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
作者:而遇
时间:2023-04-18 01:13:37
标签: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才不是!”
阮乔急得头上卷毛都跟着晃了下,“我一回到学校就去找你了,但我手机不是坏了吗,又没有你电话又不知道你住哪,好不容易找到你同学,他说见过你一次我才放心。”
喻肆不轻不重地“哼”了声,这两天他确实没在学校,被他爸抓走出了个小差。
“你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关心你啊。”
“多事。”
“怎么就多事了,你这人说话真讨厌。”
喻肆垂眸,你倒是不讨厌,埋怨人的话说出来都软黏黏的:“我真出事了,你关不关心有什么差别?”
“那还是有的呀,”阮乔眼睛一眯笑得狡黠,“我可以给你买橘子吃呀。”好大儿。
“阮乔你是不是皮痒?”
“嘿嘿嘿,”阮乔占完人便宜赶紧卖乖说,“我还可以给你剥橘子吃。”
喻肆懒得跟烦人精犟嘴,硬是被拉进以小姑娘为主的花花绿绿中,跟着阮乔加入做手链的小组。
阮乔津津有味地搭配线条颜色,央着小组长教他做表带的教程。
喻肆看了眼自己的表问:“你有手表吗你就编?”
阮乔敷衍道:“哎呀编个宽的多编点好锻炼嘛。”
喻肆无语,选了一银一蓝两种颜色的线开始编手链。
阮乔学会教程后,编着编着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这张桌子只剩下他跟喻肆。时不时看他们的人挺多,但就是没人敢过来搭伙。
阮乔看了看身旁这尊脸上写着“随时爆炸,生人勿进”的危险品,小声问:“喻肆喻肆,你干嘛总是板着脸呀?你明明那么好,但大家都怕你。”
喻肆没搭理他,阮乔想了想突然笑出来:“你该不会还没过中二期吧,还沉迷装那个呢?”
“装哪个?”
“就装AC中间的那个呀。”
喻肆:“……”
搞艺术的没有手笨的,阮乔编的表带是喻肆手链的三倍宽,但俩人几乎是前后脚完成。
手工社长激情澎湃,在讲台上忽悠大家多做点,可以和身边的朋友们互赠留念嘛,上瘾了加入他们手工社就更happy了。
“给你吧。”喻肆嫌弃地把细细一条手链扔阮
乔面前。
阮乔拿起来一看,别说,还挺好看的,某些人看着不情不愿,实际上还会从材料包偷拿小挂坠。
银蓝交织的手链上挂着一只透亮的水晶鞋。
“谢谢你呀,”阮乔笑出酒窝,“但我不能要啊。”
喻肆挑眉。
阮乔:“因为今天没有东西还你呀。”
喻肆看了眼他编的表带。
“这个……这个太丑了,我打算送给别人的。”阮乔把表带藏到身后,“你喜欢吗?那我之后再给你编一个吧!颜色你挑。”
喻肆看了阮乔半晌,没说话,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要走。
走出两步后转身问:“所以以后也不能把它给我吗?”
阮乔愣了下,不知道这个表带到底好在哪让人惦记,他茫然说:“可是都送给别人了,还怎么收回来送你呀?”
喻肆把手链摔回阮乔面前:“可我刚才也已经送给你了。”
收不回来了。
阮乔捡起手链认真看了看,还好漂亮的水晶鞋没摔坏,再抬头时喻肆已经走了。
他摇摇头,哼哼怪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猜呀。
-
阮乔没把表带给喻肆,其实是因为他有急用,上午秦濯给他发消息了。
「下午来公司」
阮乔翻一翻日历,2月14的时候还在寒假,秦濯飞榕城帮他解决了难缠很多年的地头蛇,现在3月14,他回赠一个小礼物不过分吧。
下午,阮乔去公司依旧走的总裁专用电梯,到顶层时,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装的男人正从通道的另一端拐进通用电梯。
转身晃过侧脸时,阮乔愣了愣,那个人怎么有点像祁宋叔叔。
身材也像,但又不是很像。祁宋叔叔举止温雅,刚才那个人身上却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嚣张抵触。
阮乔到办公室的时候,几个人正在换办公桌前的地毯,看上去像被咖啡弄脏了,上面还有杯子的碎片。
秦濯坐在窗边剪雪茄,看不出喜怒,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很低。
换地毯的下属动作井然有序几乎听不见声响,唐特助也静默地站在一旁,让人不禁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秦濯看见阮乔进来只扫过一眼,问唐礼:“还有事要汇报吗?”
