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公子潜伏在身边[重生] 作者:星之眷族
作者:豪门贵公子潜伏在身边[重生] 作者:星之眷族
时间:2023-04-14 09:2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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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再质疑护士小姐的工作之后,这位漂亮姐姐就开启了全方位、无死角、体贴入微式的呵护照顾。
他一咳嗽,她就跑来帮他拍背顺气,每隔一小会儿就要用手掌测测额温,看看他烧退了没。
退热贴一会儿就要给他换一个,还绞了毛巾,给他擦脸,擦手,亲手喂水喂药。完全把他当成起不来床的重症患者来看待。
陆可煜被精心侍弄了半日,犹豫着说:“姐姐,你不用去照顾其他病人吗?”
护士小姐好像对这个问题恭候多时,再次冲着男孩弯起嘴角,露出甜甜一笑,随即将胸牌提起来,示意他看,样子十分理直气壮。
亚克力名牌里的姓名卡上,印着几个黑体字——单人房特护:甄萝。
甄萝是甄蕊的证件名,甄浪这位古灵精怪的妹妹,曾经沉迷剑网花萝号,嚷着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甄萝。虽然证件名改了,但鲜少有人知情,外界和家里人还是习惯叫她甄蕊。
甄浪被造型师做好造型后,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女装有几分甄蕊的影子,脑中灵光一闪,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想着要是哪天穿帮了,妹妹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你是我的特护?你叫甄萝?”男孩用清朗悦耳的声线疑惑地问。
护士小姐认真点头,满眼笑意。
陆可煜心想:这世上姓甄的人还挺多。
少年白着脸,垂下眼睑,踌躇了一下,低声说:“那个……顾医生没跟我说……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他记得上次就医,医生跟他说这种病养不好会反复发作,还会恶化成败血症或者尿毒症。他这两天腰痛得厉害,心中一直有一丝忧虑。
瞥见少年脸上的神情,甄浪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少年再坚强冷静,也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大男孩,在疾病面前当然会怕。医院突然来了特护,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不免让他往坏处猜想。
甄浪赶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快速写了一段安抚性的话:不用担心,病情不太严重。我是甄总为了致歉,调来照顾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啊。
话尾还几笔勾画了一个歪歪扭扭,却活力四射的笑脸,以示鼓励。
陆可煜看到那些字,字迹飞扬豪气,笔走龙蛇,倒不像是女孩子的字,内容却很是暖心,讷讷道了声“嗯”,转念又问:“你……不会说话吗?”
甄浪早已准备好过这一关了,他垂下嫁接过的长睫,闪动的星眸里流露出一丝愁绪。
陆可煜一看这眼神,心里一紧,就觉得自己又问错话,戳到人家痛点了。
他抿着唇,看到护士小姐将系紧的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颈间一块雪白的纱布,修长手指指了指纱布,又摆了摆手。
陆可煜心领神会,喉咙动了手术,暂时不能说话。
少年心里一酸,对这个细心照顾他的姐姐,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感。
原来漂亮的护士姐姐也是一位病人,可人家却那么坚强阳光,刚动完手术就带伤上岗,还冲他展露治愈力满点的温柔笑意,完全不露病弱憔悴的一面。
陆可煜因为身体状态而跌入谷底的情绪,莫名得到了一丝鼓励,同时也觉得他应该再乖一些,不要给护士小姐添麻烦才行。
获悉了这些内容后,少年更加积极配合,乖巧躺平,任“护士小姐姐”摆弄伺候。
陆可煜昨晚打了退烧针后,出了一身汗,护士小姐拿来一套新的病号服给他换,他手臂上装着留置针,自己换容易勾到针管,不太方便,护士小姐就侧身坐在床沿,伸手帮他解上衣扣子。
男孩不太适应这样亲密的举动,垂着眼睫将视线移开,又想到护士小姐脖子上的伤,不想给爱岗敬业的小姐姐添麻烦,全程咬着牙抿着唇,害羞到脸红,也强自忍耐,俨然一副慨然赴死的样子。
甄浪手上动作不乱,心脏却怦怦直跳,像有只小鹿拼命在撞树。
他要被少年红着脸害羞的样子萌到鼻管飙血了,强自板住脸孔,感觉妆都要裂了。
换好衣服,他双手轻柔环到少年身后,帮他整理翻起的衣领,呼吸不经意间拂在少年耳际,少年耳廓瞬间红成一片,连带着 耳后脖子都红了,但并没有起疹子和过呼吸的迹象。
甄浪心想,正如顾润宁推测的一样,男孩可能是在那起事件中受了刺激,会在同性带有意图的接触中,触发身体的应激反应。
甄浪心情十分复杂,一边心疼,一边甜蜜,一边又暗骂自己大猪肘子咸猪手,只能靠这种方式靠近他心爱的男孩。
可是,他心里总放不下这颗为少年惴惴不安的心。怕他受委屈,怕他生病难受,怕他胡思乱想,暗自伤心。好像只有自己在身边,贴身照顾着,他才能放心一样。
甄浪帮陆可煜换好衣服,看着少年躺好睡下,细心地帮他掖好被角,才悄声离去。
他出了门,径自走进顾润宁的办公室,在好友忍俊的视线下,顶着一身白衣天使的行头,用充满磁性的低音炮给助理打电话。
“喂——庄助理吗?给我请个反串演员,要那种平时说话男音,舞台上说话女音的专业人士。现在!马上!我要拜师!”
第28章 不怕哈~
顾润宁头几天给陆可煜用的药,药性都很刚猛,有些刺激胃黏膜。少年血象一排指标不合格,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先控制住病情发展。
陆可煜这病本就不能淋雨受凉,结果那天从戴明川家出来,光着脚在雨夜里走了很久,引起旧疾复发,病状来势凶猛,骤然就往凶险上走了。
陆可煜发着烧,一直没什么食欲,幸好白天有小姐姐不停往他嘴里送零食水果,倒不觉得特别难受。
到了晚上,输液停了,后腰断断续续地钝痛,折腾了他一晚上,恶心感和乏力感双管齐下,凌晨时分,陆可煜就熬不住了。
他起床在单人房的卫浴间里吐了一次,出了一身冷汗。
回来时全身脱力,倒在床上卷着被子就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再次被腰痛折磨醒了,不管用什么睡姿,腰痛都无法缓解,好像一直有人拿大锤一下一下往他身上砸。
他费力地爬起来,望了一眼天光,从镂空的印花窗帘外透进来几缕熹微晨光。
他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持续的钝痛和眩晕依然没有平息,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但是胸口烦闷得厉害,他怕吐在单人房会有味道,让那个擦着淡香水的漂亮姐姐嫌弃,光着脚趿着拖鞋摇摇晃晃地出了门,往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走。
陆可煜在男卫的隔间里呆了好久,倒不是因为呕吐,而是因为他尿血了。
额角的黑发被冷汗浸湿了,陆可煜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怔怔地望着一池触目惊心的血红,心跟着不断下坠。
他思绪如飞,脑袋里快速闪回很多画面。
想到病故的父母,想到相依为命的弟弟,想到自己的20岁生日,还想到大学报到那天的情景。
最后,想到那个很有权威的老医生跟他说,他这种病如果养不好,会发展成败血症或尿毒症。
这句话就好k。d。t。c。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一直悬在心里。
男孩耳畔嗡嗡直响,脑袋里一片空白,背脊上沁出一层冷汗,踉跄着出了隔间没走几步,腿上一软,身子就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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