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 作者:完颜清潇
作者:自白 作者:完颜清潇
时间:2023-04-14 09: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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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略有些窘迫,觉得这个状况怎么想都挺尴尬,脸不由红了。
黎蘅注意力全在人的病情上,全没感受到这微妙的氛围,看过之后松了一口气,轻轻在简书脚踝上拍了拍,道:“估计明天就能好了,别担心。”
说罢,也不等简书回答,就转身到浴室弄来了一盆温水一块毛巾,开始给人做日常清洁。
毛巾很软,黎蘅力道也轻,刚擦过人的小腿,简书不知怎么就开始回想起酒醉那晚两人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眼前这人带着情(一只河蟹)欲的抚弄,这下不单单是心理上觉得尴尬的问题了,还莫名感到腹下一热,似乎有些别的冲动也要醒来。
简书顿觉羞耻感直冲云霄,想也没想就抓住黎蘅准备继续往上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简书力道不大,手指还微微有些颤抖,黎蘅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忙抬头看过去,却发现人两个耳朵尖早已经通红。
(39)
如果说之前还能心无旁骛地关注简书的身体状况,看到人泛起红晕的脸以后,也足够让黎蘅心猿意马了。 简书大概觉得这氛围实在太微妙,握着黎蘅手腕的手一松一紧,传递出犹豫,自己错开了眼神,不自在地抿唇。
殊不知这些表现看在黎蘅眼里,简直比小蓝片还要管用,不消半刻,心底那头饥饿许久的小野兽便被放出来找食吃了。
简书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眼前人已经欺身上前,微微侧着头吻住他的唇,开始攻城略地。
黎蘅一向不觉得自己是精虫上脑型的男人,独身这么许多年,也没遇过靠自己排遣不了的生理需求。可是面对简书,他发现自己似乎很容易就会放弃思考。
他的唇畔就如同一个伊甸般的世界:上一次是酒香,浓度很高的酒,品质不赖,唇齿间都留下醇厚的馥郁;这一次是中药材独特苦香,少了一些激进与疯狂,留下居家的温和。
简书的吻永远带着某种相同又不同的美好,让他在与他拥吻或与他相离的每分每秒,都陷在无垠的眷念之中。
对,眷念——黎蘅浑浑噩噩间想——大概唯有这个词能够解释他这场绵延的失控。
与那晚不同,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并没让简书无措太久,很快,他就自然地环住了黎蘅的脖颈,手臂与黎蘅扶在他肋下的手一道用力,把身子直起来了一些,然后更加专心地回吻起来,甚至,要比黎蘅更加熟稔。
但简书对其他的一切都浑然不知,他只能感觉到胸腔里激荡着一种等待喷薄的欢欣,虽然能够呼吸到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但在这一刻,他感到自己似乎甚至不需要呼吸——其实,他已觉得自己不需要任何东西,只要永远沉湎在这亲吻里面。
而奇妙的是,在一部分意志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的同时,另一部分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明。
简书感到,自己可以感受到黎蘅这吻里面包含的全部珍惜、温柔、沉迷,以及某些独特的小习惯:黎蘅的舌头三次掠过自己右边的虎牙,其中一次还眷恋地停了停,仿佛在品尝一颗美味的糖。
甚至,他发现自己闭上眼睛就能勾勒出黎蘅此时的样子,他的英挺的眉目,他狭长好看的眼尾……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喜爱。
才知原来身体的本能早已经先他一步,为飘荡在昏暗中许久的感情找到了投递处。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有情饮水饱——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直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简书才感到拥着自己的手慢慢松开了一些力道,稍稍拉开些距离深吸了几口气,理智回笼,简书才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绵软得厉害。于是他也不强撑,手稍稍滑下环住了黎蘅的腰,侧脸靠他肩上,感受着对方与自己节律几乎同步的呼吸,忽然觉得快乐到鼻酸。
安静了一阵,黎蘅才移开肩膀,双手捧起简书的脸,伸过额头与他的额头相贴,用耳语的音量道:
“你……还没好,不行……”
“嗯。”
简书低头看到这人自带的一小顶帐篷,突然玩性大起,伸手过去碰。
“别……”黎蘅的声音哑得仿佛生吞了一吨□□。
“我是消防队员。” 简书嘻嘻笑着,轻快道。
“哪来的坏心眼啊……”黎蘅用手指轻轻捻着简书的耳朵,又是无奈,又是喜爱。
“真的,不信你试一……唔……”话还没完,人就疼得低吟了一声。
黎蘅一个激灵,伸手覆上简书的腹顶,紧张道:“什么情况?哪里不舒服?”
“没……普通的疼。”
虽然得了这回答,看简书眼神也十分真诚,但黎蘅显然还是被吓了一跳,再不敢造次了,小心翼翼地扶着人重新靠回床头。
“唔……可惜消防队员要下班了。”简书看着黎蘅,自己都没发现嘴角噙了一个多么快活的笑。
黎蘅捕捉到了。
那个神情他太熟悉,许多许多年以前——好像还是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简书喜欢把他买好的水藏起来,然后看人打完球渴得不行,再逗他说水已经被喝光了。
那个时候,简书也曾露出这样的笑容。
是一个善意美好,又带着男孩子独有的小坏的笑容,而后很久很久都再没见过。
黎蘅想,大约也是自己从此沉沦将近十年的一个缘故。
第14章 拾叁、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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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妈妈的讲座都安排在上午,一共四天,除此以外的时间都泡在黎蘅家里教他做饭,顺带着示范如何正确照顾孕夫,俨然一个严师的样子。
简书休息几天就恢复过来了,快要迈过二十周,胎儿正式进入迅速生长的阶段,虽然松弛皮肤的各种乳膏精油不断,也免不了出现腹部紧绷压迫的感觉,简书浑身闷得慌,倒反而愈发觉得躺不住了,更愿意每天在家里走走。
湖城不供暖,秋日渐深以后,黎蘅在家里装了空调,温度恒定在28左右,简书不出门的时候便不需要裹太多件衣服,行动起来还能稍微灵活些。
黎妈妈小时候是在家乡照顾过家里老人的。尔后虽然在帝都定了居,家境殷实也无需再亲自动手做事,但自幼练起来的“童子功”却尚不生疏,照顾简书颇有一套。没多久,人的气色就好起来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黎蘅甚至觉得,简书身上的肉也终于被养出了几两。
黎蘅的团队正跟进的项目到了定图稿的阶段,开始忙起来,黎蘅没法再时时守着简书,只能求助于母亲,拜托她再陪陪简书。
黎妈妈本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飞回帝都,却乐得领这个任务,一面退机票,还一面说自家儿子就是不信邪,早讲过了她要多留一段时间云云,满脸写着看吧让你不信我的傲娇神情。
周五黎蘅开会几乎通宵,简书睡着的时候 ,人还没有回家。
睡到半途,简书觉得腰又酸又痛,想翻身,却发现一直侧躺着把半边身子都给压麻了,便下意识地不愿再动作,一会儿又开始觉得热,后背似乎有些冒汗。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感觉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不知是谁在他额角轻轻啄了一下。两只手扶着他沉重的腰腹帮他转了方向,又凑到耳边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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