了,暂时还安全。”陆臻从一个字里听出了两个问号两个惊叹号,有些心虚。
“那现在怎么办?”徐知着永远不愧是徐知着,在任何时刻都没有一点废话。
“能走吗?”陆臻瞥了夏明朗一眼。
“不能。”徐知着干净利落地回答道:“直升机都在天上。海默说外面的棚子太挤,车开不进来,查理已经在路上了。”
“那好,帮我扫一扫这核栋楼,挑个房子给我,我们先藏着。”陆臻很快拿出了方案。
徐知着沉吟了三秒,终于问道:“队长,您怎么看?”
“听陆臻的。”夏明朗不假思索地答道。
陆臻又飞快地瞥了夏明朗一眼。
“好的。”徐知着在脑子里盘过一道,终究没有更好的方法。
行刑室的外间要高上半层,已经在地面上,家具粗陋。贴墙边放着两张破床,铺盖倒是一色的,有些制式的意味,但是床铺凌乱,显示出低下的军事素质。陆臻从床上搜出一把AK74,拉枪栓瞄了一下,发现保养得还不错,随手扔给了夏明朗,连同时之前在死人身上搜到几个弹夹一起。
徐知着的扫描结果还没出来,陆臻把夏明朗扶到床边坐下,不死心地搜索起整个房间,想要找点有用的东西。但是柜门撬开,却只是一些钱物、伤药之类的,连一点值得带走的东西都没有。陆臻东翻西找,好奇地拧开了一个层层包裹的小铁盒。盒子里白花花的,盛着一小撮像盐一样的细末儿。
陆臻凑近闻了闻,用指尖沾起一尝,马上吐到了地上。
“妈的。”陆臻骂道:“居然还吸毒。”
夏明朗马上僵住了。
“给我。”夏明朗说道。
“应该是海洛因。”陆臻把小铁盒放到夏明朗掌心:“纯度还挺不错的,哎,早就听说这小子也种罂粟。”
石油虽然是喀苏尼亚最重要的战略资源,但是比起技术要求低下,容易转手变现的毒品来说还是次了一层,所以南边的大小军阀多多少少都会沾一点,吉布里列也是跟中方搭上线以后才洗手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