唐礼:“四月底秦董和夫人会一起来京市,我帮您空出一天行程吧。”
不知是不是阮乔的错觉,他总感觉唐礼说这句话时,秦濯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很少见的光,但也只是一瞬。
秦濯:“他们来干什么?”
唐礼:“说是要跟您……和白总还有白少一起吃顿饭。”
“为了跟别人吃饭啊。”秦濯嘴角勾起,眼神却越发深沉,雪茄剪在指尖转过一周,刀刃闪出冰凉的光。
“唐特助,你算过没有如果秦白两家合作成功我爸能赚多少钱?”
唐礼噤声,不敢再回这个话题。
秦濯觉得无趣,起身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阮乔一头雾水地跟在后边,被唐礼拉住快速小声嘱咐:“今天秦总说什么是什么,千万不要触他逆鳞。”
阮乔还想问逆鳞是什么,但秦濯已经进了电梯,他只能快步跑过去,老老实实贴着边儿站。
秦濯垂眸看了他片刻,问:“吃饱了吗?”
阮乔:?
“你是不是在骂我?”
“骂你什么?”
“吃饱了撑得来找你啊。”
秦濯笑了一下,很淡的笑,单手罩住阮乔半张脸捏了捏:“乖一点。”
阮乔心想,好好一美少年都被你捏成小猪嘴了还不乖吗?
“要7哪鸭?”他口齿不清问。
秦濯皱了下眉,松开手嫌弃地用湿巾擦了擦:“还流口水?”
阮乔:“……”呸,老男人真事儿多。
秦濯:“带你兜风去。”
秦濯这次开了一辆敞篷跑车,极低的车盘,在郊外大道一脚踩下去,阮乔感觉自己在贴着地飞,每次过弯时都感觉自己要被甩出去。
他紧张地一手抓拉手,一手抓安全带,从咆哮的发动机中感受身边男人不动声色的发泄和压抑。
“怕吗?”没多久,秦濯问。
阮乔实话实说:“怕。”
秦濯又笑了一下,降下车速回市区,驶进一个公园停车场。
秦濯在他面前经常笑,有嘲讽的,调
侃的,不怀好意的,也有得逞的,舒心的,温柔的。
但今天秦濯的笑像一张假面,一个想装作不在乎的程序。阮乔很想问发生了什么,但秦濯不说,他也不能问,只能陪着走在一旁。
天气还冷,但在有阳光的好日头里还是有些一家三口出来逛公园。
“你经常来公园玩吗?”秦濯问。
阮乔点点头:“小时候经常,那时候我家附近就有公园,我爸妈吃完晚饭就拽着我一起出去溜达。”
秦濯“嗯”一声,没再说话。
“你看,我同行!”
阮乔扯扯秦濯袖子,前边小亭子里有个画素描的中年男人,这么冷的天估计手都要冻麻了。
但没办法,不是在街头,就是在公园,室内绝大多数地方都是要场地收费的,这就是落魄画手的命运,也是阮乔之前一直害怕的。
“我们过去看看吧。”
每个画素描的旁边都会挂一些体现技术的例图售卖,男人也不例外,他热情给阮乔介绍:“小哥想画素描还是想买画儿。”
“您画得挺好的。”阮乔鼓励道,想买一副静物支持一下。
“这个,多少钱。”
阮乔诧异地扭头,看向发问的秦濯,他没想到秦濯也会感兴趣。